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朝看着从自家屋走出的叶秋白,虽然一开始眼神中有些诧异,显然是没料到叶秋白会此时出现在这,但下一秒随即又恢复往时的平静。
“我没什么不相信的,我这也没什么东西是你想要的。”田朝说道,“我只是好奇为什么你今天会来这?”
“刚结束一场定位赛,我们有了几天的休息,就出来逛逛。”叶秋白七分真三分假的说道,“希望夏雨这几天没给你添麻烦。”
“你这是什么意思?”夏雨有些抱怨的说道,“我是那种会随便给别人添麻烦的人吗?”
“你前几天就没少给我惹麻烦。”叶秋白立即反击道,“我怕你在这再给人家田老哥捅了什么娄子,所以我一有时间就立马冲了过来。”
田朝笑了笑说道,“叶兄弟你放心,夏雨姑娘没给我惹什么麻烦,反而是有时还能帮我照看一下那彦曦,你别说,从小就没跟外人说过几句话的彦曦跟小雨姑娘特别的亲。”
一旁的夏雨一脸‘你看到了吧’的表情,得意洋洋的看着叶秋白。
叶秋白上下打量起夏雨来,说道,“没道理啊。”然后焕然大悟般说道,“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因为他们的心理年龄都差不多。大家都是小孩,自然就亲了。”
“----------”夏雨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进屋后,叶秋白把彦曦是被人用迷药迷倒的这件事跟田朝说了一下,而田朝则是表现的有些冷静的诡异。
按理来说当一个人知道自己家进了人之后,都会下意识或多或少的表现出不安。但田朝却是毫无反应,就跟这种事是家常便饭一样。只是说了声‘我知道了’便不再提这件事。
这让叶秋白有些疑问,难道田朝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有人会来吗?
而且叶秋白还有另一个疑惑就是那彦曦倒得地方不对,叶秋白进来时那彦曦就应经睡在床上了,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是穿戴好了的,说明他已经是起床了的。本应该倒在其他地方的他最后却躺在了床上,难不成是有人故意把他抱到床上的。
可这世上哪有人到别人家偷东西还会把人抱到床上睡的,如果他真有这么好心,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去做贼呢?
“请喝茶。”就在叶秋白还在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小彦曦给叶秋白倒了一杯茶。小小年纪的他做起事来却是有模有样。
叶秋白就这样在田朝家吃了顿午饭,下午的时候,在夏雨的死缠烂打之下叶秋白无奈只得陪着这位姑奶奶去街上玩。原本还说带上小彦曦一起的,可他说什么都不去。
“我说你能不能快点-----”夏雨站在巷子口朝叶秋白喊道
“马上就来!”随后叶秋白在门口对着一旁的田朝说道,“田老哥,上次我拜托你那件事有头绪了吗?”
田朝微微摇头,“还没,不过应该快了。等我有消息我就立马通知你。”
“那就有劳了。”说吧便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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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秋白和夏雨在龙城这逛逛那瞅瞅的,玩的也还算开心,如果除去叶秋白一直在变薄的荷包的话-----
“我说我上次送给你的那玉石你带了吗?”叶秋白在市集上向一旁吃着小吃的夏雨问道。
“哦,你说那个啊,我没带出来,放在屋里呢。”夏雨很随意的说道,“你问这干嘛?”
“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就这么一问。”
夏雨听后就没说什么,看到前面似乎有人在表演杂耍就蹦着跑过去看热闹。
可叶秋白却是表情严肃的盯着她的背影,双眼仿佛要把她看穿一样。如果林铃现在就在场的话她会发现叶秋白此时的眼神和当初在林中面对夜一时是别无二样-------冷冽而陌生。
眼看太阳就要西下,叶秋白把夏雨给送回田朝那之后便只身向锦瑟楼走去。
锦瑟酒楼里的生意还是那么的红火,宾客络绎不绝,各式各样的食客进进出出,而和上次来时一样的除了酒楼的热闹之外,夜一附近那诡异的冷清也没有任何的变化。仍没有一个人敢在夜一所在那桌的附近落座。
“这人就真的有那么恐怖吗?”叶秋白不由得在心里吐槽道,“我都那样坏他事了也没见他拿我怎么着。”
待叶秋白坐下之后,夜一同样还是倒了杯酒推到他的面前。
“下次找我谈事能不能别来这了,我从学院里面跑到这真的有点远。要不你直接来天一找我吧?要是每次麻烦别人给我送信,别人也会累的。”
夜一选择性的无视了叶秋白的建议,说道,“那人是中都的,别的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到底是不能还是不想。”叶秋白有些质疑的问道。
“既不能也不想。”夜一很爽快的给出了答案。“这委托到此为止了,这就是我今天要告诉你的。”
“那我能不付钱吗?”叶秋白很财迷的说道,“反正你也没给出我想要的结果。”
夜一却是微微一笑,“你可以试试。”随后抬起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说道,“以前也有一个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那么以前说这句话的人最后怎么样了呢?”叶秋白毫不顾死活的问道。
“他的坟头草现在已经一丈多高了”
“-------,你想要多少钱?”叶秋白一瞬间就怂了下去,“我现在身上也没多少了,大不了全给你算了。”
夜一对这叶秋白的变化感到一丝疑惑,“你带了多少呢?”
