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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是是非非谁人辩2

有一黑衣人见她叫嚷,不由分说的一枪刺来,花蝴蝶吓的大叫一声,白露浓回过神来,大惊之下,银枪脱手而出,杀那人于五尺之外。这黑衣人一百个不信的眼神看着白露浓,不解道:“小姐……你……”断气身亡。

白露浓连忙跑的花蝴蝶身边,关心道:“花妹妹,有没有受伤?”花蝴蝶摇摇头,白露浓心中一宽,看着死去的人,一脸伤心难过,暗道:“师弟,对不起,别怪我。”花蝴蝶以为白露浓为自己伤心,劝道:“白姐姐,我真的没事,你不要把刚刚的事放在心上。”白露浓微微一笑。放眼看去,只见柳龙呈与白君屠打的如火如荼,甚是激烈。白君屠被称为“中原第一枪”,自是枪法精湛。可柳龙呈的“六十四剑”也是名震江湖,不遑多让。两人枪剑相交,火花四射。白君屠如下山猛虎,柳龙呈似出海娇龙。龙吟虎啸,惊心动魄。

客栈中黑衣蒙面人大占优势,龙中德等人已有退意,都在向客栈外移动,只是黑衣人过多,他们移动的很是缓慢。柳龙呈与对手过了二十招,便已猜到使枪之人是白君屠,暗想乌衣楼来夺将军令,为何蒙面?难道有阴谋?心中害怕白君屠有阴谋,出招更加快捷迅猛了。他内家真气涌动,如滔滔江水,白君屠虽然内力强劲,也是难以抵挡,到三十招时,白君屠已略显败迹,白露浓不知是喜是忧,只是呆呆的站着。

白熊眼见师父要败,暗道一声不好,缓缓移向柳龙呈右侧,说:“柳兄,我来助你。”柳龙呈道:“多谢。”暗道:“难道白兄没有看出来这是他的师父吗?”刚刚由此一想,右胸刺痛,竟是白熊的银枪穿胸而过。他惊道:“白兄你……”话未完,白君屠一掌击来。柳龙呈本能一挡,却没有挡住,胸口像是有千斤巨石压过一般,眼前一花,跪了下去。

白露浓见白熊走向柳龙呈,隐隐已觉有些不对,在见到白熊出枪那一瞬间,还未喊出口,白熊的枪已从柳龙呈右胸抽出,柳龙呈已倒在白君屠掌下。她大叫一声,扑向柳龙呈,待扑到柳龙呈身边,白君屠已从柳龙呈身上拿出了将军令,笑说:“将军令终于是我的了。”正待一掌击毙柳龙呈,却被白露浓挡住,她道:“父亲,要杀柳公子,先杀了我。”白君屠眼中露出一丝无奈,恨恨道:“真是女大不中留,走,我们撤。”话毕,黑衣人很快的消失在大雨中。悟诚道:“我们快追,将军令不能丢失。”少林和尚也不管柳龙呈等人,快速追赶黑衣人而去。田边白鹤暗道:“不好。”喝道:“快快去追。”十几个浪人冒雨跑出客栈,也跟着追去。龙中德与王萧天却是好像没有事情发生一般,看着柳龙呈等人,眼光闪烁不定。

孤独行立马点住柳龙呈的穴道,止住流血,喃喃道:“白少侠为什么要这么做?好让人失望。”白露浓与花蝴蝶及柳凤祥早已哭得不是摸样。

白露浓恨恨道:“师兄,你好狠,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你说话呀?”孤独行叹道:“白少侠已经走了。”白露浓抱着柳龙呈,大哭道:“柳大哥,是我害了你,我这就陪你去。”说话的同时,捡起地上的单刀,向自己的脖子上抹去。

孤独行伸手一弹,打落单刀,说:“都冷静一些,柳少侠还有救。”花蝴蝶哭泣道:“前辈,快救救小白呀。”孤独行叹道:“先治内伤,后治外伤,你们打起精神,为我护法,我来运功治疗柳少侠的内伤。”

