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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浪人行凶罪滔天1

柳龙呈一见来人,当下大喜道:“金前辈,你来啦?”来人正是金师庸。他点点头,说:“不错,你功夫进步的很快,去帮助其他人吧。”柳龙呈被金师庸赞赏,自是高兴,道声好,一掌挥出,灌注内力,偷袭他的三个浪人经受不起,滚出五尺。

柳龙呈大概巡视一番招宝厅,只见大厅几乎被浪人控制。群侠多半受伤,只有少数人还在浴血奋战。柳凤祥与柳下惠子交手一百二十二招,胜负渐分。柳下惠子虽然有奇怪的刀法,可是柳凤祥练剑二十载,“六十四剑”已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内功“无极神功”更是达到了柳浩柏少年时的成就。也就是因此,柳浩柏稍微对柳凤祥疼爱一些,因为柳龙呈练剑十二载,才算有小成,比之他的姐姐柳凤祥,可就差了很多,因此柳浩柏要他到江湖历练,希望他的见多识广博之后,对内功剑法有新的领悟。

柳龙呈见到姐姐打得漂亮,连声道:“姐姐打得好。”柳凤祥闻声,轻笑一下,剑法一变,柳下惠子不敌,左臂被划伤,可是她依旧顽强奋战,不过早已被柳凤祥的快剑逼得手忙脚乱。过了数招,柳下惠子中路露出破绽,柳凤祥施展无影脚,一脚踢出,正中柳下惠子小腹,柳下惠子被踢飞一丈远,倒地不起,受伤不轻。

柳凤祥跑到柳龙呈身边,关切道:“弟弟你没事吧?”柳龙呈点点头,说:“没事。”继而拉着柳凤祥,说:“姐姐,我给你介绍一人。”说完笑看金师庸。柳凤祥见金师庸犹若仙人一般,心想不是一般之人,说:“弟弟,还不快介绍?”

柳龙呈笑说:“这就是金师庸前辈。”柳凤祥连忙行礼拜见。金师庸笑说:“这‘六十四剑’到了你的手中,竟又别有一番风味,不错。”柳凤祥道:“多谢前辈赞扬,你来了,今夜这些浪人是占不到便宜的。”金师庸微笑说:“要是知道你父女俩也来了,我就不来了,不过来给这些浪人一些教训还是不错的。”柳龙呈喜道:“父亲也来了?”柳凤祥道:“前辈说的是,浪人确实可恶,只是家父早已过着隐士的生活,此次前来,只是希望在暗处帮助一下群侠,现在有了前辈,这招宝厅之围必能解,我和父亲也该走了。”

柳龙呈急道:“姐姐,你怎么就走呢?”

柳凤祥微笑说:“这是该你锻炼的时候了,剑给我吧,这也是父亲的意思。”柳龙呈无法,只得交出“乾剑”,不情愿道:“都给我了,又要回去。”柳凤祥笑说:“放心,当你需要此剑的时候,我便会把它给你的。”柳龙呈心下一宽,会心一笑。柳凤祥道:“前辈告辞,弟弟保重。”手拿双剑,飞向招宝厅的西侧,消失在夜色中。柳龙呈微微一叹。金师庸道:“你父亲也是为你好,招宝山庄之围还没有解,还是先出手帮助大家为上策。”柳龙呈道声是,飞身上去,见到浪人就打,可是他也防着浪人,免得他们形成“琨桑阵法”。

柳下惠子姐妹俩虽是受伤,可还不重,田边白鹤显然不支,在柳下惠梦的保护下运功疗伤,柳下惠子左臂受伤之处,已经被包扎,柳龙呈见她还是大杀群侠,心下愤怒,暴喝一声,双拳挥舞,打向她的后背,柳下惠子一脚踢飞正与她过招的剑客,转身一招“欲斩之”杀向柳龙呈,柳龙呈身体旋转,躲过一招,又一招“化意为力”拳击柳下惠子的腹部,柳下惠子刀锋一转,斜辟柳龙呈的颈部,柳龙呈哪能让她伤到自己?双掌一合,夹住柳下惠子的武士刀,柳下惠子夺不回去,柳龙呈也不能把柳下惠子的武士刀夺来,两人就这样的僵持着。

金师庸暗道:“擒贼先擒王。”心道如此,便准备去把路上川制服,要他下令撤出招宝山庄。可转念一想,又觉不妥,毕竟孤独行正与他交手,如此做岂不是伤了孤独行的自尊?于是走向柳下惠梦。柳下惠梦见金师庸走向自己,怯怯道:“你想怎样?”

