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韩羽从床上伸个懒腰,只感觉精神高涨,猛地抬头,看到灵宝儿正忽闪忽闪瞪着眼睛看他。
“太子,这都午时了,你怎么才起床,以往可都是天刚微微亮就起床晨练呢!”
韩羽还在纳闷从哪里多了一个萝莉,一拍脑门才想起来,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命运坎坷的倒霉蛋了,如今他可是如日中天的大兴国太子,那位权势滔天帝王的唯一儿子,而眼前这个萝莉可不是昨天讲故事讲到到午夜的灵宝儿嘛。
“这大床睡得贼舒服,灵宝儿,要不今天晚上你和我一起体会一下这个太子大床?”
“太子……你又使坏!”
灵宝儿脸上闪现一抹红晕,她昨天隐约感受到现在这个喜欢使坏的太子和以前那个待人和煦的太子不一样。
昨晚临睡时,太子就调戏她让她暖床,若不是没有打歪心思,只是打趣,恐怕她昨夜就不是完璧之身了。
不过如果让她从这两种性格的太子中选择,结果她自己都脸红,一个是跟随多年对待任何人都千篇一律的太子,另一个是刚刚认识不久,嘴上缺德的太子,如果不考虑私人感情,单从内心来说,她更愿意跟随现在这个太子。
“哈哈!这身份,这日子,带劲!舒服!”韩羽随意踢踏着花费数百两银子做成锦绣单靴,恨不得让他这副得意样让所有人都看见,好让他们羡慕嫉妒恨。
他在地球上临死前就想过了,下辈子如何也要潇潇洒洒走一遭,所以当他发现自己居然重生在这个世界,心里就盘算好了,既然上天让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太子,他就应该享受生活。
只要以后小心谨慎一点,不给后世留下一个昏君的大帽子戴在头上就行了,至于改变历史?你以为谁都是小说上的猪脚,一篇文章就流芳百世?
况且昨夜他也从灵宝儿口中得知,父皇韩华对他这个唯一的儿子极为看重,以后只要他这个便宜老子不驾崩,他不犯浑,逍遥快活的日子任他选。
相比前世的悲催,这可真是一个天一个地,所以这点招摇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才更像锦衣玉帛,花天酒地的太子形象。
灵宝儿一边帮韩羽梳洗,一边说道:“太子,咱们一会儿是不是还要拜见皇上?”
按照以往惯例,他用过早饭之后就要拜访父皇,以示孝道之礼。他临近午时才睡醒,早就错过了时辰,想来韩华也知道他从昏迷中刚醒,多睡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放任韩羽睡到午时。
但是拜访这一关无论如何逃避不了的,否则外人就要议论太子的品行德法,对他来说也是一个麻烦。
纵使父皇宠溺他,并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有些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况且他已经找到了没有之前太子记忆的借口,相信以那个便宜父皇对他的宽容,只要圆谎圆的好,一切都不成问题。
话是靠人说的,人是靠话活的,他一直坚信这个道理,说话说的好,杀人犯犯可以变成大善人,女表子可以挂牌坊,一文不值的东西可以价值连城,所谓口吐莲花也就不过如此。
大兴国的皇宫千绕百转,富丽堂皇,韩羽跟在灵宝儿身后,一会儿就转晕了头,只能看见到处都是亭台楼阁,池馆水榭,处处都是极好风景,还有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
若不是旁边有一个银铃般清脆的话音回荡耳边,韩羽还真当这里是人间仙境。
美中不足的是,他走在路上遇到面容姣好的侍女丫鬟,还未调.戏一番,对方就逃也似的匆匆离开,瞅也不敢瞅他一眼,好似他是凶鬼饿兽,要将她们生吞活剥。
他只能哀叹连连,怪罪都是前代主人犯下的罪孽。生活只让灵宝儿服侍他,凡是有胆敢逾越的下人要么废掉双手,要么杖责,由此整个宫中甚至传出太子心里变态的传闻,反倒把太子其余地方对人的温文尔雅全都忘在脑后了。
这么一个大男人却不懂怜香惜玉,这可算给韩羽留下一个大难题,即便想遍满脑子蹩脚的泡妞技术,也不知道如何破解。
“作孽啊!作孽!你说好好一个享福之地被你折腾成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办呢!”
