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梦，这事情就没有别的选择？“牧雁来到洛玄梦身旁坐下，望向了眼前一无止境的漆黑。
“没有。”如果有，她也不希望是这种结局。
“现实生活中的我是如何的？”
“我也不知道。在我还没进入蜀山的时候就错手让你陷入了梦境之中。倒是听见掌门长老都说虽然你的资质比不了那些从小进入蜀山的师兄们好，但是却是个刻苦耐劳，心思单纯善良的人。”
“回去了以后，在这里的记忆会……消失吗？”
“不会。”
“那就好。”
“……”
“别再用织梦术了。”
“……”
“得到后又要失去，太过痛苦了。我但愿自己从未得到。”
留下这一句话，牧雁就离开了。
他，还是怨她。
……
隔日一早，牧雁居然主动和洛玄梦打招呼，并且面带笑容，就仿佛回到了最初的那个他。
“愣着干什么呢？来来来，吃早点了。”瞬间变回热情少年的牧雁让洛玄梦愣在了原地。要知道，当他知道了真相以后就再也没有对她那么好过。
“哦，好。”她只好坐了下来，一眼疑惑地看着忙碌招待她的牧雁。
“师兄？”她带着疑问的语气唤了牧雁。
“别说那么多了，开动吧！娘，您就别忙了，也坐下来吃些东西吧。”牧雁似乎不想回答她，叫了牧大娘一起用餐。洛玄梦直直盯着他，想要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却只看见了坦荡。
对于牧雁突然之间的变化，牧大娘和洛玄梦都觉得惊讶，心里却各自为他感到高兴，因为他终于学会了放下。
吃着饭的牧雁突然放下了自己的碗筷，然后对洛玄梦说：“小梦，做我弟弟可好？”
“什么？”洛玄梦吓了一跳。是不是她还没睡醒啊？
“怎么？难道你之前说过的话都不算数了？”他一脸认真地看着洛玄梦。
什么承诺？
“难道你说的会陪在我身边都是哄我的？”看着洛玄梦呆愣愣的模样，他好笑地说。
“当然不是。大哥！”洛玄梦害怕牧雁改变主意，赶紧认他为哥哥。
太好了，他终于原谅她了。
她，终于有了亲人。
一旁的牧大娘看见他们兄妹俩和好，欣慰地笑着。
“娘，您应该不会怪我乱认弟弟吧？”牧雁望向了正在幸福地笑着的牧大娘。
“怎会？为娘不知心里有多高兴多了个儿子。以后啊，你可不许欺负小梦，要好好照顾她，知道吗？”
“牧大娘……”洛玄梦感动地看着这个像她娘亲的女人。
“孩子，还不改口啊？”牧大娘故作生气地说，眼里却尽是宠溺。
“娘……”她有娘了。虽然这或许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她，但是她心里却是很开心，很满足的。
“娘，您放心，雁儿会好好照顾自己，更会好好照顾小梦。雁儿再此给您叩首，若还有来生，雁儿还要做娘的儿子。”牧雁跪了下去，对着牧大娘叩拜了三次。
牧大娘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就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样，可她脸上却挂着幸福的笑容。
当牧雁抬起头来时，牧大娘与四周的一切都已经消失，只剩下他和洛玄梦两人呆在了一个漆黑无比的空间里。
“开始吧。”他站了起来，走向了洛玄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