柳凤祥道:“孤独前辈,还是到房间去吧。”孤独行看一眼龙中德等人,点点头,说:“也好。”龙中德道:“孤独前辈,需要我们帮忙吗?”孤独行道:“只要你们不捣乱就好了。”王萧天摇头道:“真是没有想到,堂堂的乌衣楼楼主也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哈哈……”白露浓此时心中对自己的父亲也是充满恨意,故而对王萧天的讥讽之言也未放在心上。龙中德道:“放心,我们是不会上去打搅的,你们请便。”柳凤祥虽然讨厌龙中德他们,还是道:“多谢。”四人抬着柳龙呈到楼上房间,包扎好伤口后,孤独行便开始输入真气。良久之后,孤独行已是汗流浃背,柳龙呈还是毫无反应。柳凤祥道:“孤独前辈,你歇一会儿,我来输真气吧。”孤独行叹一声,缓缓收掌,站到一边,暗自调息。

柳凤祥与柳龙呈练得俱是“无极神功”内功心法,运气路数一样,因此柳凤祥为柳龙呈输送真气可谓事半功倍。就在柳凤祥将近气竭之时,柳龙呈轻微的睁开了眼睛。花蝴蝶与白露浓站在柳龙呈的面前,看的真切,俱是喜道:“醒了……”孤独行脸有喜色,说:“都先别说话,免得妨碍柳姑娘运功。”白、花二女点点头,关切的看着柳龙呈与柳凤祥。一顿饭后,柳凤祥收掌舒一口气,说:“白君屠好重的出手。”

白露浓哭道:“对不起……”柳凤祥一怔,继而道:“白妹妹,我们怎么会怪你呢?弟弟现在伤势严重,还不能言语,我要出去买一些药材回来,你们歇息一会儿。”白露浓呜咽道:“我陪你去。”柳凤祥摇摇头,说:“我一人去就可以了,你们好好照顾弟弟。”白露浓道声是,跪在柳龙呈旁边,拉着他的手,只是哭。

孤独行道:“柳姑娘,真正的疗伤圣药,只有少林才有,这小地方买的药治标不治本,不如不买。”柳凤祥道:“若是没有药物的辅助,我弟弟的身体怕是吃不消。”孤独行道:“我们何不雇一辆马车直奔少林寺?”柳凤祥道:“可是,这雨这么大,能行么?”孤独行道:“可以,马车内不会进雨,只要在马车内多垫几床被子,这样就可以减轻震荡。”柳凤祥道:“好,我这就去叫马车。”孤独行道:“还是我去好了,方便一些。”柳凤祥心想也是,说:“那就有劳前辈了。”孤独行摇摇头,从窗户跳出客栈。

柳凤祥暗道:“孤独前辈好细心,定是害怕龙中德他们知道他出去后上来找麻烦,才从窗户跳下去,避开他们耳目。”房间中只有四人了,花蝴蝶从怀中拿出一丝帕包裹,小声道:“柳姐姐,这才是真真的将军令,我与小白在金陵之时已经把它掉包了,现在你拿着吧。”柳凤祥即惊且喜,说:“将军令虽然没有丢失,可是弟弟伤的竟是如此之重,唉……还是你拿着吧,反正又没有其他人知道,你拿着也很安全。”花蝴蝶点点头,呜咽道:“也好,柳姐姐,小白没事吧?”柳凤祥点点头,说:“没事,只是需要时间休养。”

花蝴蝶道:“少林寺的疗伤圣药真的管用吗?”

柳凤祥只是耳闻少林有疗伤圣药,可是并未见过,此时为了安慰花蝴蝶,惴惴不安道:“是的,少林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再说那些大师都是得道高僧,应该会有秘方流传下来。”花蝴蝶看看嘴脸乌青的柳龙呈,虽然充满希望,可更多的还是担心。白露浓只是愧疚,脸紧贴着柳龙呈的手,喃喃自语,多是请求柳龙呈原谅。

不一会儿,孤独行上来了,说:“走吧,马车准备好了。”白露浓及花蝴蝶闻言,起身让开,孤独行轻轻抱住柳龙呈,向楼下走去。小二拿来三把油伞,柳、白、花三女撑着,柳龙呈身上倒是没有溅到雨水。孤独行把柳龙呈抱进马车后,出来道:“三位姑娘上车,我来驾车。”柳凤祥道:“怎敢劳烦前辈,难道没有驾车的吗?”

