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疼惜弱者也只疼惜他们认为无辜的弱者。
对于这场婚礼,大多数人认为不门当户对,所以看到这样的结局也只能说是活该。
当然人心是复杂的,你让她们羡慕了,酸话就朝你涌来。
当你从高空坠落,她们会边俯视嘲讽你,边笑得开怀。
仿佛你受到了伤害,她们就能从中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月明星稀的夜,舒妤提着小行李箱缓步走至沙发,古岚卧于沙发上,裹着小毯子,只遮住肚子,在这极寒的夜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勾唇轻轻给他盖上薄被,然后在茶几上留下一封信,转身离开。
医院过道上,江翊和江父江母在手术室外等待。
江翊忧心于手术室里的李悠羽,又后知后觉想起舒妤。
将人送到医院之后松了一口气,刚想冲回去,被赶来的父母拦住,说辞是婚礼已毁,面子丢了个干干净净,不准他回去。
江母惺惺作态“我可怜的悠羽啊,还生死未卜你就急忙要走?你有没有良心啊!”
拗不过父母,只好拿手机拨舒妤的电话,只听里面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意间看到关于舒妤的负面新闻,怒不可遏立马吩咐助理控制舆论,好几波势力在其中操控,没一会便消失了。
如同鹅卵石投进大海只泛起一点点波浪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转眼,舒妤已经拖着行李来到机场,办完登机手续,提起行李打算过安检,一双修长的手将行李截走。
舒妤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呆滞望着对面的人。
肖潇放下行李,沉默的抱住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陈述事实:“你没有权利阻止我爱你。”
那天一觉醒来后,他是真的忘了舒妤,那感觉就像人没有了心脏如同死尸游荡人世间,让他活着的唯一信念也消失,尽管仍然迷茫潜意识却还是不肯就这么放手。
他知道自己一定是忘记了很重要的人,但那人到底是谁一概想不起来。
然而每晚梦里对她的记忆就会变成一帧又一帧画面,无数次循环,然后定格在他被消除记忆的那一瞬间,他隐约在夜里见到她眸中水珠。
那一瞬他想轻轻对她说:“对不起,别哭。”
梦里的世界顿时碎了一地,一醒来他就完全忘记梦里的内容,只有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萦绕心头久久不散,反复过了许久,他情愿一睡不起,也不知睡睡醒醒过了多久,对她的记忆一点点找回,直到一小时前恢复,又听闻她要离开了,马不停蹄赶过来,千言万语只化成这么一句陈述,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去喜欢你,因为我控制不住这种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