啪——
“一枚铜币。”叶秋白从怀中拿出一枚铜币按在了桌上,看着夜一毫不畏惧的说道。
夜一审视着叶秋白,“你这算是已经做好觉悟了?”
叶秋白笑了笑,“别那么快就下定论嘛。我这枚铜币可不是大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那种。”说着便将铜币滑到了夜一的酒杯旁,“这东西值不值,要你看过以后才知道“-------
与此同时——
一只信鸽悄然飞过了天一的大门,熟门熟路的穿过茂密的丛林,飞到了崖边的御药阁外,从一扇敞开的窗户飞进屋里。
屋里的人取下了绑在信鸽脚上的信条,看着上面工整的字迹,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扬。随后提笔写了一张新的字条,将其绑在了信鸽的腿上,抱着信鸽走到窗边,信鸽便展翅飞了出去,渐渐从视野里消失。
只是那人不知道的是,早在在这只信鸽飞进天一时候,它就已经在一个老人的眼里了。之所以这只信鸽能够自由进出,因为这是那个老人所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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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龙城的夜晚正刚刚开始,叶秋白从锦瑟楼里信步走了出来,从他脸上的笑意来看,他和夜一‘友好的交谈’一定是进行的很顺利的,虽然不知道夜一是个什么态度,但叶秋白一定是对结果很满意的。
眼看天色已晚,回天一显然是不实际了,叶秋白便向龙门客栈走去。
进了客栈,就看到龙门客栈的老板娘依然在柜台后面算着帐,叶秋白靠了过去,“老板娘,还有客房吗?”
巧娘估计是听出了叶秋白的声音,头也不抬的说道,“当然,小哥你要几间呢?”
叶秋白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只要一间,不知这里够不够数。”
“足够了。”巧娘看到银子,便抬起头来看着叶秋白,“怎么,就你一个人?”。
“嗯,就我一个“说话间叶秋白四处看了一下,“今天店里没什么人吗?在这呢开下去感觉会被别人笑的“
空荡荡的大厅,根本不像是一个客栈应有的样子。
“你又不是第一次来我这了,我这客栈就这样“巧娘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是我开的客栈,想让谁住就让谁住,别人要说就让别人说去吧“
叶秋白笑了笑,“难得还有老板娘这么随性脱俗的人“。
“时间长了就看开了,以后你就会知道了“
“——”
翌日,叶秋白弄了匹马出了城门向天山方向疾驰而去。
值得一提的是,在叶秋白回天一的路上迎面遇到了一个人,虽然这个人并没有认出叶秋白来,但他却和叶秋白有着莫大的关系。因为他就是在定位赛中叶秋白等人遇到的‘虚’,也就是云唐桂宁行省省督之子程少杰。
当初因为他的逃避,险些害死了同行的‘珑’,尽管他在事后又是道歉又是赔礼的,但还是没什么作用
虽然‘珑’嘴上说着不在意,但她那不经意间的疏远仍像一把刀一样刺着程少杰的内心。加之‘钰’的冷嘲热讽和吴连易的漠视,他终于忍受不了了,最终选择了离开这天一。
他心里也知道他这次的离开意味着什么,但他还是做出了这样的一个选择。
如果他知道自己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当初在峡谷里的‘晟’的话,保不准他已经拔刀要和叶秋白拼个你死我活了。因为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叶秋白和他的另外两个小伙伴给搞出来的。
可惜他们两就这么擦肩而过,也因此便少了一次惊世大战,实为一种遗憾。
当叶秋白回到尚武阁之后,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到了尚武阁的第六层,找到了那袁丹丘的房间,狂敲不已。
没几秒钟,袁丹丘就脸带怒意的打开了房门,刚刚看清敲门的人是谁,就听到叶秋白特别激动的问道,“袁师兄,青云武祭真的有那么厉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