孤独行道:“在街上没有找到赶车的,我就把这空马车借来用了一下,没事,我会还给他的,快上马车走吧。”柳凤祥暗自叹息:“孤独前辈为了弟弟,竟然不顾身份偷车驾车,真是难为他了。”雨下得太大,路又太滑,这一路马不停蹄的下来,五人直到第二天早晨才到少室山下。还好,此时大雨已经停了。

山路难行,孤独行抱起柳龙呈,展开脚步,当先快步冲向少林寺。柳凤祥拉着花蝴蝶,与白露浓一起紧跟其后。片刻之后,已到大雄宝殿,方丈悟本听说柳龙呈等人来了,连忙迎接。看到气若游丝的柳龙呈,方丈大惊,说:“快快送入房中,老衲要为柳少侠诊脉。”两个小沙弥道声是,准备上前抬着柳龙呈。孤独行道:“不用了,还是我抱着吧。”小沙弥退开,悟本道:“那就有劳孤独施主了。”

众人走进一间干净宽敞的屋子,孤独行把柳龙呈放于床上,悟本搭着柳龙呈的右腕,好久之后,才道:“一枪刺中右胸,以致内息紊乱,一掌正中前胸,像是‘乌衣手’,若不是柳少侠内力深厚,只怕早已回天乏术了。”白露浓哭道:“大师说的不错,这一掌的确是我父亲的‘乌衣手’。”悟本一怔,转念便已想到白露浓与柳龙呈的关系,一扬佛号,说:“真乃孽缘。”花蝴蝶急道:“大师,一定要救救小白。”

悟本道:“姑娘莫急,柳少侠不会有事的。”然后对身后小沙弥道:“木鱼,去把我房中的五灵脂拿去碾成粉末带来。”少林第一代弟子现只有悟本大师四师兄弟,第二代净字辈弟子也已是而立之年,在江湖颇有名望。第三代弟子则是木字辈,还是小僧。木鱼道:“弟子明白。”飞也似的出去。孤独行道:“五灵脂?这是一种珍贵的药材,很难得到。”悟本颔首道:“孤独施主说的不错,这也是他人送的,不过这些足以治好柳少侠的外伤内伤。”柳凤祥喜道:“如此,多谢大师厚意。”悟本道:“不用多礼,你父亲与我是好友,柳少侠又是为了保护将军令而受伤,我岂能袖手?”

不多时,木鱼已经拿着碾好的五灵脂粉末来到悟本身边。悟本接过灵药,缓缓站起,放了少许在茶杯中,倒一些茶水冲散,说:“哪位姑娘喂柳少侠喝下?”白露浓身手较花蝴蝶敏捷,一闪身到悟本身边,说:“大师,我来吧。”

悟本道声好,递过茶杯。白露浓一口一口喂柳龙呈喝下后,站在一边,静候悟本吩咐。悟本道:“姑娘休息一会儿,我来为柳少侠敷药。”

白露浓闻言站于一旁。悟本轻轻解开柳龙呈右胸边的衣服,除去伤口处的纱布,轻轻的把五灵脂粉末散在伤口处,只见白沫直流。悟本拿出手绢,轻轻擦拭,待白沫没有后,悟本把木鱼拿来的纱布轻轻缠在柳龙呈身上,一切弄好后,说:“最多一炷香,柳少侠自当醒来,只要他能自己运功疗伤,内伤就会好得快一些。”

花蝴蝶大是好奇,问道:“大师,刚刚怎么会有白沫?”悟本道:“伤口感染,已开始腐烂,这五灵脂的另一个好处就是能够把腐烂的肉化成水,以便药效得到更好的发挥,也可以使新肉快速生长。”花蝴蝶连连乍舌。孤独行道:“悟诚大师还没有回来吗?”悟本似是一惊道:“你们没有一起?我说怎么没有见到他呢?”