金师庸道:“只是想让你俩帮个忙而已。”柳下惠梦自然不相信,暗想:“虽然打不过你,可也不能任你侮辱。”一刀刺出,做最后一搏。金师庸只是一招小擒拿手中的“空手夺白刃”便夺下了柳下惠梦的武士刀,顺带左手一指点中她的气海穴,柳下惠梦便站在那里动弹不得。田边白鹤运功正在要紧关头,虽然知道自己身陷绝境,可也不敢妄动,以免自己一身功夫毁于一旦。正在祈求上苍保佑时,只觉有一股真气缓缓流向自己体内。一顿饭后,这股真气消失,自己的伤势竟也好了七八成,他还道自己师傅前来救了自己呢,正准备起身谢恩时,又感周身数出大穴被致,端坐在地,动弹不得。原来金师庸不忍见他的功夫毁于一旦,先行治好他的伤,又点住了他的穴道,说:“快请你的师父停下,我要与他谈判。”

田边白鹤一听是金师庸的声音,知道厉害,暗想:“你虽厉害,可不一定是我师父的对手,叫我师父来教训你也未尝不可。”遂大声道:“师父,救命。”路上川与孤独行已经战了二百多招,此时正在紧要关头,可听到自己爱徒的呼唤,心想竟有人打伤我徒?吃惊之余,也不愿同孤独行纠缠下去,虚幻一招,说:“等等再战。”撤出战圈。孤独行是江湖大侠,对手撤招不战,他自是也不会乘虚进攻。

路上川定睛看去,只见柳下惠梦站着不动,田边白鹤盘腿坐着,金师庸站在他俩身边,一脸慈祥中竟有霸气。他心下虽是慌乱,可还是冷静道:“是你胜了他俩?”金师庸道:“侥幸胜了一招半式。”路上川怒道:“你意欲何为?”

金师庸道:“何不先让你的弟子住手?”路上川道:“你要挟我?”金师庸微笑说:“不敢,我是在请你。”路上川深吸一口气,大声道:“都住手。”他声音之大,震得招宝厅顶部的瓦片松动,灰尘直落。这一声暴喝之后,果然没有人再动手了。金师庸微微一笑,右手一挥,柳下惠梦与田边白鹤的穴道俱被解开。师兄妹两人见师父脸色如寒霜一般,也不敢多说什么,立马走到他的身后。金师庸还是一脸慈祥,说:“这招宝厅不是你们乱来的地方,我劝你们还是现在就走吧。”

路上川狂笑说:“走?凭什么?”金师庸道:“你想怎样才肯走?”路上川不回答,却反问道:“你要怎样才能不管我们几时走?”金师庸轻笑说:“江湖之人,解决问题的方法通常有两种,一种是和平解决,另一种是武力解决。我想和平解决此事,你们若是现在就走,我可以保证没有人会找你们的麻烦。”

路上川哈哈大笑,说:“笑话,和平解决?亏你想得出。再说现在招宝山庄的人还有几个有战斗力?我想走便走,不想走,这招宝山庄以后便是我的了,你能奈我何?”金师庸道:“你是要我请你出去?”

