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里黎昕没有说话,嘴角却微微的扬了起来,笑的极阴险,极冰寒。对于这种不要命的女人,他自然会成全她不要命的愿望。别以为她怀了孕,就是取得了尚方宝剑。孩子生下来后都有可能会夭折,何况她还没有生下来?
看到东里黎昕这样的笑容,即使是汪靖枫也抑制不住心里直发毛的打了个寒颤。他想,这个叫做兰茠的女人估计命不久矣了。
“找人盯着她。”许久,东里黎昕忽然淡漠的开了口。
汪靖枫直觉着有问题,问道:“你想做什么?”
“等到她落单的时候,把她秘密带过来。”东里黎昕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你是说,带到这里来?”汪靖枫一脸诧异,东里黎昕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他竟然要把那个****了他的女人弄到他家里来。
东里黎昕没有搭话,起身上楼去睡觉,汪靖枫禁不住的追上两步,冲着东里黎昕的后背一顿嚷嚷,“喂喂,你不会真打算亲手掐死这女人吧。虽然她的确有些惨不忍睹了,可她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骨肉啊,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一些?而且,你把她带到你这里来,万一她跑出去,岂不是就暴露了你的位置吗?”
东里黎昕的脚步突然停在二楼的小客厅里,他转身走到栏杆前,对楼下的汪靖枫冷声说道:“十天,十天之内,必须把她带到这里来,否则,死的就是你。”说完,他径直上了三楼。
“喂!你这家伙,你也太狠了吧!”汪靖枫气的直跳脚,最后却只能认命的喝干了咖啡,又发泄似的跑到厨房去连喝了两三杯咖啡,这才离开了东里黎昕家。他想,他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东里黎昕,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他剥削成这个样子。
入秋以后,炎热的气温,明显有所变化。秋高气爽,正是适合睡懒觉的好季节。
早晨七点,农场式闹钟铃声欢乐的响了起来。但床上的兰茠没有受到丝毫影响,依然睡的像死猪一样,压根就没听到床头柜上的奶牛闹钟正在努力的叫嚷着。
早晨九点,兰茠远远放在书桌上,被洪娟强制调成了以宝宝笑声当铃声的手机欢快的笑了起来。一连笑了好几分钟,也没能唤醒仍旧沉睡着的兰茠。
不过,笑声停下没多久,放在另一边床头柜上的座机突然尖锐的响了起来。而这一回,兰茠总算成功的被闹醒了过来。
她迷迷糊糊的伸长手臂抓过无线话筒,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喂。”
“你怎么还没起床?不是约了医生今天做产检的吗?”电话那端顿时传来洪娟的声音,严肃的语气,明显的透露也她的不悦。
“哦,是吗?好像是。”兰茠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扭头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记事日历,模模糊糊的看到某个日期上似乎的确被涂了一个红圈。
洪娟颇有些无奈,“快点起来吧,一会看谁有空就过去接你。”真不知道怀孕的人到底是谁,要不是她和白雅、黄鹂三个人一直盯着兰茠,她绝对会把每一次产检都忘记。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过去就好。”兰茠想了想,决定自己去产检。总是麻烦她那三个损友,她都不好意思了。
洪娟不是太相信兰茠的话,“你真的会打车?”
“嗯。”兰茠坚定的答应了一声。
“那行,你自己去吧,不过,一定要打车,大不了来回的路费我给你报销。”洪娟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应允了下来。可接着,她话峰一转,恶狠狠的威胁的道:“但是,你要是敢不打车,我就整死你。”她和白雅、黄鹂现在谁都没空,又不能让兰茠一直等着不去产检。要是她真的能打车去产检,倒也还能放心。
“能把产检费用也给我报了吗?”兰茠随口问了一句,显然她完全没把洪娟的威胁放在心上。
洪娟终于忍不住的发飙了,“不是早就给你报销了吗?”兰茠自怀孕以来,就基本没花过什么钱,全是她和白雅、黄鹂三个人在供着她养着她,这家伙竟然还要得寸进尺。
“是吗?我忘了。”兰茠掏了掏耳朵,不高兴的噘了噘嘴。她现在是孕妇,记性当然没有怀孕以前好,洪娟这家伙一点都不体谅她。
“快起来吧,路上小心一点,有事立刻电话联系。”洪娟叹了一口气,催促了一声,之后又不太放心的嘱咐了两句。
“知道了,拜拜。”
挂断电话,兰茠十分自然的又在床上赖了好一会,这才不是很满意的起了床。自从怀孕以后,她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走两步就犯困,做点事情也犯困。唉,像她这么堕落法,她的实验要拖到哪一天才能成功啊?
慢吞吞的刷了牙洗好脸,再换上出门穿的裙子,兰茠可算是磨磨蹭蹭的出门去医院了。
下了楼,看着像罐头似的公车,兰茠终究还是选择了打车去医院。尽管她其实真的很想坐公车,可她也真的觉得公车坐起来不会比出租车舒服。为了她的宝贝女儿,她还是忍了吧。
大概是出于对孕妇的关切,一路上,出租车司机都尽可能的把车开的非常平稳。
兰茠非常感动,下车时,刻意多给了司机一些钱。反正洪娟会帮她报销,所以,一向就很善良的她偶尔这么大方一回,也没什么不好。
产检十分顺利,一切指标都很正常。除了白雅、黄鹂和洪娟在产检的过程中,打了N个以关心为由,实则对兰茠来说无疑就是骚绕电话的电话。
手捧着胎儿的照片,兰茠一脸捡到宝的表情,缓缓的走出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