孤独行道:“昨天上午我们遭到埋伏,柳少侠受伤,将军令被白君屠抢走,悟诚大师便去追赶,我们则连夜赶往少林来了。”孤独行还不知道白君屠夺去的将军令是假的。悟本道:“师弟真是糊涂,柳少侠受伤如此之重,怎么能丢下不管呢?”

花蝴蝶道:“大师,其实,真正的将军令在我这儿,早在金陵我和小白就在一家古玉店中找了一个酷似将军令的玉。真的有我拿着,假的小白拿着,昨天被抢的是假的。”悟本惊奇道:“柳少侠与花姑娘真是精明,木鱼,派人去通知你师叔,让他火速赶回少林。”木鱼道:“弟子遵命。”低着头就跑了出去。

花蝴蝶拿出将军令,递给悟本,说:“大师,我们终于完成使命,把将军令平安送到少林寺了。”悟本接过将军令,叹道:“代价未免大了一些。”柳凤祥道:“大师,听说少林要开‘接令大会’,不知是真是假?”悟本惊道:“老衲不知此事,定是有人谣言,不过将军令到了少林寺,是该给天下英雄一个交待,我会公告武林英雄,将军令已到少林,以后不会有人再找众位的麻烦了。”孤独行道:“我看大师不用那么麻烦,不久之后,天下英雄自会齐聚少林的。”悟本又是一惊,说:“为何?”孤独行道:“江湖早已传遍少林寺在三月十五召开‘接令大会’。”悟本似有愤意,说:“不知谁人谣言?”柳凤祥道:“这样也无坏处,反正大师在那天向天下英雄说明就行了。”悟本扬声佛号,说:“只有如此了。”

不一会儿,柳龙呈微微一动,悟本已有感觉,说:“柳少侠已经醒了。”柳凤祥等人大喜,围到床边。柳龙呈眼睛已然睁开,看到花蝴蝶及白露浓与柳凤祥三双泪眼,轻声道:“让你们操心了。”花蝴蝶道:“小白,太好了,你醒了就好。”柳龙呈强勉笑一下。白露浓哭道:“柳公子,我真的没脸见你,我……”

柳龙呈缓慢伸出手,拉着她,说:“白姑娘,我以为你也走了呢,看到你,我真的很高兴。”白露浓喜道:“柳公子,你不生我气?”柳龙呈小声道:“怎么会呢?我想白兄也有苦衷,你也不要怪他。”白露浓听柳龙呈说不怪白熊,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感到了白熊的无情,恨恨道:“柳公子,亏你还不怪他,他怎能下得了手?”

柳龙呈微笑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白露浓点点头。柳凤祥道:“弟弟,是姐姐没有好好的保护你,请你不要生姐姐的气。”柳龙呈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还好真的将军令未被抢走。”悟本点头道:“不错,花姑娘已经把将军令交给我了,你就安心养伤吧。”柳龙呈微微一笑。

悟诚一行僧众昨天从客栈追踪白君屠等人,一路下来,只能看到白君屠一行人留下的脚印,却是见不到他们的人影。正在快追时,忽见后面田边白鹤等人追来,悟诚道:“不要停下,小心浪人偷袭。”和尚们道声是,继续快追,再过一顿饭的功夫,浪人已经赶上他们,却没有向他们出手,甚至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继续向前跑。

悟诚暗道:“难道浪人也是去夺将军令?”大喝道:“快跑,不要让浪人赶在前面。”众位少林和尚加紧步伐,眼见就要追上浪人,却听田边白鹤一声长啸,浪人速度竟又加快不少,把悟诚一行人甩在了后面。

白君屠等人出了客栈之后,迅速向北逸去,此时已在十里之外。白熊道:“师父,就在这里等着他们,我们埋伏好,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白君屠一听也对,说:“好,白管家,让大家埋伏在路的两旁,待到后面追兵一来,听我口令杀出。”白明奇道:“是。”不一会儿,一行人便藏在了路的两旁,没有一丝痕迹。

浪人追了一阵,忽地不见足迹。田边白鹤道:“地上怎么没有印记了?”正奇怪时,只闻一声暴喝,埋伏在周围的乌衣楼众人一起杀出。浪人惊慌失措,田边白鹤一见不好,说:“快撤。”柳下惠子姐妹俩联手抵挡白明奇。

