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虞州是天云十三州面积第三大州府,是楚国最富饶的州府之一,它地处楚国北部沃土千里,水道纵横交错,有数不清的湖泊运河,在加上连年风调雨顺,极为适合水稻种植,是楚国的产粮大区。
而上虞城是上虞州首府,经济发达城区雄伟是名副其实的第一大城,城内河道错杂,有两条河流从此城穿过,再加上楚国兴修的大运河也从上虞城取道,因此交通极为发达,是北方的水运枢纽,商贸要道,每年从此经过的商贾数不胜数,极大的带动了此地经济。
在上虞城,大小车行,码头繁多,星罗棋布在全城各出,从事这一行的车夫,苦力更是多如牛毛,吴松就是船夫中的一员。
当今一早,他便撑船在上虞城的一处水道旁等候生意,这里有一处简易的码头专供平民百姓在此乘船渡河,这里人烟稀少位置偏僻有时侯等上一天也不见得拉上一两位乘客,也正是因为这里太过偏僻所以没有人肯到这里来收租子,所以还是有像吴松这样的人来拉活的。
这时有两个年轻人来到码头想要渡河去上虞城,一个人十五六岁,相貌还算清秀,穿着一席青衫看起来像是个读书人,另一人则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穿着碎花纹丝裙一头青丝扎在一起。
这青年身上背着一个与他身材颇为不符的超级大包裹,一脸的无奈看见码头有人连忙笑脸相迎:“你可是这里的船家?”
“正是,不知二位客官可是要渡河去对面的上虞城?”吴松说。
这二人,正是一连赶了二个月路才到沈月故乡的夏炎跟沈月。
夏炎认真的点了点头,“不知船家可否能载我二人渡河?”
“上来吧,二位客官。”吴松说。
“好!”夏炎连忙上前把那个超级大包袱扔在了船舱里,不大的小舟吃水线猛减,等到沈月上船水已经快漫过了侧板,吓得吴松连忙说:“二位客官,不知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怎么会如此沉重,这要是覆没在了河中央,我丢了吃饭的家伙不要紧,但二位客官难免会有些麻烦。”
夏炎刚刚一脸解脱的躺在船头吹着海风,就听到船家的话有些不爽。
夏炎心说,哼!要知道我可是背着这个大包袱从万灵门所在的瀛洲出发,走了二个月才到了这里,那可是一个跋山涉水,千辛万苦的,这才刚把包袱放心你就不乐意了?
夏炎摸了摸钱袋,从中拿出了一两碎银,扔给了吴松。
吴松两眼放光,接过银子就拿牙咬了一口,立马笑脸相迎,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客官瞧好吧你勒,我吴二麻子,别的不敢说,这撑船能力我硕第二没人敢说第一!”
这时沈月疲惫的声音从船舱中传来:“好了好了,夏炎我看咱们的行李是有些多了,要不你扔点?这船一晃一晃的我还真怕船沉了。”
夏炎晃晃悠悠的从船头站起,正欲走进船舱,一把被船家拦住:“不用,不用客官!您瞧!”吴松从船上解开了一个绳子,原本即将倾覆的小舟顿时上浮。
夏炎暗骂一声,这客家好生心黑!竟然宰客!
这小舟载着夏炎与沈月晃晃悠悠朝着上虞城驶去,不得不说这船家的撑船技巧真是一绝,这河中心波涛汹涌,暗石遍布,船家仅凭一根竹竿就灵巧的躲开了激流与暗礁,让小舟平稳的行驶,这让夏炎多了一个欣赏河中心美景的机会,看着那些动辄十几丈长的大船从身旁驶过夏炎一阵惊叹。
沈月倒是没有那么好奇,毕竟她生活在这里这种情景早就见烦了,但是夏炎不同,要知道他原来生活的瀛洲,大半都是山岭地区,荒山野岭更是多如星海,不要说是运河大湖,就连像样的小河溪水都没有看过多少,他们吃水多半是靠每个村子里打的水井。
因此他对穿梭在水道上的各式船只充满了兴趣,最后在好奇心作祟下才拉着沈月租了这样一艘小舟。
一路上靠着船家出色的撑船技巧,风平浪静来到了孙乾所说的上虞城,踩在了一个不怎么像样的码头上。
沈月低着头拉着脸,丝毫不给夏炎好脸色。
因为她是被夏炎强拉来的,二个月前她一听要去上虞,那是百般阻挠,一个字就是不去,最后夏炎干脆一下子打昏了她,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马车上了,在想反悔都不行了。
这个码头给沈月与夏炎的第一眼感觉就是太烂了,整个码头全是用破木板拼凑成的,其间甚至还有许多漏洞,不但地方偏僻而且东西各一处堆满了破破烂烂的东西,而码头唯一的竹棚里,站着十几名彪形大汉,这些汉子赤裸上身,露出一股彪悍的味道。
夏炎与沈月同时皱眉,这几名汉子明显不是什么好人形色间满是唳气,这些汉子全都不眨眼的盯着沈月和他,有些人赤裸裸的打量着沈月露出贪婪的眼神。
夏炎很讨厌这种感觉,但出于规矩还是上前微微一笑招呼到:“我要雇脚夫,有没有人!”
在下船前,船家吴松热切的提醒他,在上虞城各个码头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客商们携带了多少物品,都要花一些钱来请苦力,这叫拜码头,否则的话就会被那些苦力不善对待,甚至丢了货物也不一定。
夏炎初到此地,没有打破别人规矩的想法,而沈月更是一个毫不在乎这些规矩的小魔女,按她的话说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