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白从‘岩’那里成功的抢到了一枚新鲜的徽章之后便继续在峡谷中四处游荡,在上次进来的时候因为比较在意如何在定位赛中拿到一个好的名次,并没有很仔细的观察过这个峡谷森林。
可这次不一样了,因为这次没有要求在规定时间内尽可能的抢徽章,叶秋白选择了先好好地摸清楚这峡谷的地形。
他发现,这峡谷虽然比较狭长,但整体的轮廓更近似于一个棱形,而森林中有着三条比较宽阔的主干道,从侯武阁为起点,分为左中右三条直通峡谷另一端的尽头。
而且在峡谷另一端的尽头处还有着一座殿宇,从外面看过去,殿宇共有三层,上面没有任何牌匾之类的,楼体上也没有写有任何的文字。只是在那殿宇的旁边有一块大大的石碑。
走进一看,在石碑的顶上并排写有北斗七星的名字,而在每个七星的称号下则是写有很多人的名字,名字的旁边还有一个日期。
看来这就是历代七星和他们获得称号的时间吧。上面的人有的人获称时间比较长,有的比较短。有的名字只出现过一次,而有的名字却出现过两次的,只是旁边的时间不同罢了。
可最让叶秋白感觉到一丝搞笑的是有一个名叫王柏川的人竟然只当了两天的‘破军’便被人给挤了下去。叶秋白不禁在脑补当时那人的心里会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只不过叶秋白看到这石碑上从两年前的某时刻开始便再没有过任何的改变,看来这最后面的这七个人就是现任的七星了。
只不过让叶秋白有些意外的是现在的七星之中有一个名叫水流云的竟然是现任的‘武曲’,这显然是个女子的名字,当然,也不排除那人本是个男儿身却被父母起了个女娇娘一般的名字的可能,但这样的概率是几乎为零。
按照以往的情况来看,一般出自尚武阁的七星都是男子,毕竟尚武是属于武斗派的分院,如果一个女人能力克尚武阁那么多的男弟子,这个女的是得有多女汉子啊,估计林铃和‘熏’恐怕都望尘莫及。
一个身高一米八几,身材魁梧,几乎全身都是肌肉的人,用可能比男人还粗犷的嗓门说着什么奴家,伦家之类的话,关键名字还是水流云这样一个秀气的名字,厄,这画面简直太美,叶秋白光是想想就全身起鸡皮疙瘩。
叶秋白不禁在心里祈祷自己在天一的日子里绝对不要遇上她,绝对不要。
回过头来,既然这石碑上刻的是历任七星之名,那难道座没有任何名字的建筑就是青鸾阁?
叶秋白心中忽然有这么个想法,但又随即摇摇头否定了这个猜测。这里可是天一弟子都可以随便进的峡谷,要是这里就是青鸾阁的话,那这未免也容易找到了,根本不符合当初袁丹丘说的话。
看着那紧锁的大门,估计是没法进去了。
叶秋白忽然一笑,然后转过身来对着空无一物的林子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林中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有的只是死一般的寂静
“看来你是并不打算告诉我了。”即使叶秋白没听到任何的回答,他仍在那自顾自的说道,就像是后面有一个人站在那一样。“你不想说就算了。”
说完就没有任何停留的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西山渐落,星月欲出--
本以为进了峡谷之后会遇到很多人的叶秋白却是从见到‘岩’之后到现在竟然都没再有任何的徽章或者分数进账。
虽然他中途在傍晚的时候有遇到过个人,只不过那人从头到尾就没搭理过自己,叶秋白甚至都怀疑那人是不是就压根没看见自己。
因为那人只是一直在那低着头狂奔,就好像他的后面又无数的猛兽在追着他一样,生怕跑慢了就会被吃的尸骨无存一样。
叶秋白好奇的看了看他的身后,但发现并没有谁在追他呀。
“难不成那边有什么东西?”
叶秋白就抱着一个好奇的念头往那人跑来的方向慢慢走去,想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那弟子如此的害怕。可他走了许久,还是没有看到什么会让一个人惊慌逃窜的东西。他抬头看了看天,那月亮不知不觉已经升了起来。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看了看北斗七星的方向,想起白天看到的那块石碑,不禁有点好奇那七星到底都会是什么样的人。
就在他还在回忆石碑上的七星之名的时候,他忽然表情一变,就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
紧接着他就转身向着那座无名殿宇的方向飞奔而去,尽管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去,可他就凭借那浅浅的星月之光在树林之中快速移动。繁茂的树枝和脚下的杂石完全不能对他造成任何的阻碍。
当他离那座殿宇还有数十丈的时候,却惊奇的发现此时竟然似乎有人站在殿宇前的石碑之下。
在确定那里确实有人的第一时间叶秋白就止住了自己的脚步,然后收敛呼吸,试图尽可能的消除自己的气息而不被察觉。
可是,让他没想到是自己还是失败了,因为叶秋白看到那人正往自己这边走来,说明他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了。
“这距离都可以被发现?”叶秋白不禁在心中感到一丝吃惊,“这不会是一个学院弟子能做到的吧。”
眼见那人向自己走来,叶秋白知道现在自己就算选择跑,那人估计也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走了的,于是便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迈步向前走去。
“真是麻烦。”叶秋白不由的叹了口气。
只见那人从阴影中慢慢的走出,洁白的月光便打在了他的,不,是她的身上。
高挑的身材,可以用曼妙来形容的身姿,从远处看起来有些纤瘦而又不显得骨干,一身近似似男儿的劲装打扮让人感到一分英气,叶秋白很清楚看清了来人的体型,那显然是一个女人的身形。
可罕见的是她手上拿的竟是一柄长枪。
师傅曾说过,天下万兵,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巧。长枪为兵中之霸,杀伤力极强,若论战场杀敌、冲锋陷阵,长枪是为首选之兵。
由于女子的臂力不如男子那般大,很难挥舞得动枪、戟之类的长兵器,叶秋白以往见过的女子习武,大多数都会以一些轻便灵巧的兵器作为自己的武器,就比如那‘熏’用的是长鞭,而林铃则和自己一样用的是剑。
让这样一个女子来舞长枪,叶秋白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她手里那根枪不会是她随便在哪捡的吧?”
