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冰蓝色的眼睛,时而如平湖般温柔,时而如巨浪般汹涌,她从来没看懂过。现在却在那里清楚看到深沉的****,无休无止!
那是因为她而起的****,而这样的****,是因为疯狂的占有欲,还是单单只是男女之间而起的欲望?
她怔怔看着他,委屈一涌,泪水般随着她的点点喘息滴滴落下。
“安儿,安儿……”
身体远比嘴巴诚实,恨急了怒极了,在情潮肆意的时候也忘不掉爱,捧住她挂满泪水的脸,他痴迷一般地唤着他的名字。
他徒然转变的温柔,击碎她心里最后的防线。
她和他之间,纷纷扰扰太多,何不在今夜彻底忘掉一切,只随着身体的感觉走呢?
手从身后被松开,她抬起攀住了他的肩膀。
****于她,是一片迷茫的大海,而他是唯一的依附,她紧紧攀着他,轻闭上眼睛将全身放软,彻彻底底地交到他的手里。
他是有严重的处女情结,只要是他的女人,他都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他并不粗野,起码每个女人的第一次,他都温柔对待。
她,被他折磨得有丝惨了。她的身子很青涩,他却凌厉粗暴地占有了她,在她的哭泣、求饶声中达到极致的快乐。
从来没有这样想要一个人过。
也许因为她是他的老婆,她本来就属于他,只为想要全心呵护她,等待她愿意完全地为他绽放,才一直隐忍到现在。
情潮退去,那股心酸的生疼,重又在内心叫嚣,微微的烦躁。
他却不想松开怀里的女人,低下头深埋在她的颈脖间。
好半天,缓了口气的萧野铭,在她耳际嘶声道:“燕安儿,看到没?只有我们的身体才是最为默契的!”
安儿累极了,身体还在止不住地轻颤着,她一张嘴呜咽出声,不成字句,从没有这样狼狈过。
情潮散去,屈辱与委屈袭上心头,他竟然强要了她!
不悦的烦躁感,让她轻轻扭动了下腰肢,他闷哼一声扣住她,声音犹自沙哑魅人,“你再动一下,我就动了!”
她一僵直,不敢再动。
轻轻抚触她的背,萧野铭叹道:“我们是不是曾经做过?为什么,感觉你的身体那么熟悉呢?”
他的话,有如一道灼亮的光,照进她的阴霾,安儿狠狠一震,比情潮来临时更为猛烈,他给她的熟悉感亦然,他会不会就是那夜的男人?
欣喜,激动,一种渴望救赎的欲望。
张了张嘴,她又闭上了,生生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这种事,她怎么开得了口?
弄不好,还是自取其辱而已!
她咬唇,最终没动声色,运动太过激烈,她累极了,眼睛一睁一闭,倦意便袭来了,也顾不得自己的身体还被占据着。
她半天没有声响,萧野铭奇怪,将她的脸扭过来,发现她满脸泪痕已经睡熟了,她的唇被他撕咬得微红肿,被泪水打湿的睫毛还在轻轻扇动着,带着不安和忧伤。
无可奈何的叹气,他松开对她的桎梏,将自己从她身体里退出来,空虚感袭来他又忍不住将她纳入怀里,湿黏黏的贴着她,恨不能揉进身体里,永远不分开。
看夜色渲染一室暧昧的气息,他与她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此起彼伏却和谐宁静,是注定了一生的缠绵交织。
阳光,透过天蓝色的窗帘,照进卧室,铺散在那张充满****味道的大床上。
安儿醒了。
空洞的眼,望着天花板,她如一只被抽去魂魄的巫蛊娃娃,整个人毫无人的气息,异常骇人。
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当觉得自己浑身难受的时候,她下了床忍着火辣辣的痛,一步一颤艰难步入浴室。
满满的热水,充满着浴缸,沐浴露睡衣毛巾,全部整齐地摆在那,是谁料到了她定要来洗澡,一切都准备好了。
是萱姨吧!
她弯腰,触了触水温,放在平常正好合适,而今天侵入水里却觉得异常地冷,她打开水龙头不断地加热水,加热水。
水,从浴缸中溢出,整个浴室到处都是水,她却停不下加热水的手,她还是感觉到冷了,水总是不够热。
不够热的水,怎么能洗干净她的身体呢?
那夜以后,她洗了一整天的澡,昨夜后,她想还得洗一天。
如果说命运是一把枷锁,还不如说命运是一个诅咒,她被一个陌生男人夺去第一次,被自己的法定丈夫用强暴的方式占有。
可耻的是,两次的屈辱中,她都达到了高峰,一次比一次凶猛。
而,这种身体的高峰中,谁也看不到她内口的伤口,在时间的魔法中渐渐结痂,又在昨夜被重新剥开,此刻都溃烂了。
她怕它流脓,所以她想洗干净。
“安儿,你在里面吗?”萱姨忧心忡忡,在门外急切地敲门。
安儿宛若未闻。
萱姨掏出钥匙,开门进去,家居鞋被水漫湿,流到地上的水,都烫得她难受,安儿却坐在浴缸中,一动不动。
那样烫的水,她没有知觉的吗?
“丫头,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快起来!”萱姨着急忙慌地过去,想将她拉起来。
安儿察觉有人,木讷的目光才慢慢地移到她脸上,“萱姨……”
被她目光中的空洞与失神震慑,萱姨心疼无以复加,摸着她就算浸在热水里仍旧冰冷的脸,长叹一声,“这是怎么了?”
萧野铭一大早走了,一句话都没有留下,玄寒的雾气笼罩他的脸,带着浓烈地煞气,连她都胆战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