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的人,收保护费的人。
媚姐摇头叹息,总以为诺大的天下有个干净之地,谁知道都离不开‘利益’两字,而向忘忧酒馆收取保护费的人更是无赖,周围的店铺都是每月上交,唯有媚姐需要隔三差五的打交道,厌恶却也无可奈何。
楚天没有过多的思虑,就判断出收保护费的人居心叵测。
当然,他不是打探出媚姐跟自己的关系,而是垂涎媚姐的美色。
从喊话之人的粗犷声音,以及踢开木门的猖狂,更主要的是打媚姐的主意,楚天心里就给他判了死刑,仰头喝尽杯中的竹叶青,站起来拍拍手说:“姐姐,我去帮你打发他们,如此恶气我岂能让你吞下?”媚姐轻轻摇头,挥手制止楚天道:“弟弟,别冲动,这里是唐门的地盘,如果被他们知道你在海南,或者知道我跟你的关系,不仅忘忧酒馆难保,就是你和可儿也会遭受他们攻击,我可以丢却平静的生活。”
“但却不愿意,你受到伤害!”
楚天眼里的杀机瞬间逝去,是啊,自己虽然无惧唐门帮众,甚至可把海南闹得天翻地覆再扬长而去,但媚姐和玉婷以后怎么办?她们还要在这里学习生活,难不成又要她们因为自己的冲动,再搬离到其它城市。
重新倒酒喝下,媚姐已经下楼解决此事。
楚天的心没有随着竹叶青而平静,甚至多了几分无言的炽热,于是起身向楼下走去,可儿也紧跟其后,除了保护他的安全,还想要适当的时候制止他的冲动,毕竟楚天是绝不会让媚姐受到欺负的。
忘忧酒馆的大厅,靠门的沙发上坐着四个身穿黑衣的汉子,茶几上摆着酒馆为数不多的昂贵洋酒,目光鹰视狼顾,居高临下的宛如帝王视查疆域,环视完四周之后,五道目光就落在两步之遥的媚姐身上。
居高临下的目光瞬间变得猥琐贪婪。
媚姐脸上扬起波澜不惊的笑容,不卑不亢的向中间男子问道:“石老大,忘忧酒馆八天前才刚交完保护费,怎么又要再交两千元呢?酒馆小本生意,利润单薄,如此被你们折腾下去,估计月底就要倒闭了。”
楚天缓缓的靠前,目光落在那石老大身上,眼睛和耳朵都很细小,鼻子却大得堪比牛魔王,嘴唇和脸部又显得肥厚,虽然长得虎背熊腰有几分气势,但拥挤的五官却让他添加了滑稽,楚天的怒气瞬间消逝不少。
侧边的男子吹着口哨,听到媚姐的疑问,忙笑眯眯的回答:“老板娘,你有所不知,明天就是我们石老大的生日了,办酒席请人吃饭要花不少钱,我们兄弟从来都没什么余钱,所以只能找你们临时帮补帮补。”
石老大没有见到走来的楚天,目光肆无忌惮扫视着媚姐的胸部,意味深长的笑着回应:“老板娘,酒馆撑不下去就让它倒闭好了,反正你也赚不了几个钱,不如跟了我石老大,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
媚姐早已经见过这种场面,所以没有丝毫的动气,依旧不咸不淡的开口:“我向来相信双手可以养活自己,所以那些高攀之事,从来不在我的原则里面,石老大,你现在隔三差五的收取保护费,究竟是什么意思?”石老大刚刚喝了几杯烈酒,兴致涌上了脑袋,所以口无遮拦道出心声:“其实,你这点保护费根本不入我法眼,之所以经常来忘忧酒馆,还不是想要见见你这漂亮老板娘,不然我才懒得来这里呢。”
他右边的男子附和着喊道:“老板娘,别装清纯了,开个价吧,多少钱才肯跟我们上床,我们这两个月收了你四万保护费,只要你伺候好我们,这些钱全部归还,以后也绝不收酒馆的保护费,也没人敢欺负你。”
左边的男子摸着脑袋,很男人的笑了起来:“这有点意思,我们用老板娘给的钱,然后又来嫖她,这四万元转来转去,最后还是回到老板娘手中,但却发生了两种交易,我们得到了她的身体,她又拿回了金钱。”
石老大抬手拍他的脑袋,喝骂道:“狗日的,整那么复杂干吗?”如此乌烟瘴气,不堪入耳的话,不仅楚天的拳头渐渐握紧,绕是修养良好的媚姐,也按捺不住,扭头向酒馆女孩吩咐:“飘飘,拿两千元给石爷,恭贺他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顺便给我送客,酒馆今天不营业。”
酒馆女孩忙从吧台取出两千元,款款走到石老大面前。
石老大酒性上来了,挥手打落飘飘拿着的两千元,轻轻哼道:“竟然跟我玩起正经来了,告诉我,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两千元不够,我们现在要五万元祝寿金,如果没有,可以用你酒柜里面的金条抵数。”
媚姐皱起了眉头,五万元?简直就是狮子开大口,随即听到他要自己用金条抵数,更是生出愤怒,那是自己花费了七八万元铸造的镇店之宝,除了寓意蓬荜生辉,放在酒柜也能利用金子亮光,给酒瓶增添高贵色泽。
石老大见媚姐不说话,知道她正在矛盾中,于是不给她思考的机会,扭头向手下喝道:“竟然老板娘无法满足我们,那就把酒馆给我砸了,什么时候给齐五万元保护费,再让他们正常营业,兄弟们,动手。”
几个男子作势要冲上来。
媚姐瞬间做出了选择,金条事小,酒馆被砸事大,那不仅会让酒馆的名誉受损,还会让楚天卷入进来生事,所以她决定息事宁人,挥手制止道:“石老大,金条给你祝寿,不过也请你以后不要再骚扰我们酒馆!”
石老大露出得逞的笑容,虽然没有得到媚姐的人,但能捞到忘忧酒馆的镇店金条也不错,可以把它送给老大作礼物,或者把它卖了也不错,抬头望着去取金条的飘飘,见到她们愤怒和无奈的神情就更加心情愉悦。
飘飘把金条拿了过来,正要递给石老大的时候,一只修长稳重的手握住她的手腕,随即从她掌心轻轻拿走金条,她惊讶的抬头望去,正是早上跟媚姐紧紧拥抱的年轻人,他此时正把玩着金条,玩味的盯着石老大。
媚姐苦笑的摇摇头,轻轻叹息。
石老大他们微微愣住,随即见到楚天那几分狂放,几分纵横的笑容,觉得自身权威受到挑战,便全都站了起来,其中还包含着挑衅之意,因为忘忧酒馆都是女人,他们平时逞起威风都不觉得过瘾,都觉得缺少什么。
因此,见到楚天横生出来,所有人神情顿时振奋起来,虽然楚天看起来并不强大,但他起码是个男人,都想着从他身上得到欺压的满足,还能让媚姐见识他们的男子气概,或许可以让她改变心意从了自己呢?石老大装模作样的喝道:“你是谁?什么意思?”楚天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把半斤多重的金条向前递给石老大,在他伸手要接之际又拿了回来,此举让石老大他们异常的愤怒,也为他们冲击楚天找到了借口,正要喝令动手的时候,他们全部震住了。
楚天把半斤的金条硬生生的从中间折断,在他们目瞪口呆之时,又把折断的两小根金条叠加起来,再次用力把它们同时折断,变成四小根金条,随即楚天才淡淡的说:“你们四个人,一根金条不够分,四根刚好。”
这家伙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