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木晨微笑着说道:“将你手上的地精果拿来。”凌轩从怀里拿出刚才从父亲手里抢过来的地精果,交给父亲,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父亲,见凌轩看来,凌木晨只是冲他微微一笑,握着地精果的手微微一用力,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出,原本包裹在外的果壳应声而碎,漏出一个浑圆剔透的透明果实,凌木晨小心的递给凌轩,说道:“这地精果是这老鼠最爱吃的,只是这果子皮脆的很,你要小心,切记不可弄碎,去吧。”
凌轩狐疑的看着手上的果子,轻轻的嗅了嗅,果子之上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抬头看着父亲,见父亲那微笑的眼神,小心的向着小老鼠位置走去。
那老鼠本就通灵,并且老鼠天性嗅觉敏锐,见有人过来,也是警惕起来,当看到是凌轩,原本还有着警惕的眼神却是变得有些戏谑,一声声‘唧唧’不断,配上那颤抖的身体,倒是让凌轩觉得,这家伙是在笑,而不是因为疼痛颤抖,凌轩也是有些愤怒,原本小心的步伐,瞬间加快了一些,“死老鼠,你等着,看我抓到你以后,怎样蹂躏你。”凌轩咬牙切齿的想着。
老鼠见凌轩加快步伐,也是有些害怕,只是刚刚大战,伤了自己的一只足,自己想来引以为傲的速度却是不在,但老鼠的眼里却是有着一丝的倔强,靠着还能活动的三条腿,一点点的向着洞穴挪去。
凌轩见老鼠想逃,也是再次加快脚步,转眼之间便是来到老鼠面前,小老鼠见躲闪不了,也是很人性化的闭上了眼睛,似乎是在对凌轩说道:“反正我已经这样了,跑也跑不掉,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看见老鼠这般神情,凌轩也是哈哈大笑起来,对着小家伙说道:“好啦,你做出这种任人宰割的神情干啥,就你这么小的身体,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哼!”
小老鼠听到凌轩一声轻哼,也是微微有些动怒,‘唧唧’之声不断,似对凌轩的不屑很是不爽,睁着自己本就不大的眼睛,愣是要瞪着凌轩,凌轩见老鼠瞪来,也是睁大了眼睛瞪了回去,一时之间,一人一鼠相互怒瞪而视,倒是安静了不少。凌木晨见这两个家伙,只能无奈,摇了摇头朝着茅草屋走去。
少卿,似乎是瞪累了,一人一鼠纷纷眨了眨眼睛,心里同时想到:“特么的,瞪个眼睛也会这么累!”彼此对看一眼,‘哼!’‘唧’之声同时传出,一人一鼠更是出奇的一致将头偏向一边。
但凌轩却是在偏头的一刹那,看到小老鼠那蜷缩的一只脚,一丝鲜红顺着脚滑下,心中一疼,说道:“好了,我来也不是为了杀你,看在你有伤的份上,今天就放了你,以后不要在调皮了,我打的猎物你若想要,便来找我,不用那般用偷,喏!父亲说,这地精果你很爱吃。”说罢,凌轩也是将手打开,一种淡淡的想起顺着手传出,小老鼠动了动精巧的小鼻子,嗅了嗅那传来的味道,一双眼睛也是渐渐的漏出欣喜。
凌轩蹲了下来,将手递向小老鼠,小老鼠倒是不客气,一口咬向地精果,凌轩被小老鼠的举动吓了一跳,本想把手抽回,但见老鼠只是咬向地精果,索性也就不再在意,而是静静的看着,这也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小家伙,小家伙长得很是小巧,一身细细的绒毛,金黄如焰,凌轩越看越是喜欢,甚至有着一种抱在手中的冲动,但见到小家伙正在享受那地精果,也是将那份冲动压下。