路上川大笑说:“只怕你请不出去。”说话时,一招他“松仙流”绝技“迎风一字斩”斩向金师庸。他是田边白鹤他们的师傅,功力自然要比他们深厚得多,“迎风一字斩”使出便见不同,金师庸不愿与他硬拼,闪身到他身边,施展大擒拿手与他进行近身搏击。近身搏击,路上川手中的武士刀竟成了他的负担,出手每每受到抑制,精妙招数难以发挥。十招之时,金师庸一招“擒龙手”夺下路上川的武士刀,一掌打中他的胸线穴。

路上川被震退五步,一脸茫然,一盏茶后,才缓缓道:“你就是古三变前辈说的金师庸前辈?”当年古三变游历蓬莱仙岛,遇到路上川及他的师父井口次之,古三变与井口次之畅谈数月,古三变曾经说过金师庸,路上川在一旁听到。此时被打败,心想除了古三变外,便是金师庸了,不想胡猜一下,竟然中了。

金师庸点点头。路上川叹道:“有金前辈出手,我这小辈自难抵挡。”他此时也有四十七八岁,满脸胡须,较为苍老。他之所以当众叫金师庸前辈,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晚辈与前辈过招,输了也不丢人,再者他刚刚说“有前辈出手,我这小辈自难抵挡”,言外之意是说自己虽输得不服气,可是也没有办法。

金师庸呵一笑,说:“如在他日,我自是不会与你动手,可如今之势,牵扯太多,我不动手也动手了,你若是还敬我为前辈,就请现在离去。”路上川心想自己虽然占有优势,可不是金师庸的敌手,再纠缠下去,怕是捞不到好处,不如就此罢手,将军令现在得不到,以后还有机会,况且在东西南北厢房的弟子一定得到不少好处,此时若是撤走,虽有些伤颜面,但绝对是正确的,心中一番盘算之后,说:“既然金前辈开口了,我这晚辈岂能不遵命?白鹤,发出信号,让你的师兄弟们撤退。”田边白鹤道声是,一声低吟,悠长不绝,几乎传遍整个招宝山庄。这低吟便是他们撤退的信号了。

路上川还未抬步,却闻黄志文道:“慢,现在想走,除非我们来谈一笔生意。”路上川怒道:“你是什么人?敢在此放肆?”黄志文笑说:“在下黄志文,只是一个生意的。你若是在刚刚就走,我也不会阻止,现在想走,却是非要谈一笔生意不可。”路上川怒道:“生意人?难道你没有听金前辈说允许我们走了吗?”

黄志文依旧笑嘻嘻道:“金前辈刚刚说,你们要走,便不为难。可是你不仅不听,还放肆动手,而且罗嗦一通,本人觉得不爽,故此要和你谈一笔生意,不过你若是不想谈生意也行,就来谈谈你们对招宝山庄的损害。”路上川不知黄志文的来路,柳下惠梦在他耳边小声道:“师父,他的剑法不错,大概能与师兄战上三百招。”路上川一惊,心道:“难怪他敢在此放肆。”道:“你想谈什么生意?”

黄志文笑说:“就是你们用钱买你们的命,一条命五千两,你自己说说,你得给我们多少两银子。”路上川怒道:“放肆,你是在消遣我吗?”黄志文笑说:“消遣?不敢,难道你觉得我要的太少了?”柳龙呈在一旁笑说:“黄兄,倒不是你要少了,只是他觉得他们的命不值这些钱。”柳、黄两人一搭一唱,骂了浪人,群侠心中暗道痛快。路上川怒道:“你们是找死。”柳龙呈道:“路上掌门,现在可不是发威的时候,而是你们买命的时候,若是你们不想要命了,嘿嘿……那也好办。”路上川心道:“若是动手,定难胜得了金师庸,真******晦气。”道:“惠子,给他们一百万两,我们走。”柳下惠子不敢反对,拿出一叠银票,递给黄志文,媚眼乱转,竟有秋波。黄志文哈哈一笑,说:“惠子姑娘美目流动,在下看一眼,少不得要给一些银两。”说着,从自己身上拿出一叠银票,递给柳下惠子,笑说:“这三万两,算是看一下惠子姑娘的小费,哈哈……”柳下惠子虽然生在东瀛,可也知道黄志文这是取笑她的话,不接银票,反手一耳光打出,可哪里打得中?路上川喝道:“别在此丢人显眼,走。”柳下惠子恶狠狠地看一眼黄志文,跺脚离去。

