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易湫容正要抢答,余雪洛直接打断他:“我是误打误撞闯进来的,一路上畅通无阻,可能是阵法正巧失灵了吧。”
她神情气定神闲,语气也底气十足得不像是在撒谎,风白黎半信半疑:“本座两天前才加固过,前几道阵法即使让你碰巧破了,但进入这间静室却是需要打开结界的。由此及彼你既没有口诀,更没有修力,难不成依旧靠那所谓的正巧?”
一番话下来,就将余雪洛之前的说辞驳得错漏百出,若是一般人在这里恐怕已经无言以对,但余雪洛却也是个巧舌如簧的。
她眼也不眨地瞎掰:“有些人天生便是上帝的宠儿,运气自然非比寻常,或许我就是这样一个人……”
易湫容:“……”他默默地垂下眼睑,充当静室的背景。
风白黎也似乎没料到她这么能扯,顿了顿道:“上帝的宠儿又是何物?”
这个解释起来就有点宗教色彩了。余雪洛思虑之下,给了他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上帝就是西方人对神的另一种敬称,而宠儿顾名思义就是他的……”
“他宠爱的人!”易湫容接口,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余雪洛,似在询问他解释得是否中肯。
余雪洛额头青筋涨了涨,抬起手就要去拍他,但抬到半途突然发现似乎哪里不太对。
对面一个声音幽幽道出:“本座很想知道,你是出了身透汗还是被雨淋了一身,怎么会湿成这个模样……并且又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才会穿着湿衣来搅扰本座。”
易湫容也反应了过来,一个横跨就挡在余雪洛和风白黎二人中间,盯着她气急败坏地问:“你怎么将自己弄得这么狼狈?还有,我不是让偃月狐那家伙照顾你么?它是睡成猪了吗?!”
一串连珠炮弹似的问法惹得余雪洛哑然失笑,不就是湿了衣服吗?又不是脱光了跑过来的!
再者,她在这里就只有这一件衣服,敝帚自珍,她总不能连这唯一的一件衣服也不穿吧?
不过……余雪洛瞧了瞧自己赤*裸的双脚,当时从小月那里听到的消息实在让她太震撼,她忙中出错就忘记提上鞋,一溜烟杀了过来。
她有些心虚:“我也是慌不择路,没思虑周全。”
易湫容几乎就要指着她鼻子骂:“你一醒来就慌什么?有什么事可以等我回去再商讨,想知道什么也可以问我啊!你知不知道这里还有其他男人,万一……”
见易湫容的眼神不时往这里飘,那警告之意已经溢于言表,风白黎却生像是接受不到信号,倚着墙气定神闲:“放心,本座的泠然峰内现在只有本座一个男人,没有其他人。”
“我也是男人!”
每每触犯到这个问题,易湫容最容易炸毛。这可是关系到他男人尊严的严峻事,是不容人置喙的!
他回声呛风白黎:“你的眼神如果不好就应该给自己治治,免得耽误了自己!”
余雪洛:“……”你长得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