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这里干嘛?”周暮山问道。
“我每天都来后边的湖边游泳,今天不知道从哪里跑出一只大山猫,多亏我跑得快,但我的裙子被它的爪子抓破了。”顺红月心有不甘。
“我看一下,我都做人母了,缝缝补补还是可以的。”
顺红月垂下她的右脚,青白看见裙摆处被撕去一大块。
“我给你做件新的吧,这件裙子有点旧了,行不行?”
顺红月干脆地不管这被撕破的裙子,喜笑颜开地点点头。
“你要什么颜色,还是青色吗?”
“要青色,青白姐你也喜欢这颜色?”
“很久以前就这身打扮了,也不想变换了,我更喜欢颜色丰富一点的,那样也许会令人耳目一新。”
“我还是想让我第一件新裙子不要冒险,以后再选择吧。”
“哦,你不相信我?”
“没有没有!”
“开玩笑的,让我来告诉你们一个故事,暮山也没听过。你知道世界上最美丽的女子是谁吗?”青白觉得这女娃着实是个美人胚子,想逗逗她。
“谁?”在这一个问题,顺红月的兴趣比较浓烈。
“她住在东方龙岛上,是一个海族少女,她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古雨今。她的美丽在成年后被百族歌颂,追求她的人将挤满龙岛,那她会选择谁呢?”
“是古姐姐?”
“周暮山,你认识那个人?”顺红月奇怪地问。
“当然,我就是龙岛人,我经常见到古姐姐。”
“那她真的那么漂亮吗?”
“这个,我没注意,不过她跟火娃子姐姐关系很好,这整座龙岛都知道。”
“青白姐,她会选择谁?”顺红月不理周暮山的言不达意。
“我也不知道,她是现在的美人,不是将来的赌注。没有人知道。”
“那她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她喜欢跑步,尤其是临近十六岁那些日子,她围着龙岛跑了一圈又一圈。”
小姑娘若有所思点点头,青白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但何必多言,运动有益身心。
鱼尾巴突然低声叫一声,抬头看天一下。
“看来要下雨了,鱼尾巴这方面灵得很。”
“果然没错,这是月神的宠赐。所有的兽类都无法抬头看天,这是自然的规则。但一直有传说,月神赐予一部分动物这种功能,幸运者还会拥有其他能力。瞧这头熊,右爪破坏,左爪挽救。神奇的自然之神!”青白感叹道。
“不过它却很懒,先不说这个了,我们去我家吧!反正也要下雨了,地宫可不会下雨,这也是绿毛头最恨的事了。”
“就去地宫。”青白同意,并也坐在鱼尾巴背上。
“鱼尾巴,快一点,你我都不喜欢淋雨。”
鱼尾巴真的讨厌淋雨,所以它跑得飞快,一下子就跑回了石头处。
“震仰盂”顺红月念道。
石头旋即翻了一翻,出现了原先的大洞。
“肯定是快!”周暮山抢先说道。
“艮覆盌”
三人已至地下,青白疑惑地问:“这八卦取象歌谁教你的?”
“绿毛头,他教我的。”
“那我还真是有兴趣!”青白自言自语,有点不太相信。
走过城镇时,地精依然很快聚来又很快散去。
待到达绿毛头的屋子时,绿毛头出奇地不在研究花朵,而是趴在屋顶敲敲打打。
“绿毛头,你在干嘛?”
“我要在屋顶刻上玫瑰的花纹的图案,我本应该早点想到的。”
“随你,你总要搞些花样出来,我又带了个朋友回来,她要给我做件裙子。”
绿毛头这才从屋顶跃下,细细打量青白。
“你的裙子怎么撕破了?”绿毛头俯身。
“被一只大山猫撕破的,鱼尾巴教训了它。”
“那这位朋友,就麻烦你了,我这里有十二颗金币,你可以在镇子上买到任何布料。”绿毛头扔出一袋子到青白手上。
“噢,但愿我对地精的金币没有贪婪心,瞧上面地精之王的雕像,我还清楚地记得他王国的富饶和****。”
“你是……”
“树精一族。”
“难怪,难怪。地精一国已经不存在,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国度了。”
“我听说你想在地宫种出花朵,这个想法会不会有点异想天开?”
“每个地精都这么说,连你这么富有智慧的树精都这么说,但我还是要这么做。我想问先知你,地宫的花大家都说是麒帝种的,麒帝怎么做到的?”
“地宫的花不是麒帝栽种,而是青帝,青帝赋予了这些花朵永不凋谢的生命和不依靠太阳的奇妙能力。所以我才说你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你这是违背自然规则,而只有神灵才能违背。”
绿毛头垂头丧气地捋着他的白胡子,陷入了困境。
他一直处在无头绪的状态,被青白这样一说,不禁忧愁万分。
顺红月从屋里出来,拍了一下绿毛头的肩膀。
“绿毛头,中午我们去镇上吃饭,怎么样?”
绿毛头再从口袋里拿出一枚金币,塞给顺红月,自己坐在一边思索着。
“神灵,神灵,我到哪里找到你?”绿毛头默念,并紧握一枚地精金币。
“绿毛头,你还会八卦取象歌,我听到小月念‘震仰盂’,‘艮覆盌’,而这口诀是启动地宫的开关。这很神奇!”青白走过去,她注意到绿毛头的的低落,但八卦取象歌太令她好奇了。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是地精王国皇室一脉,这口诀是我父亲传给我,但现在一切没有那么重要了,这口诀只是启动地宫的大门。”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盌,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青白念道。
“一点不错,一数坎兮二数坤,三震四巽数中分,五寄中宫六乾是,七兑八艮九离门。”绿毛头被勾起回忆。
“古老的歌古老的种族才知道。”
“又对我有什么帮助!”绿毛头起身独自走进花园。
“青白姐,绿毛头呢?”
“花园里。”
“那我们自己去吃饭吧,他会一头扎进土里,然后根本听不见你说的话。”
“好吧,我也很久没见过地精的城镇了。”
……
绿毛头坐在一片花丛之中,一直想神灵两个字。神灵总是遥不可及,神龙见首不见尾。绿毛头越想越糟糕。
“糟糕,像一条吞了另一条蟒蛇的蟒蛇。蟒蛇!巨蟒湖,传说那曾是天行族蛇神曾经的栖居地。”
绿毛头激动地站起来,他决不会放过每一次实现愿望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