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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紫罗兰的花语

某天下午,江枫红肿着脸回到教室,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上课英语课,高老师也看见了他这般模样,就问他,“江枫,你怎么了?”

那时老师的话,不能不回答呀,不过他说,“骑车摔的。”

看他这副模样,就不像自己摔的,我都看得出来,接着高老师又说,“我怎么没有摔成你那样?”

江枫终于不耐烦了,“老师,你能不问了吗,如果你不小心被狗咬了,别人还要你分享狗咬后的感觉,你会很高兴的去分享吗?我现在的心情很不好,我只想静一静都不可以吗!”

江枫坐在我左手边,他发着呆,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白色的T恤被弄得脏兮兮的。他忽然回过神来,不停的用纸擦拭着他那白色的T恤。看他擦拭似乎没多大用处,还好穿着校服,他把校服的拉链拉到衣领处。

那天放学回家,我试图在回家的路上探听一下原因,谁知他骑车摔速度,让人害怕。

“唉!你没带眼睛啊,赶着去投胎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挑着菜篮的阿姨,我也只是想跟上江枫,再说了,哪有人挑着菜篮还在马路中间不走,也不不全怪我吧。

“不好意思。”不过我还是有礼貌的道了歉。

“以后骑车慢点。”

“好。”我也只能再次骑上车,灰溜溜的走向回家的路上。

刚走不久,骑到一个胡同里,江枫突然停了下来。我正想问他怎么不走了,就看到前面站着五六个年龄和我门差不多,不过身体比我们魁梧多了,气势汹汹,手中还拿着棒子。当时,第一次看见如此场景,身体有种求生的条件反射,正想调头就跑,不过前面还有一个江枫,不能就丢下他一个人。

“你就是十班那个懦夫吧,就说别惹我们黑猫大哥,今天让你吃不了兜着。”对面剃着一个染着黄色的公鸡头,嚣张的叫到。

有一个直接走到江枫面前,抓着他的衣领,“放开!”江枫生气的叫道,“我叫你放开你不知道吗?”

“臭小子,你还嚣张了,兄弟们打!”站在他右边有一个人说,其他人刚准备动手。

“住手!”我抵抗内心害怕的心很久,才大胆的叫道。不过声音貌似有点大,他们所有的目光都像是我与他们结了多少年怨一样,恶煞煞的看着我。

“你谁啊,少管闲事!小心我连你一块打!”满身的刺青,可能就是他们所谓黑猫大哥!

“我是他朋友。”我弱弱的说。

“他不是我朋友,走开!”江枫突然大声的说道。

“少废话,兄弟们,打!”几个人又出手,又踢脚的向江枫身上打过去,江枫刚反抗几秒就无力反抗,我当时也没多想,就凑了上去,把人一个一个推开,在棒子,拳头,乱脚中把江枫拉了出来。我也是求生条件反射,又是出拳,又是踢的,找机会,扭头就跑,他们紧着追着上来。

在一拐角处,有一家小吃店,我们就躲到里面了。

“同学,吃点什么?”店里的老板娘见到我们进去后随口就问道,看了看我们狼狈的模样她继续说,“我看你们需要吃一碗我们的特色小吃,焖鸡米线,补补身体。”

“是的。来两碗。”江枫应道。

这种情况下还能吃得下?不过我没多说,正好是吃饭的点,我也饿了。我正想问江枫这风波的起源,不过这一刻不是时候,我知道他的内心是波澜不惊的,我也知道他应该是难过的。

我很喜欢他会把许多有趣的能让人愉悦的故事或是一段幽默的话语分享给我听,但是他永远不会说他内心的痛,他会像以前朱子玉那样,选择沉默不语,不过我懂,我相信,他有一天会像朱子玉那样释怀,会很乐意的说说关于他所有的故事。

“来,两位帅哥,你们的米线,看来今天你们需要一个煎鸡蛋。有什么事,一切吃了这碗米线之后云卷云舒。”

“谢谢。”我笑着对年轻的女老板。

“看你们校服,你们是一中吧。你们可都是祖国的未来,要走出大山,世界这么大,出去看看,不像我可没有你们这般机会,你们得好好珍惜。”

江枫一直在那里吃,没有说一句话。他这一刻的安静,真不像平时和我玩和我闹的他。女老板还那么年轻,怎么会就没有接受教育了呢,我问她,“你还那么年轻,和我差不多怎么就没读书了呢。“

“没有你们这样幸福了,没有家庭条件。我读到初二就辍学了,以前也是因为太调皮了,没有好好的学。以前我还憧憬着去北京读大学呢,结果高中都没上。以前还不是为了在门口洗车那个男的。”

“看来你们很幸福。”我很羡慕的说,“听你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是的。我是湖南长沙的。还不是为了他,以前就是傻里傻气,一时冲动,就跟着他来你们这了,现在都好想回家了。”

“想家就回家嘛。”我看了看江枫对我的无奈的表情,我才顿悟,“你们私奔?”

女老板,擦了擦,笑了笑,“是的。”

私奔?!只是看书才会有得爱情情节,当真正的知道了,身边还有这么一个故事,还真不敢相信,太疯狂了!我接着问,“刚刚你说,你读到初二就辍学了,意思你初中就谈恋爱了?那不是早恋?老师不是不让早恋吗?”

“你问得太多了,吃饱了就走了。”江枫不耐其烦的说,“我们该回去了。”

“嗯,好吧。谢谢你的米线,很好吃。”我向女老板说,“下次再来。”

“好的,慢走。不过呢我想送给你同学一句话。”她指了指江枫,“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说出来好一点,别憋出病来。不仅仅是过来吃点吃的,有什么心理上的事情都可以来我这,我们一起解决。”

江枫没说话,只是转身就走,我也是说声“谢谢”就离开了。

那天,我骑车骑到拐角处,我才想起来,我还要等朱子玉,不过今天是她等我。我们有个约定,就是谁先到,谁在那等,然后一起回家。

“子墨,你怎么了?在学校打架了?”她一看见我狼狈的模样,很担心的问。

“这事说来话长边走边说了。”

“……”

那天我告诉了朱子玉所有一切,不过我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我只是叫朱子玉不要告诉爸妈我打架了,我可是一向很听话的,我打架,他们会很生气的。

那天,朱子玉竟然也和我说了有关紫罗兰的秘密,她也看和江枫一样的杂志。

她说,紫色紫罗兰的花语是“在梦境中爱上你,对我而言你永远那么美。”不过她又说,她更喜欢白色紫罗兰的花语:“让我们抓住幸福的机会吧!”

她也分享了,有关白色紫罗兰的故事。

传说,最初的紫罗兰是没有紫色的,只有近似于紫色的蓝色。后来,在一位园艺大师呕心沥血的栽培下,终于产生了像烟雾一般美丽的紫色紫罗兰这种颜色如梦幻一般,很不真实,似乎一不小心就烟消云散,就像爱情一样,美丽但稍纵即逝。

这几周,被他们这般洗脑,我也开始爱上这种花了。每一种颜色都有它独特的美丽,以及它相应美丽的故事。不过似乎都关乎着爱情。在心里,总有几个问题,爱是什么?爱的感觉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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