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是救世主还是上帝？
芸萝拍开他的手：“到底是谁在装模作样？司颜烁，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的一道圣旨曾经让你家破人亡？你恨我，每天伪装的一点都不痛苦吗？这三宫六院，谁也没有你的演技好，多么卑微的仆人，你要告诉我你已经什么都忘掉了吗？”
“我恨的不是你！”他在听完她说的话之后居然无比平静，瞬间的转变自然无比。
芸萝抓起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游走，从演到鼻再到口：“看清楚了，每一寸肌肤，每一个表情，都是属于馥芸萝的，还有你刚才碰触的身体，你是不是每天都在麻痹自己？”
他的手在她的手中渐渐攥握成拳，是的，他恨过馥芸萝，从不曾原谅。可是她又不是馥芸萝，这些事情与她又有什么关系。可是她嘲弄的，步步紧逼的样子像极了馥芸萝，或者说根本就是馥芸萝那点不肯消失的记忆，意欲重生了。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他推开她的手，冷冰冰的。
“如果我厌恶你，恨你，那我是不会为你操心。可是我没有，司颜烁，你从来不懂我的心。我是馥芸萝，在所有人的眼中都是。她的罪孽，就像我的原罪，摆脱不了。你不告诉我，也总会有人告诉我。”她觉得有控制不住的东西要往外涌出来，眼睛湿润，“我不能让你杀了我，所以我放你自由，我没办法还你一个父亲，但是我可以为你生一个孩子！”
“闭嘴！”他低吼着打断她，觉得在听一个荒谬无比的笑话，“我不想再跟你说下去！我跟馥芸萝的事，我已经做过了断。你不是她，不要在我面前替她赎罪！”
这就是她要为他生孩子的理由，司颜烁的气恼像沸滚的开水一样蒸腾。他不需要孩子，不需要她给他自由，更不需要她代替馥芸萝还给他一切。
他说过要留在风华宫，永远，即使她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