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边,露雪娜的身体开始巨大化,满霈的妖力在暴走着,燃烧着她的血管、撕裂着她的肌肤。妖气释放时那巨大的冲击力,连附近的大树都被连根拔起,拉花娜把剑插入地面才勉强维持住站姿。
『又重逢了……十六年前,组织牺牲一半以上的战士与训练生,都没办法打倒的怪物……』
三大深渊之一,「妖猫」的觉醒体终于现身。身高十米,露雪娜的头变成猫的样子,却长了两张嘴巴,修长的身躯覆满了白色的毛发,用两脚站立、一双手则化为长爪,背上长了装饰用的肉翅两对,还有一根粗壮的尾巴拖在后边。
刚回复成觉醒体的露雪娜轻喘着气,两张嘴巴微张着,流了一些口水下来。
『怪物……这样叫自己的姊姊不对吧?』牠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同时,从牠的肉翅上长出几十只细长的触手,向独眼的战士刺去。
拉花娜脚也不动,拔了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就将来袭的触手通通斩断。
『刚才我就说过了,妳早就不是我的姊姊。露雪娜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现在的妳,不过是借着她的躯壳变成的怪物而已。』
『哈哈!是吗?真是可惜啊!』觉醒者笑道:『不过别担心,我很快就会送妳下地狱,让妳找她作伴的!』
语毕,牠一个弹跳逼近了战士,双手的爪子毫不留情地抓了下去。这一下极快,但拉花娜并不慌张,仍旧用她的绝技找出觉醒者攻击的路径,千钧一发的闪掉。
『别以为妳那招还会有用!』露雪娜一喊,把背面转过去,大量的触手往战士的脚下过去,迫使她跳到了空中,然后牠又甩出鞭子般的尾巴,狠狠的抽打过去。
拉花娜用大剑挡住这一击,但仍被巨大的力量轰了出去,连撞进了几棵树的枝叶里,才终于回到地面,身体不免受了一点轻伤。
『还不够!还不够唷!』露雪娜一面笑骂,一面用巨爪扫开阻碍的树木,很快追了上来。尽管牠的身体是如此的高大,牠的移动速度却和牠战士型态时没有什么差别。
牠到了战士面前后,狂暴的用双爪攻击着,拉花娜无法硬拚,只能在树林里不断后退,试图用复杂的地理来减缓牠的速度,不过,看起来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怎么?发现自己的绝技没用,开始想逃跑了吗?』
觉醒者一笑,妖力汇聚在腿部,全力的一扑,把战士前的阻碍通通破坏掉。拉花娜一惊,只得再跳上半空中,但果不其然,露雪娜的尾巴随即扫了上来。
战士正要完蛋之际,却有几根粗大的骨质状棘刺从下方射了上来,将觉醒者的尾巴末端切断,使牠挥了个空。
『是谁?是谁!』露雪娜向四周大吼着,然而除了牠自己的声音,牠没有再听到什么别的。牠一怒之下,竟向四周无差别地发射牠的触手。
这些细长、坚硬的恶心东西,立刻就把方圆几十公尺内的东西,除了拉花娜与地面之外,通通破坏个殆尽。与此同时,牠的触手也刺穿了一只异样的生物,露雪娜把牠提到眼前一看,居然是一只长着蝎子身体的觉醒者。
『原谅我!露雪娜老大。我是……』那蝎子觉醒者大声求饶着,不过露雪娜可没什么耐心听牠解释,双爪一扯,就把牠撕成碎片。
眼见蝎子觉醒者被杀,拉花娜却没有表示什么,只是一个劲地退回海岸边,争取时间回复身体的伤势。对她来说,很清楚的是那觉醒者确实不是救她的那一个,因为她可以感受的到,在牠的旁边还有一股微弱的妖气,虽然是微弱,却还是能不被深渊者的触手抓到,可见应该是什么未知的高手,故意压抑自己的妖气。