韩羽落寞地穿过一处回廊,猛然听到前面欢声笑语如银盘之声清脆悦耳,嘴角一勾,立马把刚才的不快抛在脑后,巴不得瞅瞅在前方的是哪位美丽佳人。
只见一位丰腴美妇,头带雕凤金叉,身穿碧绿纱裙,一对紫玉蝴蝶耳环叮当作响,身旁成群结队跟着丫鬟嬷嬷,好似百花丛中的牡丹,雍容华贵,鹤立鸡群,只可惜这身打扮明显已嫁为人妇,让他颇为可惜。
那位美妇似乎也看到了韩羽,不仅不怕,还欣喜的招招手,那样子似乎是看到韩羽极其欢喜,巴不得把他搂在怀里。
韩羽瘪瘪嘴,猜想美妇应该是父皇的某位妃子,正要打招呼,旁边的灵宝儿赶紧拉住他,低声提醒道:“太子,这位是你唯一的姐姐,可不能叫错了!”
不是吧,居然是韩羽的姐姐韩月婉?
韩羽面色古怪,赶紧抵住舌头,嘴巴硬撑着才没让脱口的话说出来,暗赞灵宝儿不愧是贴心小棉袄,提醒的真及时。
韩月婉轻移莲步,一阵香风吹过,轻笑道:“弟弟,昨天听宫里传出你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姐姐就带着下人从避暑山庄赶往皇宫,哪知这些下人笨手笨脚,一路上走走停停,到了正午才赶到皇宫,可把我气坏了!”
“我的好姐姐,能见到你我就很高兴了,对了!我正打算拜访父皇,不如咱们两个一起去?”见到如此一个美妇是自己的姐姐,哪有不高兴的道理,反正他也要解释丢失记忆的事,不如一并过去,让这位姐姐也听听,还能在路上相伴,占点便宜。
韩月婉上前拉起韩羽的手臂,拧拧他的脸蛋,保养极好的脸上浮现一丝怜爱。
“弟弟,你怎么变得油腔滑调起来,不过一个多月的昏迷确实让你瘦了不少,回头我让玲儿给你送来些滋补药物,可不能苦了自己啊!”
“好啊,好啊!”韩羽忙不迭的点头,猜想这个贵妇人姐姐会不会拿一些珍贵的滋补阳气药物,若是真的如此,也太明白他的心思了。
韩月婉心情似乎不错,让韩羽搀着她的手,行走在花草之间,韩羽也不老实,偷偷揩了几次油,对他而言,韩月华是以前太子的姐姐,又不是他的姐姐,做起来也没有心理负担,能占便宜不占可不是他的风格。
韩月婉走了几步,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一般,咬牙切齿道:“弟弟,你可还记得黄伊那个臭不要脸的,仗着父亲黄良在朝廷上举足轻重,在你昏迷期间居然让他向父皇提议嫁给你,还说这是冲喜。幸亏我一哭二闹三上吊,险些和父皇闹翻,才答应等你醒来再议。没想到,你昨天刚醒,黄良又在早朝提起这个话题,父皇本意也是想为你早日找个太子妃,就说让黄伊等候召见,这不,刚才我还碰见她了,典型一副故作清高的青楼女子样,理都未理我,我堂堂一个公主她都不放在眼里了!哼!”
韩羽一愣神,没想到才来到这里就要结婚,这不正是他迫切需要的,反正在这里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什么的都行,早日有个暖床的就更好了。
但看韩月婉气急败坏的表情,里面应该还有隐情,问道:“姐姐,这个黄伊我不大记得了,她长得什么样?怎么得罪你了?”
