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笠眯着眼睛,既然已经知晓近身战斗的危险性,再过去和他打便不是明智之选了,还不如给他施加心理压力。
夜叉俯视着三米远的小鬼,暗自盘算着自己的攻击距离,可惜了,还差数十公分,没办法攻击到他。
“小子,你最好想清楚了,攻击独督战队的人,即便你撑过这场生死战,也是死路一条!你现在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可以宽恕你的无礼。”
青笠一言不发,他对这些家伙的嘴脸很是清楚,嘴上说的和做的绝对泾渭分明,毫不相干。他们的承诺就是卫生间的蟑螂屎,臭不可闻。
突然,青笠再次发动了攻击,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斝耳铜剑插在地上,左右手同时抹过剑刃,下个瞬间,他的指缝中便夹着八把寒光闪闪的飞刀。
那么,夜叉,让我试试你的斤两吧!
青笠甩去了八把飞刀,刀尖划响了空气……用2500斤的力道全力投掷出去的飞刀,足够戳破18毫米的钢板!
“喂!你……畜生!”
夜叉怒吼一声,不得不将念力全开,用来挡住这八把角度刁钻的飞刀,否则,百分之一秒之后,夜叉肯定会被飞刀射杀在此地。
‘砰!’几把飞刀像是遇到了一层看不见的墙壁,瘆人地剧烈抖动一番之后,无力地掉落在地面上。然而夜叉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欢喜,因为他的能力只能勉强挡住其中的五把对准要害的飞刀,剩下的三把飞刀还是带着势不可挡的锋芒,刺进了夜叉的左肩和两侧脚踝!
飞刀并没有因为刺中敌人便停止下来,夜叉是个念修,看起来很高大,两米二多,但疏于锻炼,身子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肉质疏松,根本无法卸去飞刀上面的动能。
刀尖戳破了他的表层肌肉,紧接着割断了他的静脉和动脉,猩红的血浆飚得周围一地,接着受苦的是他的肩胛骨和脚踝骨,刀刃锯断了它们,再次穿破经脉和表层皮肉,刀尖‘噗嗤’一声戳出好大一截,带出了一滩血浆。
夜叉哀嚎一声,脚踝被砍断了大半截的他无力站立,趔趄着坐在地上,勉强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撑住自己的上身。
青笠这一手,相当于在夜叉身上开了三道贯穿窟窿。但他没有放松警惕,缓慢地走到夜叉身边,将斝耳铜剑对准了他的眉心,平视着这夜叉的眼睛,道;“还是这样看你比较舒心,你说呢?”
夜叉此刻佝偻着上身,两米多的高的人坐下来之后也就是个侏儒。肩膀和脚踝的剧痛让他更为不理智,他朝青笠疯狂地威胁着,污言秽语说了一堆,青笠很是冷静,他权当一条狗在乱吠,没有和歇斯底里的夜叉作计较。
远处不断传来人族的骨肉撕裂的扯拉声音,青笠隐约还能听见哭声和哀嚎,鲜血的喷洒,头颅的坠落……
青笠回过神,淡淡地道:“你还是歇息一会儿吧,无谓谩骂只会浪费你不多的生命力,另外,也别打什么歪主意,在我身上开个水龙头什么的,你要做的,便是回答我的问题。”
青笠一语点破夜叉的心思,这让他停住了谩骂,瞪大了眼睛,竟不自主地道:“你……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能力?”
这要将时间往前回朔一点,青笠在方才黄土试探中,在层层扬尘中看到了一个水龙头样式的透明物体,他立刻猜到了夜叉的能力便是在任意物体开个水阀,通过阀芯旋塞的旋转,便可控制流体的速度。
倘若在空气中开个水阀,便可形成高压风刃,产生很大的冲击波,青笠的第一次攻击便是被这高压风挡了下来。
这个水阀自然是透明的,任何能力最大的威慑便在于它的未知。未知和神秘带来威胁,寻常的对手面对看不见的攻击便会心慌失措,很容易被夜叉近身,一旦被他触碰到,对手身体的相应区域便会出现一个任由夜叉调节的水阀。
一旦开阀放血,呵呵,以这混蛋的手段,足以在数秒内将一个人变成干尸。
夜叉没有得到青笠的回复,在青笠看来,败者就该有败者的样子,问东问西的,废话这么多,看来精力还充足。这可不行,我还要带着这家伙去干一件大事,万一他在路上给我捣乱,那岂不是坏了我大计?
青笠右手在剑刃上一抹,径直拉出一根两米长的青翠竹根,竹根上每隔2~3厘米便有一节,节上立着参差不齐的断须。
青笠随手将斝耳铜剑插回皮质剑鞘,然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夜叉的身躯,夜叉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那根威胁性最大的细长竹根倒被他轻蔑的忽视了,在他看来,这根小竹根又不是沾染斑驳血迹的刑讯工具,除了吓吓小孩子,还能有什么作用。
于是,某个有着恋童癖的代表正义的男人尖着嗓子喊道:“你这疯子,到底想干嘛?要杀要剐随你来,老子要是喊一声,今后******跟你姓!”
真是个傻帽,言情电视剧看多了,以为喊上两句不中听的废话,我便会放过你?
青笠冷笑道:“我既不杀你,也不剐你。我只想不痛不痒地抽你两鞭子。”
“哼!你尽管来,爷要是喊上一声,便是你孙子!”夜叉虽然形象不佳,但气势如虹,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是个落到敌人手中的帝国地下工作者。
智障成这样,得看了多少垃圾电视剧?青笠一阵无语,心道:这也不能怪他父母,脑子都伤成这样了,确实不太好教育。
青笠点点头,慢悠悠道:“希望你的骨头能像你自己想得那么硬。”
回应他的是一个潇洒的四十五度扭头和一声不屑冷哼。
青笠惊愕地看着夜叉,瞪大了眼,心道:这么乖,都晓得我要打脸,提前把脸准备好了?承蒙盛情邀请,我这就却之不恭了!
‘啪’的一声,青笠将两米竹根抽在了夜叉的侧脸上,坚硬的竹节须在青笠的拉扯之下,在他的白净脸上划出一条寸许血痕。
“啊啊啊啊……”
夜叉鬼哭狼嚎的声音让青笠皱起了眉头,硬生生的停住了紧随而至的竹根。
“又怎么了?”
“……呜呜呜……你打人别打脸!”
哼!嘴上说得好听,轻飘飘的一鞭子便受不住了,软弱的贱骨头!我连明点都没用便叫唤得像头发情的猪狗。青笠眼中闪过一丝寒芒,嘴上语气不变,说道:“好啊,我会留意的。”
“啪啪啪……”
“啊啊啊……别打了,你要我干啥都成……啊啊……”
青笠没有因为他的求饶便放弃挥舞自己的鞭子,他很清楚这个家伙额恶劣秉性,一个有恋童癖的垃圾,心肠肯定甚是歹毒,心口不一,从他刚才的装模作样便可看出来。不把他打得半死,他是不会放弃逃走的。
然而,向苍天起誓,夜叉此刻绝对没有任何使小绊子逃走的心思,他只有无尽的悔恨:天哪,原来竹根打人这么疼……这家伙太狠毒了,我都诚心诚意得向他服软了,他还是这般不依不饶的打我,为什么,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