『呿!真是垃圾……』露雪娜碎碎念着,把注意力转回逃跑的战士身上。牠看起来并未像拉花娜那样,发现身边隐藏的人物,毕竟,这一带都覆盖着牠的妖气,若非妖气感应能力特强的种类,要发现微弱的妖气是有相当的困难度。
跑回岸边的拉花娜,靠着石崖喘着气。身为攻击型战士的她,需要比较多时间来恢复,露雪娜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当然不可能给她机会,还没过几秒,就重新回到了战士的面前。
『喂,我说妳啊!拉花娜,妳刚刚的自信都到哪去了?』
『不要废话,要战便来。』
『喔?』
露雪娜将牠的尾巴高举,大量的妖力灌了进去,顿时,那一条尾巴竟开始从前端分裂,一下子变成了十数条尾巴。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那每一条尾巴上,都长满了一张张满是利牙的血盆大口,贪婪地到处撕咬着。
『都是妳不好,整天拖时间,害我打得都饿起来了……』觉醒者笑道,那几百张嘴巴也同牠一起笑了起来。
『那就在这里结束吧!这是最后一战了,妳这怪物……』拉花娜说道。她站直了身体,解放妖力到百分之七十。这时的她身躯也整个膨胀起来,皮肤也变了色,粗大的血管在身上鼓动着。对于一般战士来说,解放这么高的妖力简直就是在玩命,因为在这种情况下,身体若是再受到一定的伤害,就很可能会控制不住妖力,造成突破界线而觉醒的结果。即便是拉花娜这样的上位战士,不到最后关头,也没人会想要这样尝试。
『真是下定决心了呢。但是没用的,这种程度是打不倒深渊者的……』
『喝……喝……真的吗……』拉花娜大口哈着气,努力的控制住她体内近乎狂乱的力量。只差一步,就会突破百分之八十的界线,她已经毫无退路了。
『妳可以试看看……』露雪娜说道。她伏下身子,几十条尾巴瞬间伸长射出,从四面八方向战士杀去。
拉花娜疯狂的挥动大剑,以抵挡飞来的攻击,试图杀出一条血路,直往觉醒者的脑袋冲过去。
战到这里,双方都不再有所保留,事实上,也已经不存在任何技术,只是单纯的拚杀,像是要比谁的血能流到最后一刻那样,完全的正面对决。可是,即使不考虑觉醒体的力量与质量的加成,单比妖力的量,在两方妖力解放率十分接近的条件下,仅仅解放百分之七十妖力的拉花娜,又怎么可能是解放百分之百妖力的露雪娜的对手?
也就是说,胜负已定。
拉花娜在尾巴的不停攻击下,早已被咬的全身是血,虽然被她砍断的尾巴也不计其数,但以深渊者的再生速度来看,根本不算什么严重的伤害。
『没用的!没用的!』露雪娜得意的笑着,牠精准的将尾巴同时扫向战士,将她一下轰进石崖的岩壁上,然后几只触手伸了过去,绑住她的四肢,把她提了起来。
『怎么样?拉花娜!这就是我们的实力差距,就算妳拥有超越组织No.1的实力,凭妳一个人要讨伐深渊者根本只是笑话而已。』露雪娜巨大的身躯往石崖靠了过去,用牠黏腻而细长的舌头,舔拭着战士的肉体,突然很温柔地说道:『其实我是真的很想妳呢,我可爱的妹妹。妳想想看,拥有跟我差不多妖气解放率的妳,若是完全解放的话,肯定也能成为深渊一般的存在……好好考虑一下吧!我们两个连手的话,西边、北边还有东边,那些讨厌的家伙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这样一来,整个大陆都将成为我们的领土,不用再漂泊、不用再逃避人们的眼光……』
『妳要说的,只有这些吗……』拉花娜虚弱的开了口,现在她光是要维持住妖力的控制,都已经相当的艰难,手上的大剑也摇摇欲坠,无法再做任何抵抗。
『不考虑吗?这可是最后的机会喔!觉醒之后不仅实力会提升,身上那手术的伤口也会消失,不仅是无敌的力量而已,连肉体也能够变成完美的状态……』
