余雪洛的长鞭几乎没有半刻停歇,她面上淡定从容,心里却暗暗叫苦。
试想十多岁的孩童和一群壮年拼架,获胜的几率有多高?
但她毕竟身怀异术,醒来后记忆虽然很少很干净,可功夫是来自潜意识的,是身体本能,这丢不了!
身边突然有好几棒子挥来,余雪洛忙身形一侧将它们挑开,还来不及喘口气,蓦然小脸一黑。
“我们人多,打不死她也能累死她,如果还能生擒,妈妈就会有赏!兄弟们上……啊。”
那人话还没说完就被鞭子抽上了面门,烙上了一条楚河分界线!
人海战术,还不死不休,这是欺负她人少吗?
余雪洛招式大开大合:“看看谁把谁打得屁滚尿流!”
“咻,啪,啊!”凌厉的一声鞭响,接着是皮开肉绽的撕裂声,伴随龟奴的痛嚎乍响在众人耳旁。
众人循声望去,见龟奴正狼狈地趴在地板上,身体一动不动。他眼珠里却满含惊恐,骨碌碌乱转着,似乎很痛苦。而余雪洛就蹲在他身边,长发垂髫,唇角微微含着笑。
这是什么情况?!
余雪洛蹲的角度颇偏,正好遮住她手上的动作,众人又不知前因后果,只知道龟奴此时瘫在地上,乖乖受着她制服……
打手鄙夷他:“叫什么,怕别人不知道你脓包吗?对一个丫头动手也不敢。”
其他人看着这一幕,纷纷附和打手,“是啊,是啊,太丢我们男人的脸了,还不如一刀自我了断,省得遗祸我们。”
“你们也认为他该死?”
余雪洛声音适时响起,她眸子里有不屑滑过:“若是你们也这样呢?”
事实都已经摆在这里了,还有什么好看的?打手只觉多此一举,视线却瞟了过去。
一看之下,众人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呆了一呆!
入目是两根雪白的手指,指间不知何时出现一薄小刀片,在珠光下忽闪忽闪……
刀片架着的地方,正是龟奴脖颈处的大动脉!
把这里伤着还得了?!
众人大气也不敢喘,面色恍然,怪不得龟奴在她手下连动弹也不敢,被这玩意架在脖子上,谁能敢动?
他们纷纷倒戈相向:“阿贵(龟奴)你没事罢,都是我脑混信了阿奇(打手)的胡话,是我们误会你了,你别放心上……”阿贵以前一有空就请他们喝酒吃肉,是个不可多得的大方朋友,要是失去了他,以后就少了个消遣门路,怎么说也要挽留住……
“小姑娘,劝你快放手,要是伤了我们兄弟,你别想有好果子吃。我会第一个不放过你!”反应慢些的人也回过了神,矛头直指余雪洛。
余雪洛俏脸一沉,放了他?放蛇归林这四个字绝对不会出现在她的信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