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宗位于苍澜州的中心苍澜府,苍澜江横穿苍澜府,大小分支连接全州诸府,与苍澜山是苍澜州的名称之起源。要到达千里之外的泸州府,最快的莫过于坐船。
苍澜江水系通达苍澜州,所以苍澜船业比较发达,时常可见船只穿梭在江面之上。与地球上的船只相比,这里的船只更大,风格也不相同。
一只大船在苍澜江上逐浪前行,船上多数是江湖人士,三三两两的一起聊着天。
一个书生装束的十一二岁的小孩子正望着前方,背着一把剑和行囊,一个人显得很是寂寞。正是王玄之,上船之后,他有些惊奇的发现,这船有些类似近代船只,有风帆,然后采用人力进行水下驱动。
而此刻的他在听其他人聊天。
江湖人聊得多是江湖事,吹吹牛。
“诶,你们说,两年后的苍澜武道大会谁会夺得第一?是琉璃宗的李玄月还是焱刀门张光远,还是皇龙阁云高轩?”
“我觉得是张光远。因为修武时间最长,天赋不弱于其他两人,而且焱刀门的绝学,神焱刀威力无比,不可抵挡。”
“你这么说,我就不同意了,琉璃宗的李玄月修武虽时间最短,但是她天赋最高,惊才艳艳,琉璃神剑的威名流传千年,可不是吹嘘出来的。”
“虽然我同意你的说法,但是皇龙阁云高轩最为神秘,江湖中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既然有此威名,想来定然不弱,况且皇龙阁的神龙拳也是威名赫赫的绝学。”
“难道除了这苍澜三杰,他人就没有一点机会?”
“难,三年前那一届武道大会上,除了这三杰,并没有什么亮眼的角色。”
“每一代都有断层,如今新的一代强者正在出现,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暂时这三人的位置无可撼动。”
苍澜武道大会,五年一届,是人界数千年的传统。在苍澜,但凡超凡都是各门派各世家中有数的强者,因此超凡每二十年参加一次武道大会,以验证彼此的武道进境。上一次的超凡之战还是在十三年前。
上一届武道大会,修武三年的李玄月就已踏入易筋阶,世人震惊,以其潜力与张光远、云高轩列为苍澜三杰。
在琉璃宗,王玄之基本没听到过这些东西,不由得听得津津有味。
“两年后的武道大会,必将留下我的威名。”
心中暗自宣誓,思索该怎样更快的变强。
“那个书生真好笑,划着个小船也敢进苍澜江!”
“下一个浪头就会把他的船打翻,你们信不信?”
“果然,他的船翻了。”
“咦,竟然不会游泳,真是好笑。”
“果然百无一用是书生,身在苍澜,水性这么差,不惭愧吗?”
一群人在那里嬉笑怒骂,却没有下水去救那个书生,而且言语中带着讽刺。
“文武相轻么?”
王玄之轻轻沉吟,随即解下背后的包裹和剑,纵身跃入水中。他的水性是在穿越之前就不错,不然他还真不会下水救人,这种水域不会水下去只能送人头。
待王玄之游到那个书生面前的时候,那书生已经喝了好多口水,正在胡乱挣扎。
王玄之一把抓住他的手,将他拉起,那书生吐了几口水,喘了几口气,才说,“我的书,我的书。”他指着水中飘散的几本书。
“人先上去,浪太大,我游的时候你别乱动。”
王玄之不由分说,带着书生游向大船。带着一个人在水中感觉沉的要死,还好王玄之踏入锻骨境,力气大了许多,有近乎五百斤之力。
游到船边,有人放下绳子接应,将二人拉长了甲板。
休息了一段时间之后,两人换了一套衣服。
“书生,你怎么一人划着小船?”
“小兄弟,我正在体验生活,我从上游漂流至此,已经两天了。”那书生虽有些狼狈,但是其气质斐然,引人赞叹。
“好胆气,不懂水性也敢孤舟行千里。在下王玄之,不知书生你姓名?”
“在下左州,多谢王贤弟夸赞。文道修行,便是如此,不亲身经历,哪有自己的心得。”
“左兄,能否给我讲讲文道?我很好奇。”
“道分文武,文道修文章、诗、书、画、乐、棋等,重神不重气体。武道不易,文道难成。文道想有成功,十分艰难,没有过人的天赋,寸步难行。古往今来,初成文道者,最低都是超凡境。我的天赋尚可,这几样都略懂一些,只是成道艰难,所以才有这一趟独行。”
左州娓娓道来,话虽谦虚也有些自傲。
王玄之却觉得很正常,说是略懂,必然是擅长,不然就不会提起。文道的起点真高,最低成就都是超凡,有点可怕。
心念一转,心中隐隐有种感觉,师傅传授给他的无相神功,应该是一种文道法门,不知怎么的被歪曲成现在这样。
“不知道左兄,有没有听说过泸州居士这个人?我此次受长辈拜托前去拜访他,然而这位长辈只说了一个名号,什么也没多说。”唐朝李白号青莲居士,王玄之私下揣摩一二,觉得这泸州居士想必也是一位文道修士。
“哈哈……一个名号就够了。泸州居士,文道中有名的成道者,生性好静,淡泊名利,书画双绝。据说他有一次遇数名武道中人围困,便以笔凭空写出一个‘杀’字,就全歼敌人,因此声名大噪,声震文武两道。”
“这么神奇!”王玄之不明觉厉。
“不过你想要拜访他,恐怕不容易。据闻,每一位上门拜访者必须亲笔书写一幅字,能入其目者,方可见,否则门都进不了。”
“这绝对是林映真在故意刁难我,文道而已,有何难?正好无相神功很久没有进境了。”
“多谢左兄。不知左兄你接下来,有何打算?”
“我的财物都落入水中,只能路上寻一城上岸,画上几幅字画,卖了换些路费。”
“我这里有些银两,不如我请左兄教我半月书法,助我拜访泸州居士。”王玄之拿出几十两银子,毫不心疼,反正这些都是林飞烟塞给他的。
“半月怎么行,至少两个月。”左州摇摇头。
“一个月,左兄,一个月足矣。”
“既然王贤弟你这么有自信,那好吧。”左州只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