黄志文拿着银票,递给金师庸,说:“前辈,这些钱是东瀛人的,就有你分给受伤的群侠,也算是一些补偿吧。”金师庸点点头,说:“也好,看少侠使的是‘菩提千剑’,剑圣是你的什么人?”黄志文欣喜道:“正是家父。”然后把刚刚欲给柳下惠子的银票也递给金师庸,说:“这三万两算是我聊表心意。”金师庸笑说:“好,花庄主,你在哪里?”

花红岩从人群中走出,说:“金前辈,晚辈在此。”金师庸道:“花庄主客气了,这一百零三万两银票就由你均分给在此群侠,已无我事,告辞。”花红岩挽留道:“前辈难现侠踪,此次即来我山庄,怎能不逗留几日?好让晚辈以尽地主之谊。”金师庸笑说:“过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告辞。”说完,大步离去。

柳龙呈等人虽欲挽留,可还是忍住。花红岩大声道:“各位大侠请回房休息,一会儿我会遣人前去送药和银两,若是不幸战死而此处又没有亲人的,就有我招宝山庄出钱出力葬之,若是受伤太重,行动不便的,就先躺在招宝厅也行,会有我招宝山庄的丫鬟护卫为他们上药。”群侠闻言,大部分相互搀扶而去,也有少部分没人管理,还有的人早已死去,其中不乏浪人的尸体。能走的除了柳龙呈等人之外,基本上都回到自己的休处了。

花红岩道:“间鸣,看看还有多少护卫尚在。”不见花间鸣答话,这才想起自从浪人来了之后,就再也未曾见过他,急道:“间鸣,你在哪儿?”还是无人回答,花红岩急了,对柳龙呈、花蝴蝶道:“你俩去找找你们大哥,若是看到护卫,叫他到招宝厅来。”

花赵氏亦道:“丽梅,我俩也向东厢房那边去找间鸣。”不见李丽梅答话,她一转身,竟也不见李丽梅踪迹,惊道:“哎呀,媳妇哪里去了?”花红岩正烦着,喝道:“你不会去找找吗?”花赵氏脸色一沉,却没有顶撞,说:“蝴蝶,我在这儿陪着你爹,你和柳贤侄去找你大哥大嫂。”花蝴蝶道声好,拉着柳龙呈的手,急急离开。

柳、花两人道好离去,走不远,花蝴蝶小声道:“小白,刚刚给你剑的人是谁,长得真好看。”柳龙呈笑说:“是我的姐姐。”花蝴蝶撅着嘴,说:“姐姐来,你也不向我介绍一下,就让她走了。”柳龙呈笑说:“没办法,我又拦不住她,不过会有机会看到她的。”

花蝴蝶想撒娇,就是不依,柳龙呈只是笑。黄志文走过来,说:“柳兄,我也该告辞了,不过若是有机会,我还是会向你买取将军令的,哈哈……”柳龙呈心想黄兄真会玩笑,说:“黄兄,已至深夜,明日再走不迟。”黄志文笑说:“不啦,告辞。”柳龙呈不便挽留,说:“后会有期。”黄志文微微一笑,转身离去。

花蝴蝶道:“本以为他只是财迷,没想到关键时刻他还能奋不顾身,而且你看,刚刚不仅为群侠要了一百万两的银票,还自己捐出三万两,倒是蛮慷慨的嘛。”

柳龙呈笑说:“是呀,这路上川倒也没有捞到什么好处。”花蝴蝶道:“嗯,我看那柳下惠子倒是长的不错。”柳龙呈道:“一般般,哪有你好看?”花蝴蝶喜道:“真的吗?”柳龙呈道:“我自是不会骗你。”花蝴蝶道:“可是她会功夫。”柳龙呈笑说:“女孩子舞蹈弄枪,我才不喜欢。”花蝴蝶笑说:“是吗?”柳龙呈点点头,花蝴蝶小声道:“这我就放心了。”柳龙呈微微一笑,两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就到了东厢房。

