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别墅三楼的监控室里,亦南辰一双眼睛如利刀般扫向女孩儿娇俏又苍白的脸庞,错错一进屋就看见监控屏幕里反复播着她踩点,逃跑的整个过程。
原来他早就知道她会逃跑,本以为是空荡荡的别墅,却被他装上无数只监视的眼睛。
她现在真正觉得自己是困在猎人笼中的小兽,而亦南辰,则是那握着笼子钥匙的猎人。
一阵阵压迫的感觉像海水一样四面八方地向她涌过来,直淹得她仿佛喘不过气。
“你想去哪里?”亦南辰突然问,她紧咬着唇扭头看向窗外,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就好像自己的未来,握在他手里,尽是黑暗。
亦南辰铁青着脸,看她不言不语的样子心里的怒气突地涌上,想到刚才连阿海都想帮她说话,语气不由得更是冷了几分。
“去见程飞黎?”她仍是不动不摇不言不语地看着窗外。
“不想动口,好,那我就动手吧。”
亦南辰气得咬牙,伸手就去扯她衣领上的扣子,错错惊得像兔子一样跳开,捂着领口身子开始瑟瑟发抖,惊惧又愤恨的眼如见到怪兽般死死地盯着他,“是,我就是去见他又怎样?”
“见他做什么?想私奔?还是想通风报信说我要害他?”
“终于承认要害他了?亦南辰你是变态,是恶魔,我真为飞黎不值,我就是要早点儿让他认清你这个连好朋友都不放过,还抢他女朋友的的伪君子。”
“伪君子?呵,你说我是伪君子,你以为你又能好到哪儿去?程飞黎又能好到哪儿去?你不是一样上了我的床,他现在不是一样搂着别的女人睡,傻姑娘,你以为这么长时间他会不知道你在这里?可你知道他为什么这么久不来找你?因为他有了一个比你漂亮,比你能干,比你有钱有势,最重要是他父母都接受都喜欢的女人,人家现在指不定在哪里浪漫来着,可顾得上你是死是活?”
亦南辰声音不大,盯着她的眼睛说得慢条斯理却字字如刀,他的锋利与威逼使宁错错情绪开始激动,她受不了他说的那些侮辱自己,污蔑飞黎的话,她开始无所顾忌地想要反抗:“就算我上了你的床,就算他搂别的女人睡,可那又关你什么事?我问你,关你亦南辰什么事?他父母不喜欢我那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而你呢?你就是一个只会威胁女人,欺骗朋友的小人,跟飞黎比起来你什么都不是,连他的脚趾头都及不上,就算他不要我,我心甘情愿被他甩,也不稀罕你的假好心。”
错错急促地喘着粗气,声音越来越尖锐,越说越急,原来反抗是那样的痛快淋漓,反正最糟糕的,无非是像上次那样被他揍一顿,既然逃不开,那也不能只被他折磨没有反抗的份儿。
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他会直接上来杀了她,或是把她从三楼那黑洞洞的窗户扔出去。
可亦南辰此时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他只是紧锁着她一边流泪一边愤怒的眼,周身散发出像是要冻死人一般的冷气,那眼光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般的冷冽。
等一刀一刀的,片下她刚才恨不得杀死他的勇气,亦南辰终于迈着缓步向她靠近。
他一边走一边伸手解下缠着胳膊挂在脖上的布巾,英气勃发的剑眉之间弥漫着狂风暴雨般的肃杀之气。
“既然在你眼里我如此不堪,那么……”
宁错错紧攥着衣领泪泉涌而出,他眼里的焚毁铺天盖地的向她扑了过去,她不断后退,不断摇头,不断颤抖着唇:“你,你想干什么?”
亦南辰不等她说完便冲上前扭过她的手,那条布巾也几乎在眨眼间就已经缠上她的手腕,宁错错只觉手腕一紧,两只手便被他绑在了一起,他反扭着她的手别在身后,很痛!
刚想尖叫,亦南辰的唇就狠狠地堵了下来,未出口的声音全被他尽数吞没;消失在两唇相连之间,一把扯开她衬衣上的钮扣,单薄的衣衫“呲”地撕裂,两只包裹在黑色丝边儿里的盈白半隐半现出现在他眼底,不是第一次见,他自是知道那下面的风景是何等的诱人,脑子里那些偶尔出来骚扰他的旖旎画面此时愈加的清晰,喉头一紧,不顾她的奋力挣扎拖着她就压倒在旁边的床上。
亦南辰此时像只怒发冲冠的公鸡,像个执念未遂又即将失去理智的精神病人,欲念和愤怒汹涌地冲击着他的理智,震动得连牙齿都开始咯咯作响,灼烧的胸膛里热血仿佛都在逆流。
他太生气,太生气了!
气得只想把手放在她细小的颈,然后慢慢收紧五指,掐死她!
可那样太便宜她,他不想再从那张嘴里听到任何能让自己血管爆裂的话,于是,狠狠地咬了上去。
她算什么?敢这样骂他?
他亦南辰生来高贵,家人喜爱,朋友拥护,达官贵人权势政要的奉承,像他这样的天之骄子从来没人敢如此反抗,如此贬低。
连程飞黎的脚趾头都及不上?
程飞黎又算什么东西?
程家老头子不过是他爸手下一个小小的团长,程飞黎就是他身边的一个摇着尾巴的跟班,这些年要不是他的扶持,程飞黎能有今天?
好啊,真是很好!
长大的狼崽子反过来咬人了,这个女人竟敢把他说得如此不堪,竟敢说他不如程飞黎,那么,他会让这个女人看看,看他如何把那些她所谓的爱情,所谓的的高尚,毁得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