『呵……完美的肉体吗?听起来真好……不过,不需要了……』拉花娜用她妖魔化的脸,努力的撑起了一点笑容,说道:『只要有姊姊与我,这样就够了……』
大剑脱手,她的身体又开始解放妖力。
一点一滴的,逼近极限。
『这样真的够了吗?』
一道声音从树林中传了出来,尽管听起来就像是对拉花娜说的那样,但却是她也不认得的陌生声调。
然后,又是那些骨质棘刺。
『切!又是碍事的家伙吗?』露雪娜纳闷道。牠挥动双爪,挡下了大多数朝她飞来的东西,但却没有注意到这只是乌贼战术,有几根棘刺直直的朝绑着拉花娜的触手过去,准确地将其切断。
『不好了!』
『呀啊啊啊啊啊啊!』拉花娜狂吼一声,在岩壁上一踏,奋力一跃,竟跳到了露雪娜的头上来,并用了手爪刺进牠的脑袋里面。
那手爪不断伸长,穿过了牠的脑袋,还有她的身体。
『妳这家伙……一开始就决定要玉石俱焚吗……』
『是的……我最亲爱的姊姊……』
*
*
『花娜!花娜!妳听得到我吗?』
当拉花娜再度睁开双眼时,那已经是一分钟后的事。原本到达界线即将不受控制的身体,幸运地由于本身意识的失去而停了下来,让法兰奇能够替她平复混乱的妖力,也为她失血过多的身体做了紧急包扎的处理。
『为什么……法兰奇……你会在这里……』
『这事有些蹊跷,待会再慢慢跟妳解释。妳先用妖力回复身体的伤势吧!这是最重要的。』法兰奇温柔的说道。他把战士抱了起来,放到石崖底边,让她能靠着岩壁坐着休息。
『拉花娜姐姐!呜呜呜!』华尔琪莉亚跑了过来,看着虚弱的拉花娜,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说道:『姐姐妳是不是不要我们了?琪莉亚好想妳……妳不要走好不好……』
『够了!琪莉亚,妳先让她休……』
『没关系的……』拉花娜张开手,让女孩坐到她旁边,轻轻地靠着自己的肩。她说:『对不起,是姐姐的错,没有跟琪莉亚好好说再见呢。』
『嗯,琪莉亚也没关系!只要姐姐妳不要再离开我们……』
『可是……』
『妳就听我们一次嘛!现在妳可不是孤身一人,如果妳受伤,可是有人会伤心的喔。』法兰奇说道。他冲着战士看了一眼,但后者还是很快把头低了下去。
『那也不关你的事……』拉花娜低声说道,然而一字一句,就像针那样扎进了男人的心头肉。
法兰奇站了起来,背对着两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原以为分开数日,重逢之时能够稍稍和好的他,想不到还是热脸贴在冷屁股上,心里头自然很不是滋味。
想转换个心情的他,向前走了几步想查看露雪娜的尸体,却发现倒在地上的牠,两只眼睛竟死死地盯着自己。
『这算什么呀?拉花娜……』露雪娜忽然开了口说话,三人都大惊失色。牠说:『刚才还说只要有姊姊就够了,现在怎么又跑出其他人来了……还叫得那么亲密……这样姊姊我可是会不开心地喔!』
倒地的深渊者站了起来,体型逐渐缩小至原来的一半,妖力也只剩一半,可是这一半的妖力,仍然不是现在的拉花娜所能应付得来的。
『怎么会……刚才居然都没感觉到……』拉花娜拄着大剑,在华尔琪莉亚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了起来。
『只能说妳谈恋爱都谈到忘记我的招式了……即使是在觉醒体,我也能像这样隐藏我的妖力与妖气呢。』
露雪娜掩着嘴笑着,牠那些饥饿难耐的尾巴,一根根都立了起来,铺满了男人眼前的天空,将三人团团包围。不过就在如此紧张之时,立于中间的法兰奇却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这个举动自然立即触怒了觉醒者。
『笑什么?小子!』牠一脸凶恶的问道。