东厢房是招宝山庄装饰最堂皇的地方,每间屋内都有上万两的装饰品,而且招宝山庄的一切贵重物品全在东厢房。两人到东厢房一看,傻眼了,屋内几乎被洗劫一空,护卫们横七竖八,早已死去。花蝴蝶恨恨道:“这群强盗。”拉着柳龙呈便跑向东厢房的后边。柳龙呈记得这条路,这就是花红岩第一次试探他,领他走的路,那些金银珠宝就是放在这里。两人走得很快,须臾便到了放财宝的院子,门已打开,护卫已死,柳龙呈记得清楚,上次放的那些金银珠宝现在一串也没有了。花蝴蝶抱住柳龙呈,欲哭无泪。柳龙呈怒骂道:“******强盗。”花蝴蝶惊道:“我大哥呢?小白,快去找我大哥。”柳龙呈也是一惊,说:“对呀,怎不见花大哥?快,快去找。”说着话,拉着花蝴蝶,便在东厢房跑开了。两人把东厢房转了好几圈,还是不见花间鸣。柳龙呈道:“蝴蝶,还是到其他地方找找吧,也许大哥现在已和花伯伯他们在招宝厅了呢?”花蝴蝶点点头,说:“好,走吧。”

两人心中焦急,步法也不禁快了很多,一路跑到招宝厅中,只见花红岩与花赵氏独自站在那里,两人立马跑到他们身边。花蝴蝶道:“爹爹,妈妈,怎么啦?”花红岩眼睛已红,说:“还是找不到你大哥大嫂,护卫只剩下一百多人,想不到我诺大的招宝山庄,现在竟快成空壳子了。”说完,苦笑两声,厉声道:“你们看到铁凯华了吗?”柳龙呈可以听出花红岩话语中的火药味。花蝴蝶道:“对呀,也没有看到铁大哥,他到底到哪里去了?”花红岩怒道:“想不到我养了他十年,竟然是引狼入室。”此时,花红岩已断定是铁凯华出卖了招宝山庄。花蝴蝶道:“爹爹,铁大哥不会出卖我们的,我相信他。”

花红岩怒道:“放肆,还在叫他铁大哥,找到他,看我不活活打死他。”花蝴蝶被花红岩的吼声吓了一跳,哭道:“我就是相信铁大哥,怎么啦?”花红岩扬起手要打她,花赵氏阻止道:“别气坏了身子,蝴蝶还小,你就不能好好对他说话?”花红岩叹一口气,说:“唉,柳贤侄,领着蝴蝶再去到处找找她大哥大嫂,我和你花伯母也到处转转。”柳龙呈道:“侄儿知道,伯父伯母当心一些。”花红岩点点头。

柳龙呈拉着花蝴蝶,说:“蝴蝶,走吧。”花蝴蝶流着泪,跟着柳龙呈又在山庄中寻找花间鸣夫妇。一顿饭的功夫,柳、花两人还是没有找到。花蝴蝶道:“东厢房与南厢房是连着的,我们到南厢房看看。”柳龙呈道:“也好,南厢房住的是什么人?”花蝴蝶道:“是护卫们住的。”柳龙呈道:“原来如此。”说着便向南厢房走去。

两人刚刚踏进南厢房,便见地上血迹斑斑,各自心下一惊。花蝴蝶怒道:“这群可恶的浪人,想不到连这里也能冲进来,真是奇怪,不知是浪人的功夫太高,还是护卫的功夫太差,山庄怎么会伤亡如此惨重?”

