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一转,凌小刀突然忆起刚才他提及的上官玄烈弑母之事;小心翼翼的睇了他一眼,小小声道:“你此前说,皇上……!”
上官云琰知她要问什么,叹了口气,幽幽道:“这事发生在太和二十七年,即是天朝元年,那年本王与皇兄皆十四岁,父皇驾崩,满朝伤痛,举国哀悼;母后欲让本王登基为帝,皇兄不同意,数次到慈宁宫中与母后争执;终有一日,母后唤本王前去慈宁宫与她商议立新帝之事,皇兄意外前来,母后命本王躲至屏风后面,独自与皇兄周旋;争执再起,皇兄恼怒之下,推了母后一把,母后撞至石柱上,当场身死;皇兄随后诏告天下,说母后是思念父皇太甚,忧伤过度,病亡,自立为帝;后置,皇兄还对本王扯谎,说母后临终前,下了遗诏,命本王协助他打理国事;本王本欲将皇兄推死母后之事告知群臣,然,皇兄与本王同卵双生,且自幼待本王极好,本王若是将真相说将出去,皇兄势必要被逼死;本王不忍心见得手足被迫而亡,故选择了隐瞒此事;只是此事,对本王的打击太大,已然让本王对这世间的兄弟情谊,君臣情谊心灰意冷,再不敢相信;万念俱灰之下,天朝二年,本王十五岁,便是自奋告用的上奏皇兄,领兵出征;此后十年,终日南征北战,争战沙场,很少回京。”
了了数语,上官云琰将当年上官玄烈弑母秘事简单说了一遍,凌小刀看他那表情,好似说的是旁人家的事,不是自己家的事一般,神色冷漠,满脸淡然。
沉默片刻,凌小刀酸楚道:“有这样的皇兄,难怪你此前会与我说你不喜欢在朝中的生活;你宁愿落草为寇,也不愿回京师,定是跟此事有关;琰,你莫要灰心,也莫要伤心,我将来定是给你生十七、八个子女,这样你就不会再感觉孤单,再不会感觉你只有我一人。”
话落,凌小刀眼中泛着怜惜的泪光,心疼万分的拥住他的腰,心道:十四岁,琰应该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就瞧见这般惨烈凄怆的弑母之事,真是可怜!上官玄烈哪上官玄烈,你也腻是狠心了些,为了做皇帝,对自己的娘亲也痛下杀手;此前冷家心对你的人品有怀疑,我还为你辩解,说你仁慈……仁慈个屁,你根本就是心如蛇蝎,是我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