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密记事
2015年3月29日天气晴心情伤
我想我们都不够诚恳,有太多不被赦免的罪,于是我们挣扎,疼痛,隐忍。懦弱注定失败,我注定失去你”
—————————————————————————————————————————
熊熊的烈火狂妄的吞噬着剩余的空间,汹涌火焰很快没过了屋顶,它并不满足现状,开始倾吐烟雾,滚滚的浓烟充斥在整个火场,足以令人窒息的一氧化碳。整个空间都开始坍塌,被火炙烤燃烧后的墙壁焦灼而滚烫,从内到外已结为灰烬的横梁,凌乱而绝望的置身于这片火海。突然爆炸的电箱引踏了楼道,大块大块的墙落下,而你就被压在它们下边。
我清楚的感受着你的疼痛,我多么想代你承受,但我无能为力,我眼睁睁看着你被更大的焰火覆盖,我听到呼喊“千言…千言.醒醒。我同你回家”.“啊………”李千言从自己的噩梦中苏醒,巨大的黑暗再次向他袭来!赶紧打开床边的台灯,枕巾又是一片潮湿。摸了摸眉角的伤,突然觉得自己对她无比思念。
也许我需要更勇敢一点,面对对自己,面对你。李千言缩在床角,双手紧紧捏着被角,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清醒与勇敢过。
平钟高级私立学院
实验室
为了完成教授布置的硫磺相关试验,同学们都各自分组轮流做实验观察着!由于硫磺的特殊性,处于安全大家都穿着防护服。芭布被保护服包裹的严严实实,眼睛被护目镜防护了起来!只是他身在曹营心在汉,根本无法集中精神做实验,一双眼睛都挂在隔着一张桌子的李千言身上。
据他所知,和李千言一组的张同学是个不折不扣的马大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芭布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混淆了自己的感情,可只要看见李千言的脸,轻而易举的就摧毁了原本建立起的铜墙铁壁。尤其是在上次李千言无意中救了自己开始,想到李千言的无意搭救,芭布脑中突然闪过一道白光,还没来的及深想,“砰”的一声巨响。
实验室里一下炸开了锅,纷纷涌向教室出口,叫喊声此涨彼浮。芭布转身看向李千言,她像被吓傻了一样愣在那里,可偏偏炸飞后剩下的半张试验桌,一小袋硫磺正恣意放着火花,看着是要爆炸了。
芭布几个箭步跨过去,一把抓过李千言,退向身后的墙角,紧紧的把她搂进怀里,用手护着她的头!只2。3秒的功夫,…砰……2次爆炸发生了。原本被吓傻的李千言被接下来的爆炸声给吓醒了,靠在芭布身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就像是走丢的孩子,撕心肺裂的哭喊着,哭声里满满透着无助与无望。
就在芭布将她拉进怀里的那一刻,他的心竟恢复了久违的柔软,熟悉的气息充斥在他的鼻腔,让他不自觉就收紧了自己的手臂,将头埋得更低了些,贪婪的呼吸着发丝上的幽香。
大哭的李千言无意识的回抱了芭布,一直往芭布的怀里钻,似乎只有那里才是她的避难所,才能真正护她周全。芭布被李千言的哭声搅得心神大乱,不停的轻拍她的背,柔声哄她“别怕,别怕。。我就在这里”。若不是这温柔磁性的嗓音让李千言回归现实,她都意识不到自己此刻的行为有多危险。
芭布感到怀里的身子突然僵了一下,赶紧低头查看,生怕李千言有什么不妥,看到李千言哭得梨花带泪的脸庞,又是一阵心疼。她仍有些发抖,情绪也还未平复,一直不有自主的抽泣着,但却听到了逞强的拒绝“姐夫,请放开,我并不是她…我不是万语。”
言语间的疏离透着不容他人拒绝的决绝,此时,芭布也一下僵住了身子。一声姐夫,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他推的远远的,不留丝毫余地。
这时,先逃出去的同学已经拿着灭火器,控制了火势后,齐心将它彻底灭了。还好纯硫磺发生爆炸是雷声大,威力有限,也就是熏黑了半间教室,毁了几张桌子。借着人多,李千言退出了实验室,换掉防护服坐在教室里怔怔愣神。
拥抱后才发现对他的思念尽然这么深,她贪念那个怀里的温度,心跳,气息。她都忘了原来芭布的拥抱是这样的温暖。“我只能这么做了…”李千言知道,这样是断了他,也是断了自己念想的绝杀
出了实验室芭布觉得自己一刻也不能在学校呆了,他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去纠缠,那个拥抱,那一瞬间明明真实的发生了,却硬要骗自己毫无感觉?
