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好饭后,把水杯往书桌上一放,端正坐好,准备预习从司徒远那借来的高一下半学期的书籍,手刚沾上书,又习惯性的伸出左手如瞎子抹象似的去摸手机。
心里咯噔一下~
哎,我手机去哪了!
疑惑的把书本拿起,一本本的整理好,看手机是否被堆压在书本之下,可是,怎么找都没有。
真是奇了怪了,我今天又没有出门,怎么会不见了。
手机可是我的半条命啊!我还等着沈尧的短信呢!
手机啊~手机~你快点出来吧!
桌子上都翻遍了,无奈除了书还是书,迫不得已从抽屉里找出另外一只备用手机,里面的联系人只有自己的亲属,拨通不见的手机的手机号。
原本清脆的铃声像憋了气一样的低沉,寻着声音半跪在床上,找出用被子掩盖住的手机。
我这鸟记性,原来是被我放在了床上,灯怎么一闪一闪的,谁发了信息给我?
莫非――是沈尧?
肯定是他找到学校了!
这样想着,兴冲冲的打开手机,除了自己打给自己的未接电话,还有一个便是司徒远发来的信息。
切!
撇撇嘴,像泄气的皮球佝偻着腰兴致缺缺的点开。
“禾页,哥开学前想请你吃个饭,不能拒绝,时间你定,地方你定。”
请客!吃饭!
挑挑眉,我立即就挺直了腰杆,摩拳擦掌的回道:“好啊!”
立即着手考虑时间和地点。
拿左手的食指反复的轻敲着手机的边缘,时间,反正后天要去心理咨询,不如就选那天。
地点嘛!新街口又开了家韩式烤肉,和司徒远一起去尝尝鲜也好。
打了个响指,禾页你怎么能这么聪明,自恋自夸的同时赶紧把时间和地点告诉司徒远。
司徒远回道“好”,然后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翻了个白眼,多说两句会死啊!不过请吃饭还是可以的,像是司徒远的作风。
蹬蹬蹬的握住手机又跑回书桌旁,和那些复杂的数学和烧脑的物理学做着斗争。
然后计划着明天还要回一趟老妈那,不知道上次在医院她和老韩达成了什么协议,放任我在这里过年,偶尔打来一两个电话还让我不要回去,她在外婆家,还让我放心。
她越让我放心我整颗心就担心的不得了,不行,明天必须得回去看看。
心里因她而造成的伤痕依然还在,可是,割舍不断的亲情却让我没办法去忽略她的境况,就像我在不知不觉中原谅老韩,逐渐接受王姨一样。
我们当中的每个人都得往前看,沉溺在过去的事情里,总是不好的。
“禾页,我和你王姨出去散会步,你有事打电话给我们,知道吗?”
“知道啦!你们去吧!”
每天吃完饭后的半个小时去散步都是老韩和王姨的必选科目,他们要出门前,总是提前和我打声招呼,突然间很享受这种和谐的家庭场面,是以前老韩、我、老妈在一块时所没有的。
因为,他们总是在忙各自的工作。
门外轻快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突然下定决心,下次咨询之时,定把苏若雪所说的深藏在心里的事情说出来,不让以后的自己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