田边白鹤见机的早,已经快突出乌衣楼众人的包围圈了,见姐妹俩还在苦战,大声道:“惠子惠梦,撤。”姐妹俩道声是,手中武士刀迎风斩出,白明奇惊退,两姐妹乘势奔向田边白鹤,三人消失在大雨之中,其他的浪人无一幸免。

三人跑出好远之后才停下,田边白鹤愤愤道:“将军令被白君屠抢去了,如何是好,师父的妙计岂不是要落空?”柳下惠子叹道:“没办法,白君屠太狡猾了,不过反正我们已把少林在三月十五要举行‘接令大会’的风声放出去了,少林没有得到将军令,丢人的是他们,与我们何干?”田边白鹤道:“其实师父还有连环计,看来我们要重新算计算计了。”柳下惠梦道:“我与白熊有些交情,要不我去找他看看?说不定运气好,能抢回将军令呢?”柳下惠子奇道:“姐姐,你用美人计?”

柳下惠梦摇摇头,说:“不是,是苦肉计。”田边白鹤奇道:“苦肉计?”柳下惠子也是不解。柳下惠梦道:“放心,我们快些跟上去,看他们在哪里落脚,我自有办法。”田边白鹤与柳下惠子将信将疑,不过还是追了上去。

过不多时,天已渐渐暗了下来,雨也停了,田边白鹤师兄妹见到白君屠等人进了一个小村庄。柳下惠梦道:“你们在庄外等我,我跟上去找机会与白熊接触。”柳下惠子拉住柳下惠梦,说:“姐姐小心。”柳下惠梦点点头,悄无声息的跟着乌衣楼众人。

悟诚与门下弟子追到天黑,也不见白君屠等人的身影,暗想定是追错了方向,左右无法,只得按原路返回。一宿未眠,第二天早晨,众僧四下一打量,竟在少室山十里外。悟诚暗叹一声,扬声佛号,说:“我佛指引我们回到少林,还是先回寺再说吧。”众僧走不几步,便见前面有好几个小僧侣快步过来,一个个喜道:“师叔祖,方丈师祖说柳少侠等人已到寺中,真正的将军令也到了本寺,叫我们下山找你呢。”悟诚大喜道:“太好了,我们快快回寺。”一行人回到寺中,悟诚连忙拜见悟本。悟本道:“师弟一路幸苦了。”悟诚拜道:“多谢方丈师兄挂怀,真没想到白君屠夺去的是假将军令。”

悟本道:“是呀,多亏了柳少侠机警,他现在伤得很重,正在客房休息,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悟诚道:“是该去看看,昨天我也是无奈之举,不得不留下他们。”悟本道:“师弟此时能看透昨天的不对,已是难得,走,我领你去。”悟诚道:“多谢师兄,此事了结以后,我会面壁一年为昨天不救柳少侠而追将军令一事赎罪。”

悟本一扬佛号,说:“师弟,你还是未曾看透呀,面壁与不面壁,救与不救,皆在一念之间,你现在既已知错,既是顿悟,又何须自责呢?”

悟诚道:“师兄说的是,我记下了。”悟本点点头,两人不一会儿便到了柳龙呈养伤的房间。孤独行出去了,屋中只有柳凤祥姐弟俩以及花、白二女。四人见到悟本师兄,一起行礼。悟本悟诚还礼后,悟诚道:“柳少侠,老僧来赔不是了。”

柳龙呈惊道:“大师何出此言?晚辈万万经当不起。”悟诚双手合十,说:“昨天老僧放下人命不救,却去追身外之物,老僧的确还未曾看透,幸得方丈师兄刚刚点化,才有所顿悟,你若是不接受老僧的赔礼,老僧心将不安一生。”柳龙呈心想:“少林大师果是菩萨心肠。”挣扎着坐起来,说:“大师以菩萨之心,我柳龙呈岂能不识抬举,两位大师快快请坐。”悟诚一扬佛号,道声多谢,与悟本一起坐下。