两人就这么慢慢靠近,叶秋白在心里幻想着两人就会这么友善的互相打个招呼,接着进行一次亲切友好的谈话,最后大家就各走各的。
叶秋白甚至连客套话都已经想好了,可是对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
就在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十米的时候,那人本来拿在左手的长枪换到了右手,将枪反握在了手中。
看到对方动作,叶秋白心中隐约有了种不妙的感觉。
唰———
只见那人将枪举起,然后她手中那把在月光下闪烁着银色光芒的长枪就如同一道银色闪电一般飞了出来。其速度之快,叶秋白甚至可以听到由于枪头刺破空气而产生的呼啸声
对方不想和自己说话,并向自己丢了一根长枪——这都是什么事呀,这算是一言不合就标枪吗?可关键的是自己都还一句话没说呀-----
眼看长枪呼啸着就向自己飞来,叶秋白脚下电光一现便从原地消失嗖的一下消失了。
轰——
只听得一声巨响,当叶秋白再一次出现时,他刚才站的那个地方已经被长枪砸出了一个直径数米、深约半米的一个大坑,而长枪则是插在大坑的正中央,枪头已经深深的插入而土地之中不得而见。
而叶秋白却没有闲工夫去管那地方到底被砸成什么样了,因为就在他刚刚稳住脚的下一秒他就看到了一对剑指夹杂着冷冽寒气直刺自己双眼而来。
虽然那人的剑指离自己还有一定的距离,可是叶秋白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在虎虎生痛,他连忙抽身急退,双脚再一次被电光所缠绕,一时只留得一缕残影在原地,他这一次的速度比刚才还要快上一些。
那人见到叶秋白往后退去,双脚一蹬,直接穿过叶秋白的残影向继续前袭去。
叶秋白眼见那人仍继续迫进而来,便意欲化被动为主动,于是往后一跃,双脚悬空,紧接着身体一扭,右脚一记凌厉横扫踢向那人的小臂。
呼——
那女人看到叶秋白这一脚踢来,本来平举的手臂由上而下滑了下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同时身体往左一偏,左手一掌拍出,将叶秋白的右脚顺势向右推去。
被一掌击中的叶秋白却是心中一惊,而究其原因并不是自己的这一脚被如此轻而易举的化解,而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右脚仿佛是被一块冰砖给击中了一样,那样一只纤弱的手竟是如此坚硬而冰寒。
惊讶之时,叶秋白在那人掌劲还未完全打出之前主动的将右脚顺着掌击的方向踢去,以此来卸去一些力道,并利用这一掌剩余的力量来了个凌空三百六十度的旋转,左脚一个标准的神龙摆尾踢向那人的侧胸。
那女子看到叶秋白这避无可避而又直踢自己胸部的一脚,面具下的秀眉不由的一皱。
她随即闪电般收回左手,同时右手也回防过来,双手交叉置于胸前挡住叶秋白这一记回旋踢。
嘭——
只听得一声闷响,那女人在双臂与叶秋白左脚接触的瞬间便向后倒飞了出去,在落地之后还噔噔噔的退了数步才稳住身形。
不知是巧合还是那女人有意选择方向,那人此时好巧不巧的站到了那个大坑的旁边,于是她便跳入大坑之中,拔出了那柄****在土中的长枪。
长枪被拔出之后,那人随手一震,本来还占满枪头的泥土便全部如同荷叶上的雨珠一般滑落了下去。
一回合交手过后,两人并没有再立即展开下一轮的攻防,而是就这么站在那里注视着对方——夜风拂过,林中树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浮云随竹动,净月共水明——
叶秋白站在坑外,英姿飒爽,那女子站在坑内,亭亭玉立——她手中的银枪沐浴在皎洁的月光之下,通体散发着耀眼夺目的银色光芒,一眼看去,就像是那人手中舞的并不是什么长枪,而是摘自九天之外的一缕月光——
而叶秋白此时也渐渐看清了那人面具上的代号,只不过那人面具上写的并非像叶秋白面具上的代号一般只有一个字,而是写有两字,“武曲”——
青鸾七星之一,‘武曲’水流云,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