不一会,整个地精果便是被它吃掉,只剩下了那包裹在外脆若的皮,它看了看凌轩,眼中倒是多出一些不同,它跳上凌轩的手,用那本受伤的足,将那剩下的果皮踢开,躺在他的手上,渐渐的闭上了眼睛。凌轩看着手上的小家伙,咯咯一笑,一丝清凉传来,凌轩轻触了一下它的身体,软弱无骨,凌轩越来越是喜爱,但凌轩却是有些惊奇,不知何时小小的脑门之上,有着一条细细的缝隙,似那紧闭的眼睛一般,。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当那炙热的阳光慢慢变凉,一面残阳也是深藏山林之中。凌轩站起身子,走向洞穴,将手伸到洞穴旁,微微的说道:“小家伙醒醒吧,我也该回去了,要不父亲该担心了。”似对着呼喊很是不爽,小老鼠愤怒的对着凌轩‘唧唧’几声,跳了下来,慢慢的朝着洞穴走去,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凌轩,凌轩见小家伙望来,笑着说道:“赶紧回去吧,我还会再来看你。”说罢凌轩也是大步的朝着山下走去,望着他的背景,小老鼠眼中有着一种浓浓的不舍,似那温暖的‘小被窝’很是让它享受。
当仅剩的残阳落下,凌轩也是回到了茅草屋,凌木晨见他归来,也是微笑的打趣道:“怎么,新欢不愿和你一起回来?”
凌轩对于父亲的打趣倒是没在意,而是有些奇怪的问道:“爹,你怎么知道这些?”凌木晨见儿子追问而来,脸上透着一种凄凉,思考了一会说道:“这还是我和你娘在打仗的时候知道的,那老鼠名叫天目火龙鼠,纤巧无骨,甚是通灵,而且独爱那地精果。而那雏鹰叫做伯劳鸟,懂人语,它们虽是天敌,但是却又是做好的朋友,一生打斗不断,但却始终不伤对方性命,其中只要有一个死亡,另外一个也会跟着离去。”凌木晨想了想继续说道:“当年我与你的母亲被困汜水关,还多亏了他们,才可脱险而出。”
凌轩见父亲提起母亲,也是岔开话题道:“可父亲说,我可与之成为朋友,难道一枚果子就可以?”
凌木晨微笑着说道:“你莫要小看了那果子,地精之果,生长于岩石之中,吸收地灵仙气方可存活,这世间想要寻得,却不是那般容易,我与你娘无意间获得两枚,曾喂食一枚,这剩下的一枚,今日也给了你,你可知那天目火龙鼠为何独爱这地精果?”凌轩微微摇头,凌木晨继续道:“天目火龙鼠,真意不在‘火龙’二字,而是‘天目’,当时我与你娘脱险后,也是查阅无数典籍,这天目火龙鼠成型之态乃是三目,而想要形成眼纹,却非这地精果不可,刚才你喂食那老鼠,可曾发现,额头之上有道竖纹?”
凌轩点头答道:“爹这样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刚看到的时候,小家伙额头之上并没有这样的竖纹,只是吃了地精果之后才有的。”
“没错,天目火龙鼠,成眼纹容易,只要一枚地精果便可,但想真正的睁开那眼睛,却是需要这另外一样东西。”凌木晨继续说道。
“什么东西?”凌轩急切的问道。
“彼岸花!”凌木晨继续道。
“彼岸花?”凌轩搜寻记忆也是未曾听过这名字,便是继续问道:“彼岸花又是什么东西?”
凌木晨望着漆黑安静的禹迹山,想了一会说道:“彼岸花,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情不为因果,缘注定生死。”
凌轩被父亲这么说倒是越来越糊涂,急切的追问道:“爹,你说了一大推,我都不懂,到底哪里能够寻到?”
凌木晨叹气的说道:“相传此花只开于三途河边。”
“三途河?三途河在哪?”凌轩继续问道。
“冥界!”凌木晨说道。凌轩听见‘冥界’一词,一张小口惊的浑圆,一时之间倒是不在说话。凌木晨见凌轩不在追问,起身朝着屋内走去,留下吃惊中的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