真狠!这一刻,芭布觉得自己或许真的错了,因为他的万语怎么可能这样对他!怀着复杂的心情,芭布焦躁的走出校门,想着,只能奔着家庭医所了,去看看胡子剑。
胡子剑近来已经好多了,只是每次芭布来陪护他的时候他都装睡,因为他无法告知芭布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一早醒来发现芭布并没有在病房,胡子剑就打起了偷跑的主意,一来是有一些问题,始终需要去面对并解决,二来他不想将芭布牵扯进来。
私人医所比起诊所要高级一些,一般是有钱人的制定家庭医生,所以一班平时所内几乎没人出入治疗。胡子剑趁中午午饭时间,医护人员外出就餐,偷偷溜进医务室,偷了件闲置的黑外衣,四处翻找,最后撬开储物柜从里边的钱包抽出一张一百块,拖着一身伤从养伤的住处偷跑了出来。
为了避人耳目,胡子剑给自己买了顶鸭舌帽,然后乘公车到了他跟猴子藏车的地方,最后骑车到城西郊区一座山腰。山腰上修了几幢砖房,年代有些久了,显得比较破旧,多是些出租房,租给一些农民工或外来比较底层的务工人士猴子的前女友是个舞小姐,原本住在这,后来两人分手,女的一气之下回了东北老家,这里就成了猴子的避风港,除了他没第二个人来过。
但是胡子剑仍然小心翼翼的查探半天才上楼,摸出门垫下的钥匙开门进了屋。打开冰箱查看了一下物品,还在,拿出猴子之前留下的电话,拨了个号码等人接听………
“喂”电话一边传来沙哑的声音。“胡子剑?你终于出下了”对方立即喊出他的的名字,言语间夹着几声冷笑
“我要20W……这些东西全部还给你们,要不然我便直接送关”胡子剑心起其实怕极了,光听到这个声音,就觉得脚软。
“呵呵,你知道这几天因为你死了多少人吗?造孽啊,你是想继续找人为你陪葬?”对方平淡的语气仿佛是说着别人的事情。
“那些人都为了你的贪念而死,你安心吗”很明显对方是想击垮胡子剑的精神
“既然这样,那就见官吧,我横竖是个死字……”胡子剑不想继续谈下去了,他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对方沉默了很久,“这样吧,你带着东西,明天八点,老地方,一手钱一手货”
“不不不,我不相信你,具体细节我再通知你”说完胡子剑慌张挂了电话,他才不会这么笨,送死。他必须像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即拿到钱又安全逃脱。
思前想后,他决定给芭布留个口信,不过是定时发送,再把手上掌握的一些证据做好备份,万一自己遭遇不测,也能有个人帮他伸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相信芭布,或许是他眉羽间总是透着的那抹正直或其他什么,说不清。
一到楼道芭布就觉着坏了,出事了,赶紧进所“嘿……你可来了,你朋友偷了我们东西,真是的,留来留去,留出个贼来”瘦瘦的小护士一把揪过芭布的衣领,一用力就把他拽到了储物柜面前。看着是被硬物拗坏的,芭布本来脸皮就薄,一看胡子剑闯了祸,立马赔不是“对不起,肯定遇到什么急事,不见了多少钱,我给补上”芭布摸出随身携带的钱包。
瘦瘦的护士见芭布的态度还算诚恳,缓和语气“钱倒不多,100,但他这么做太不对了,给他治病,日常护理也尽责周到,可到头来走不仅不打招呼,还偷衣物偷钱………”护士还想念叨,这时医生出面制止了。
“芭布,你呢是千言的朋友,我相信与你无关,这事呢,我也答应了千言要保密,所以放心,我们呢不报警,也不外传,你也别太内疚。”
“不不不,真的对不起,这事我负责,您算算损坏的物件加你们损失的财物,一共要多少”芭布急忙表态自己愿意出面承担
“真不用了,千言已经转了钱到我账上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啊,听话”医生拒绝了芭布的赔偿
“你还是四处找找你的朋友吧,毕竟带着伤,要是找到了,有需要你还把他领来吧,千言吩咐过”医生一点也没恼芭布,微笑着嘱咐他。芭布特别难为情的从所里出来,走在马路上,不知道自己怎么才能找到胡子剑。
心理琢磨着胡子剑只从钱夹里拿了100圆,那么肯定有地方藏了钱,可藏在哪里了呢,偷跑应该是怕被追问实情。到底是什么事可以命都不要了也要守口如瓶?
笼罩在旮旯天空上的疑云似乎越来越重,越来越重………
平钟学院午间广播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大三年二班的李千言,我知道开学以来大家对我总是有很多疑问,碍于我父亲的严厉禁止,不敢言明,下面由我本人发表以下声明:我是李万语的双胞妹妹,姐姐去世后便结束了国外的学业回国,并不是外界谣传的失忆,或假死。我父亲不想我走不出失去姐姐的死亡阴影,才不让大家提及。希望大家不要再胡乱猜疑,逝者已矣,留个耳根清净给她吧。谢谢大家的关心发言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