柳凤祥道:“这五灵脂果然有神效,我弟弟的伤势好得很快。”悟本道:“这五灵脂生长在大山之中,它本是一种菇类,长出地面以后,便会有五种老鼠在其上面排泄,直到排泄物把这菇类包裹的严严实实,五年之后,经过风吹日晒,就成了这五灵脂,这药物极其难见,就连这少室山也难见它的踪迹。”

柳龙呈奇道:“这难道是他人的贡品?”悟本微微一笑,说:“要说他还是我少林寺的恩人。”柳凤祥等心想:“少林寺的恩人定是了不起的人物。”惊异道:“恩人?”悟本点点头,说:“是的,他们是三神山的三个英雄,去年护送我师弟悟相回寺,留了不少五灵脂。”柳龙呈惊道:“孙永杰他们?真没想到他们把悟相大师送回少林了。”悟本奇道:“柳少侠认识他们?”柳龙呈点头道:“认识。”

悟本微微一笑,赞道:“吴少侠果然是侠名远扬。”

柳龙呈与花蝴蝶虽知吴炳能一行人是干什么勾当的,但不愿破坏他们在悟本心中的良好形象,因此也不揭破。花蝴蝶问道:“大师可曾见到我招宝山庄的护卫程成?”悟本有些茫然,说:“招宝山庄护卫?未曾见到。”花蝴蝶奇道:“我爹爹明明让他率领一队人马与吴炳能他们一起护送悟相大师回寺的呀,他怎么没有到少林寺呢?”

柳龙呈猜测道:“也许程护卫只把他们送到少室山脚下便回去了。”花蝴蝶点点头,说:“也许是的。”悟本道:“花庄主仁义,老衲感激不尽。”花蝴蝶道:“多谢大师,我们护送悟相大师乃是理所当为之事。”悟本微微一笑。

悟诚道:“却是不知谢施主哪里去了,说来说去,就是怪他,否则我悟相师弟也不会落得终身残废。”柳龙呈惊道:“悟相大师他……他现在何处?”他们本以为悟相早已过世。悟诚道:“年前与吴少侠一起去三神山讲学了。”

花蝴蝶惊道:“去了三神山?那里可是贼……”她情急之下差点说漏了嘴,他们不说那里是贼窝,是不想悟本等僧担心。悟本道:“我师弟他也是因祸得福,我为他欣慰。”柳龙呈不解,问道:“大师何意?”悟本道:“吴少侠三兄弟说要为悟相师弟建造一座寺院,让他做主持,我岂能不为他高兴?”柳龙呈将信将疑,好奇道:“现在想想那日在招宝山庄的情景,好像周剑一心要杀死悟相大师一般,难道其中还有玄机?”悟本叹道:“成年往事。”花蝴蝶有了好奇之心,询问道:“大师,什么成年往事?说来听听嘛。”悟本道:“前尘往事,不提也罢。这件事只怕也是柳施主平生恨事。这是他的隐私,老僧也不便多言。”

众人见他如此说,便也不再追问。柳凤祥道:“少林悟字辈四大神僧,本相诚茗,不知悟茗大师现在何处?”悟诚道:“我师弟到后山采药去了,已出去半个月啦,应该快回来了。”白露浓惊道:“半个月?吃些什么?”悟诚道:“带些干粮,有时好几天不吃不喝,有野果也可以。”柳凤祥道:“据说后山有金丝奇景,不知是真是假?”少林后山有一个悬崖,万丈之身,每个晴天的早晨和傍晚皆可看到金丝奇景,甚为壮观,深得游客口碑。悟本道:“确有此景,我师弟悟茗曾经用绳子下去山腰采过药材,不过没有到过底部。”

柳凤祥等四人暗想:“大师采药救人,却是苦了自己。”柳龙呈赞道:“舍己救人,大师们好生让人敬佩。”悟本道:“少侠过奖了,悟茗师弟每每从山中回来,对人生便有了更深一层的顿悟,这也是他经常进山的原因。”柳龙呈心道:“少林久盛不衰,只怕是因为大师们佛手佛心之故。”道:“少林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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