柳龙呈摇摇头,说:“不好说,依我看,大概是护卫大哥从来没有想过会遇到如此大的变故,一时反应不及,让浪人占了便宜。”花蝴蝶气愤道:“真是亏了铁大哥平日那么严厉的要求他们,关键时刻还是用不上。”柳龙呈道:“铁大哥真是汉子,也不知现在怎样了。”两人正说间,忽闻微弱的哭声,心中吃惊,连忙跑步穿过院子,进入后院,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到眼前之景,呆住了。

只见花间鸣倒在地上,李丽梅扑倒在他身上,伤心地呜咽。铁凯华双膝跪在花间鸣身边,腹部有一把刀穿过,手中还握着一把刀,撑着地,他是借着这一刀之力,才保住身体不倒。花间鸣此时早已面色苍白,像是失血过多之故。

柳、花两人吃惊之余,快步走到三人身边。花蝴蝶不知所措,道:“小白,快救我大哥。”柳龙呈飞身上前,连忙握住花间鸣的右手,内劲源源不断的输入花间鸣的体内。花蝴蝶拉住李丽梅,哭道:“大嫂,大哥不会有事的,有小白给他输真气呢。”

李丽梅眼睛此时早已红肿,已看不清花蝴蝶了,只是听到她的声音,左手摸了几下,才抓住花蝴蝶的胳膊,哭道:“妹妹,你大哥他……你大哥他……”说了几次,就是说不下去。花蝴蝶哭道:“大哥不会有事的,有小白为他输真气呢,你放心吧。”

李丽梅伏在花蝴蝶的怀中,失声痛哭。花蝴蝶道:“小白,怎么样?你说话呀,我大哥没事,是吗?”柳龙呈不敢回答,因为传入花间鸣体内的内力若石沉大海,毫无反应。不见柳龙呈回答,花蝴蝶心中凉了一半,有一股莫名的愤怒,大吼道:“小白,你说话呀,我大哥没事是不是?”柳龙呈了解花蝴蝶心中的痛苦,只是花间鸣确实已无生命迹象,他也不能违心说话,只得如实道:“蝴蝶,花大哥他……他……”可是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下去。花蝴蝶气极则狂,右手连打了柳龙呈好几下,吼道:“你骗我,你骗我……”

柳龙呈也哭了,呜咽道:“蝴蝶,让我看看铁大哥怎样了,别伤了身子。”花蝴蝶右手又抱住李丽梅,两人放声大哭起来。柳龙呈拉起铁凯华的左手,握了好久之后,才感触到脉搏微微的跳动了一下,他欣喜若狂,以为自己感觉错了,还是握着,不久之后,又感到一次跳动,他喜道:“铁大哥的心脉还在跳动,还有救。”说话的同时,盘着双腿坐下,双手握住铁凯华的左手,内力缓缓涌进,半柱香的时间方止。他停下输送内力后,铁凯华睁开了双眼,看到花蝴蝶,微弱道:“小姐……我没死?为什么不死呢?为什么?为什么……”一连说了十几个为什么后,竟又晕倒。柳龙呈大叫:“铁大哥。”却无反应,摸摸他的脉,跳动的比刚刚快了一些,不过还是很微弱,于是道:“蝴蝶,你先与花大嫂在此,我去找一些护卫来帮忙。”花蝴蝶与李丽梅正在悲伤之中,也未回答。柳龙呈便径自去了。

一顿饭的时间,柳龙呈与花红岩夫妇及五个侍卫一起来了。花赵氏看到躺在地上的花间鸣,立马扑上去,哭道:“间鸣吾儿,你这是怎么啦?你快睁眼看看妈妈呀。”花赵氏虽然伤心,可是还未曾糊涂,一摸花间鸣之下,只感到他四肢冰冷,已然知道爱子死去多时,可是她不相信,只是大哭。花红岩本就有不祥的预感,进来后见到花蝴蝶与李丽梅相拥而哭的场景,已然猜到,再见到花赵氏一哭,心想自己竟然老年丧失爱子,痛苦非常,站立不稳,摇晃几下,几欲摔倒。柳龙呈扶住,说:“花伯伯节哀顺变。”花红岩再也控制不住伤心地的心情,流泪道:“想我花红岩一生做事无愧于天地,想不到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是为什么呀?苍天,你倒是回答我呀?”柳龙呈眼泪也是情不自禁的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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