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那要怎么揭穿他呢?”莫海也摘下斗笠,蹲坐在地上。
“这揭穿不了,他们已经被蒙蔽得太深,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认为这只不过是天方夜谭,没睡醒的梦话。”鹏延摇了摇头,无奈道。
“难道就这么一直受蒙蔽下去,直到死去,自己的自由、思想、个性都要由‘圣人’掌控?”老王咬牙切齿,性格耿直的他最看不惯这些坏人在自己面前为所欲为、狂妄嚣张了。
“静观其变。他们不可能做得那么一干二净,会露出马脚的。”鹏延一笑,仿佛已知结果如何,胜券在握。
“俺一直没听懂,这圣人爷爷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阿鱼睁大眼睛望向鹏延。
莫海仰在地上,看头顶的蓝天,“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啊。那圣人只是被人利用啦,他本质是好的,但又被坏人盖上了一层表象,让人模糊不清、琢磨不透。”
“啊,俺彻底晕了。”
“晕吧,晕了之后午饭全是我的啦!”老王嘿嘿笑道,很是奸诈。
“俺又清醒啦,休想抢俺的饭!”阿鱼一下子蹦了起来,把斗笠使劲往上一甩。
“时候不早了,圣像记忆大会快开始了。”莫海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用手遮住额头望天一看,阳光刺眼,午时马上就到。
“嘿,走喽!”阿鱼跳着向前去。
“慢走,街上人多,别撞着。”莫海在后面叮嘱道。
“莫海大叔,我随阿鱼一块向那边看看。”鹏延扔掉斗笠,这样显得另类,太过扎眼。
“嗯,这样也好,省得他吃亏。”莫海双手一拍,高兴的说道。
商参小镇很难想象竟能容下这么多人。他们像海里的鱼群,拥拥挤挤、争先恐后,都想要占个好位置。
“鹏延哥,俺看不到啊!”阿鱼急得踮起脚尖,直往上跳。
“后面的没长眼啊,没看到前面还有个这么大活人嘛?跳来跳去干甚?”前面一尖嘴猴腮的流浪青年,甩了甩他那堪比女人的长发,狠狠说道。
“你自己……”阿鱼刚要跟他理论理论,却被鹏延一把拉住,他示意阿鱼不要冲动。
“哼。”流浪青年哼了一声,转过身去,使劲往前挤去,欢呼雀腾,尽显狂热。
“鹏延哥,你刚才拉俺干啥,他明明是想找俺的事!”阿鱼还不服气,捋了捋衣袖就要再向前。
“今天是圣像记忆大会,人多不易惹事,否则就着了他的道。不去啰啰他,这样自己也清静不是?”鹏延拉住他,苦口婆心的劝导。
“俺只是气不过,他看俺老实就想欺负俺。”阿鱼噘着嘴,有些生气。
“世界上有很多气不过的事,不去管它,能忍则忍。”鹏延叹了口气,说道。
“嗯……不行,俺看见了就要管,不能忍,否则俺就不是李阿鱼了。”阿鱼点了点头,还想往前挤。
“阿鱼。”
“啊?”
“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毕竟做人要的是骨气,腰杆正,才能站得直。”鹏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俺明白,俺下次再见到定揍的他满地抓牙!”阿鱼双拳一对,咧开大嘴,嘿嘿笑道。
“那就让他去抓牙吧!下手要轻些。”
“鹏延哥,放心,俺懂得这点分寸。”
“随我来,那边有个石台,我们站上去观望。”
“好啊。快走!”
人心亦如水,静则止,动则涛,世上无一人会没脾气,要记住:脾气是个性,他也是身体的一部分,归自己管辖,能克制,也能释放。当能控制自己的情绪时,做人就成功了一大步,也不要处处想着压抑情绪,会把自己憋坏,就像水一样,满了它会溢,不断去浓缩它而不释放,总有一天大坝决堤,不管是快乐还是苦闷,委屈还是愤怒,必要时克制,无人时释放。你,尽可自由宣泄,要理解,这就是水,水就是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