“得罪我倒是不至于,大兴国除了你敢得罪我,别人巴结我还来不及呢!”韩月婉说着剜了韩羽一眼,却是风情万种,别有滋味。
“黄伊长得倒还算端庄,细皮嫩肉的,不过他们黄家都有一个私密,这个私密外人或许不清楚,我可不会不知道,这一家人全都有狐臭!特别是老头子黄良,每天都要擦拭无数香粉才能遮盖铺天臭味,这也就是为什么外人都说黄家人有胭脂气的缘由,其实这哪里是胭脂气,分明是臭气嘛!”
说着还用锦绣手绢扇着鼻子,好似在这里就闻道了狐臭味,让人恶心。
别看韩月婉平时为人骄奢跋扈,手下恶奴无数,但在韩羽这里,绝对是一个地地道道为他着想的细心姐姐,这一点和韩华一样,都把韩华看成掌心宝。
不说别的,韩羽可是他们韩家最后一根独苗,就算想宫斗,跟谁宫斗去呢,难不成是太监,下人?韩月婉还盼着以后自己要仰仗弟弟的权势呢。
猛然听到可能嫁给自己的人居然有狐臭,韩羽险些把胆汁吐出来,想到未来做某个动作就会闻到令人作呕味道,险些让他对那种场面都失去了兴致。
“姐姐,这个人我坚决不能娶,就算赔上性命,也要向父皇拒绝这一桩婚事,妈呀,太可怕了!”
韩月婉也是忍不住摇头:“只要向父皇说明利害关系,肯定也不会同意,谁能忍受了自己小孙子身上有狐臭味?”
两人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前面突然豁然开朗,阳光洒射下来,照亮了前方的宏伟建筑。
灵宝儿在身后低声提醒道:“太子,前面就是御书房了,皇上中午都会在这里处理要务,偶尔也会阅读古文,品赏字画。”
韩羽驻足望去,金黄的屋顶上塑着几尊神奇异兽,形态逼真,下面赤金青地大匾上书写三个大字“御书房”,每一笔遒劲有力,内有乾坤,好似面临千军万马厮杀般壮阔。
脚下青翠欲滴的玉石铺砌成的地板延绵到房屋下恰好从一条涓涓小溪横渡而过,几尾小鱼悠然嬉戏,诗情画意,耳目一新。
都说上好的美景没有清新的空气搭配也是枉然,韩羽就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幽兰香远远飘来,芬芳馥郁的幽兰香调皮地在他鼻尖穿梭,仔细寻找时,却又闻不到了,他环视四周,附近并没有盛开的兰花,这香味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这股香味清晰起来,眼前突然一闪,一位穿着朴素白色连衣纱裙的女子面无表情的从他眼前穿过,仅仅一瞥的时光,韩羽就被这个女子深深吸引住了。
不敢说此女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因为这些词汇太过生硬,又有些女孩子气,眼前经过的女子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女强人的干净历练,而容貌自然不必说,未施粉黛的脸庞好似上天的精雕细琢,每一丝一寸都让人惊叹上天居然如此偏爱此女子,将最好的造化全都集于一身。
幽兰香正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女子好像非常急迫,直直奔向御书房,纱裙下裸.露出来的小腿玉脂雪肤,既有柔软之感又不缺坚毅之力,令人感叹腿玩年。
“小女黄伊求见,还望公公通知皇上。”女子自报姓名,理都未理身后的太子和公主。
女子一张嘴就惊住了韩羽。
“这个人是黄伊?没想到是如此一位佳人,只可惜……狐臭。咦,不对,我怎么没有闻到?难道被幽兰香遮盖了?不应该啊,能遮盖住的只能是浓郁到窒息的香味,这幽兰香也太过清淡了吧?!”
“还有,听韩月婉的口气,应该是黄伊迫不及待想要嫁我,方才居然不甩我,难道是欲擒故纵?嘿嘿,不用擒了,你就纵了我吧!”
韩月婉看到黄伊傲娇的样子就来气,冷哼一声,拉起韩羽的手闯入御书房:“你看她那副模样,典型的婊.子立牌坊,弟弟,随我前去御书房,回绝了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