『没有没有……没什么啦!』法兰奇很努力的止住自己的笑声,然后微笑着说:『只是觉得,我们的运气也不算太差呢!这下子,也许还有机会完成花娜的愿望了。』
『运气?你开什么玩笑?你想先死我就成全你!』
话音才落,觉醒者的尾巴已有十数条攻来,但在碰到男人的身体前就一一被击退。
『这不可能……』
挡下露雪娜攻势的,当然不是法兰奇,而是从他身后冲出来、才成人腰高的华尔琪莉亚。
『没什么不可能的……』法兰奇收起笑容,没有给予对方理解的时间,迅速的命令道:『琪莉亚!神圣能量全开,使用女武神状态!作战开始了!』
『是!』华尔琪莉亚用力地回应道。她提着长枪,一个箭步上前,如闪电一般,枪尖几乎都要刺进觉醒者的胸膛之内,逼得牠赶紧用双爪格枪。
所谓的女武神状态,就是将神圣能量全部用于身体动作,藉此提升华尔琪莉亚本身的速度、力量与敏捷度,缺点则是在这种状态下,她将暂时无法有足够的能量使用其它大型魔法。
『可恶!这是怎么一回事?』露雪娜慌忙的退后,触手与尾巴相当吃力地应付着迎面攻来的长枪。对牠来说,完全没想到的是,牠居然会被一个小女孩打到这种地步,而且对方身上连一点妖气都感觉不到,也没有解放妖力的痕迹,这一切都超出了牠所能了解的范围之外。
在另一边,拉花娜也同样吃惊于女孩的强大的战斗能力。
『这就是……琪莉亚真正的实力吗?这太夸张了,居然能用她那幼小的身体,和深渊者战成平手……』
『很讶异吗?这下妳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法兰奇轻声说道,很快地走到拉花娜身边,伸手扶着还不能站稳的她。两人对视了一眼,男人从他那张苦闷的脸上,努力的挤出了一点微笑。
『不…….我不是不信任你……』战士有些愧疚的想辩解着。
法兰奇却打断了她。
『对,我知道的……妳只是不想我们遭遇危险,是吧?温柔的死神小姐。』
『哼。』
拉花娜别过头,脸上却有些羞红了起来。她实在不知道这男人,为何在这种危险的场合,还能若无其事开着这种玩笑。
『别哼了,赶快用妖力治治妳的伤口,妳至少得在琪莉亚支持不住前,回复到能用双脚逃跑才行。』
『逃跑?你这是什么意思?』战士不解地问道。
『那是最坏的打算……』
『最坏?如果我能回复一些战斗能力的话,应该能够帮助琪莉亚打败深渊者的。』
『唉呀呀……看来正如妳姊姊说的那样,我们在妳身边,妳的作战专注力似乎会下降很多呢……』法兰奇无奈地眨了眨眼,继续说道:『妳跟我们一起行动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很清楚我们天使的能量,在这个世界是很难贮存的。我们以人类的肉体,大约只能保存天使形态十分之一的能量,输出则约为三分之一……』
『那就是说……』
『琪莉亚能全力战斗的时间,不会超过三分钟。』
*
*
『呜哇!』
这时候,哥兰劳镇的广场上,一场血腥的游戏却才正要开始。
被斩下双脚的克雷雅,伏在地上大声哀嚎着,鲜血毫不客气地从大腿的断处狂喷,没几秒就将她身下之处染的一片殷红。幸亏平时的训练与战斗的经验,她还不算太缺乏,因此她还是很勉强地,在剧痛中将血止了下来。
『克雷雅!』拉基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心急如焚地想冲到她身边,却被奥菲莉雅用剑给挡住。
『好了,你们两个都别吵,让我说明游戏规则先。』奥菲莉雅伸出手指贴在嘴唇上,示意两人先安静下来,然后说:『现在开始,我会跟这个男孩交手,妳呢,则是要在男孩死掉前把脚接回去,这样才能跟我打。当然,我不会用全力,而是会配合这男孩的实力。不过,每过一分钟,我就会增加一点速度与力量……妳的动作若是太慢,恐怕这个男孩在十分钟之内,就会人头落地了唷!』
