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毓雪此时是骤逢巨变,心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非但不爱自己,还是个女生!原来,这就是为什么她一直不愿和自己在一起的缘由......
一想到这,林毓雪原先稍稍止住的泪水又是滚滚而落,她泣道:“原来,她是女生......”此刻的她却是没注意到现在自己是只身一人,而且还是受人所擒。她现下可说是心神不清,只喃喃的如此说着。
黑衣男子一听,稍稍一想,哪里不知她那「凌哥哥」是个女孩儿。他冷冷笑道:“可笑!没想到林家的人不但武功低微,连脑子都如此愚昧!”说罢,似是不解气般的又是大笑起来。
不过,他倒是极为控制自己的音量,所以,倒没引来任何人注意,来此处寻他们。
林毓雪却没听见这人口口声声对林家的怨怼,只不断的哭泣。那黑衣人笑了半晌,见林毓雪没搭理他,心中也觉得好生没去,便也歇了笑声。
林毓雪又哭了一会儿,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才停了下来。
过了又是一刻钟吧,此时日已西垂,月正东升,黑衣男子粗着声吩咐道:“等会儿我去打些东西,你爱吃便吃,不爱吃就别用一副娇小姐的样儿叫我伺候你!”
林毓雪哑着声道:“你别随意污辱人,我没有!”
黑衣男子又是一声冷笑,道:“没有最好!若我不在时你妄想乱叫,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他先是朝着他们所栖的山洞外走了几步,却是猛地回过头来,续道:“这儿是群山之颠,他们不可能会来这,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林毓雪却不信,待那人走远后眼睛使劲往外面瞄,却是如那人所言,心中暗暗沮丧:这么高,怕就是灵灵他们追了过来,也上不来吧!她只好闭起双目,小心地冲起被点的穴道来。
过了片刻,她却是绝望地叹了口气,心道:这人点的穴解是解了,可......可却有种奇特的力量,仍在束缚着我的身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黑衣男子冷笑道:“不容易啊,你也可以解开我点的穴。”
林毓雪听了骇道:“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她向来耳聪目明,却没有听见任何脚步声啊!莫非,他并不是人?想到这,她惊惧地问道:“你是人是鬼?”
黑衣男子嗤笑道:“连我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林家的人果真是愚昧可笑。”
林毓雪这时终于注意到他口中的林家,强压下心中的恐惧,问道:“你跟林家有仇?”
黑衣男子不答,过了好久,林毓雪都快等得不耐时方开口道:“岂止是有仇,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顿了口气,他恨恨地继续说道:“所以,你不知道你落在我手里时,我有多欢喜!”
林毓雪听到他这么咬牙切齿地说话,害怕的抖了下身子。这时,那奇怪的禁制像是消了似的,所以,她倒是可以随意动弹。自然,她害怕的瑟缩着身体的样子也被那黑衣男子看见了。
黑衣男子冷笑道:“你林家作威作福,欺压百姓,可曾想你也有今日!”
林毓雪听了,驳斥道:“你休要胡说!我武功不如你,受你所擒,我也就认了。可是你别乱诋毁我的家族,不然,我跟你没完!”
黑衣男子一听,冷冷地问道:“怎么?你如今沦为我的囚犯一般的存在,不知你这林家大小姐要如何与我没完?”一字一句饱含满满的讥讽及怨怼。
林毓雪怒道:“你也别得意。此一时彼一时,改不准,明儿个我俩就会颠倒,到时,你可别后悔!”
黑衣男子冷冷的道:“那又如何?你在如此废话连篇,小心我将你舌头割下,省得你整日吵个没完!”
林毓雪一听,果然不敢再说,心中暗道:若真有一日,你落在我手里,我就......
她想了半天,却是没想到要如何处置这人,不由暗恨自己的妇人之仁。
黑衣男子也不理林毓雪,自个儿从腰间拿出一包被油纸所包之物。他慢悠悠地将它打开,林毓雪细目一瞧,才知这人适才根本没有出去打野味,只是在骗她罢了!暗道:难怪他方才地走路声自己没听到,原来是根本就没有离开这洞。
黑衣男子从里头拿出一个面饼,随手扔给林毓雪,粗声道:“你要吃就快些吃,不吃就扔地上!”
林毓雪听他这么辱及自己,一接到面饼便想照他所言扔地上去,可是腹中已是极饿,便只好强忍心中的不快,一小口一小口地啃起面饼来。
只是这面饼没水或着吃,是干燥非常。林毓雪自幼就是锦衣玉食,吃的皆是珍馐美馔,什么时候吃过如此难以下咽的食物。她再强行咬了几口,勉力一吞,却是不断咳嗽起来。
黑衣男子见林毓雪这样,眉头微微皱起,道:“这般难伺候,吃个面饼也成这样!”
林毓雪却是被这面饼呛得无法回答,仍是不住咳嗽。那黑衣男子见她不似作伪,是真吃不下去,这才从腰间又是掏出一壶水来,恶声道:“过来!”
林毓雪心中虽是恼怒他的无理,不过此时见他真想帮自己,就向他走去。
黑衣男子把她的头微微一压,使她的面上仰,命道:“张嘴。”待她嘴张开,才慢慢地喂水入她的嘴中。
林毓雪本想这人定会强行灌她水,好好折辱她一番。可见他动作如此轻柔,暗怪自己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待她喝完水,黑衣男子却是猛地将她往旁边一推,林毓雪突受旁人一推,踉跄的往旁边后退几步,这才没摔倒。她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刚刚也不见他故意折磨我,眼下却又是在推我,到底是怎地?
她眼睛悄悄看向那黑衣男子,却见他此刻是脸微微发红,不禁大感奇怪:他到底是怎么了?
林毓雪心中实是好奇的开口问道:“你是怎么了?”
黑衣男子却是背转过去,不再面对她。过了一会才道:“你问这许多干什么,快吃你的东西!”
林毓雪不明所以,却也知道他不想说明缘由。随口应了一声,便又回去啃起面饼。
这回,林毓雪倒是没感到面饼的干涩,一口接一口地嚼着。不一会,面饼就吃完了。她长呼一口气,看今天怕是不能获救,便干脆地脱下长褂,准备铺在地上。
黑衣男子不知她是要拿长褂当床褥,突见她宽衣解带,面色又是一僵,耳根微红。他背转身去,不敢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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