『呃?那样的话……』克雷雅忍着痛楚,用手将身子翻转过去,拿起了右腿急忙地就开始解放妖力。
『不行不行!』奥菲莉雅摇着手笑道:『这么急是接不好的,要让神经、肌肉与骨骼都接好,才能回复原本的运动能力,跟我对抗……不然,就只是白费工夫,不是吗?』
听了上位战士的「劝告」,克雷雅果然立刻就努力地试图平静下来,稳定的施放妖力来接驳断处。她如此听话的行为,奥菲莉雅也没料想得到,于是心中一丝惊喜掠过,不由得嘴角又仰起了几度。
『那么,准备……开始!』她说道,转身轻柔的一砍,与男孩开始搏斗了起来。
『哇!』
拉基见大剑挥来,原以为大事不妙,赶紧用长剑一拚。想不,力道传到手上时,真的不怎么重,他才顿时松一口气,还道对手的战士至少还能遵守规则,兴许游戏得胜的话,真的能免于一死。
不过,他的妄想,也就到此为止。
『喝啊!』男孩吼了一声,趁着战士回头观察克雷雅的状况时,冲了上去突刺,可惜的是仍被她的眼角余光扫到,因此未能得手。
『呀哩呀哩,比想象中能干许多呢!我很佩服喔!』奥菲莉雅单手随意回了几剑,都被挡下。越来越兴奋的她,突然双手一握正面砍了下去,同时说:『虽然有点太早,但……提升一级!』
这一剑,明显的与刚才的攻击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拉基虽用长剑接住,但力气却不够支持,长剑朝着自己这一面的剑刃,竟砍进了左肩,有几公分那么深。
『呃……呀呀呀呀!』男孩大叫了起来,踉跄地退了几步。那伤口中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布上衣,但他仍死死站着,没有要放弃的意思。
『剑柄不握紧怎么行呢?剑可是双面开锋的唷!』奥菲莉雅开怀地笑着,伸出食指向他摇了摇。她没有趁机攻击,因为也没有这样的必要。要杀死这个男孩,对她来说实在轻而易举,即便把一旁的战士也算进去,也不过是多上几秒的时间。她真正有兴趣的,是两件事。
『拉基!可恶可恶可恶!』
一旁的克雷雅看见拉基受伤,情绪又马上激动起来,妖力的流动也变得十分紊乱,导致她才刚接好一些的左腿,居然砰的一声,又落到地上去。
『哎呀!就跟说妳过了,太急躁而马马虎虎是不行的!』奥菲莉雅回过头教训克雷雅道:『再提醒妳一件事,拖太久也是不行的,如果伤口愈合的话,就没有机会接回去了喔……』
克雷雅一听,咬着牙、闭上眼,硬是把妖力平顺了下来。她知道现在的她不能再想更多了,否则妖力肯定会不受控制的,可是那一边,拉基又会怎么样呢?违反自己制定的规则的奥菲莉雅,是绝对不能信任的!
『那么,就让预订的戏码开始吧……』奥菲莉雅碎碎念着,大剑就往拉基的四肢招呼过去。
一剑左手。
一剑右手。
再一剑左脚,然后是右脚。
腰部也来好了……肩膀则要两边对称才好看……虽然都是不会致命的割伤,但还是很痛的,对吧?
『咦?怎么不叫了?』
拉基的声音,从刚刚就停了下来,这都是为了……不再让克雷雅分心的缘故。
『嘻嘻嘻!有意思……有意思!』奥菲莉雅发出诡异的笑声,眼睛睁得老大地盯着拉基,忽然爆出大笑道:『哈哈!你这小子真有意思!快看看啊!克雷雅,这小子为了不让妳失控,以这张要哭的脸默默的承受攻击啊!』
『妳闭嘴!』拉基吼了出来要战士闭嘴,接着居然神气地笑说:『妳的攻击都没中!还是专心一点吧……像那样的狗屁攻击,连我的衣服都碰不到!』
『呵呵……呵呵……没办法,你们两个真的很优秀呢……』
奥菲莉雅的表情突然变了,她瞇着眼看着拉基,一副很是怜爱的样子。
『我很期待能看到呢……把你们其中一个杀死,而另一个呼天抢地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