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不!在我上高中以及大学的期间里,我的确和我身边最优秀的同学同样优秀,并且,大学毕业生的我也顺利通过了高等教育中的大大小小的测试与考试。我还一直指导别人,这为我增长了自己的知识。还有,因我性格温和的缘故,我还在某些私人创建的学校里找到了若干教学职位,后来这些创办学校的人都成了德国最杰出的教育家,比方说盖第可、萨尔兹曼、普夫费尔、鲁德尔夫等等。可是,像我这样一个住在乡下,薪水极低,,也不拥有哪种指导方法抑或是即便有方法也没法马上运用的人,想要教育一个进步飞快、年龄已经不再是8岁或10岁的孩子简直是神乎其神的事。换句话来说,我对他的引导到他进入高等学院去深造就为止了。
所以,在儿子出生之前与出生以后,我就作了详尽的规划,倘若我对他的教导不够好,就会让盖第可以及史丘伟那样的人教导他。有10个或12个教师就职于他们的学院内,,并且柏林的格雷·克罗伊斯特学校里拥有更多的教师。他们成立了专项基金会,他们能够随意选出最有资力的教师成为某个学科的领路人。想到这些,我认为自己无法替代他们。
正当我对儿子进行教育的时候,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出现了。他们企图把我以及我的朋友们所做的全部都否定。就是目前,你也能听到一些人说:“那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某种虚假的谦虚罢了!他绝对有信心完成他预期想完成的事,说不定还会更多。”,这样的事情我一定要料想到,希望一些所谓的绅士的恶意行为不会左右自己。这些绅士常常表现得十分傲慢,事实上是他们自己的虚荣心在作祟,自始自终他们都会维护自己的面子。他们一般可以做的就是凭借亲信、好友或者门徒的支持来分散播谣言,肆意诽谤中伤,在城镇的大街小巷搬弄是非,还把自己听到的那些事以信件的形式传送给外面的世界,更有甚者还在杂志期刊上发表言论。
全部的这些都是瞒着我们进行的,伤害了我和我的儿子。不过这些骗子的目的并没有达到。我儿子依旧受别人尊敬,依旧招人喜爱。
美好的目标正逐步加以实现,并且在上帝的帮助会让它更好地实现。我与我儿子将会步入一个更好的国度,不久这点将会得以证明,一个人的教育完全能在对他无任何伤害的情况下迅速、周密地进行下去,甚至超乎我们想象的好。
我没有过多考虑那些人的不赞成,他们说我对我已经完成的事情非常有信心完成,而我却说,“不!”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我所作的准备说明我讲的是真话。在之后我的行动更明了地证明了这点。
在拉丁文方面当我儿子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且开始学习希腊文以后,我就决定找一位教师来协助我,因为我认为单单靠我个人还没法完成我的目标。
我在哈雷、莱比锡、曼德伯格,以及柏林任一地方都找过了,还搭上了我一整年的薪水和高额的房租。我想找寻一位合适的人选,可命运似乎在故意在与我作对。只有少数人能做到我要实现的目标,并且这些人要求我给他们提供更好的前程或向我提出了很高的条件。
我对我要找的人要求是能够很娴熟地阅读希腊文,正如我满心愉悦地阅读德语、拉丁语、意大利语以及法语一般;并且,他对母语的掌握程度也应该是很熟练地,可以相当轻松地将希腊文译成德文,再将德文返回来译成希腊文;对所有的语法规则都精通,甚至精通一切方言和它们的语法规则;可以举一反三。总而言之,不但可以陪伴儿子,并且要精通方法。尤为重要的的一点是他应该对希腊文学、希腊文学家和希腊文化各个阶段的国家全部熟悉;还有,他应对那些国家的宪法、政府、风俗、习惯、娱乐、和平年代以及战争时期人们的生活、教育、伦理、法律、政治、商业、艺术以及科学都了解。假使他还对罗马和与之有关的所有知识熟悉的话,那就更好了。
我认为在我以前的同学里,我已找到了一位比较适合的人选——B博士。经由我们共同的朋友格劳毕兹,我为他提供的条件极为丰厚。可他拒绝了,他有其他的事做,也不想放弃自己的事业。
在这前前后后,也有相当多的人来过。他们中的大部分,通过进一层次的观察发现,都没法帮我实现其理想。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不具备两种语言能力,极少数能达到我的要求。
在这我仅举一个例子,另外的都差不多。
带着母校对他的赞誉,一位大学生毕业返乡。他自己,他的父母,还有他的亲友们都觉得他是某位著名语言学家的得意弟子。有人把他介绍给我,并很肯定地说倘若他能成为我的助手,对我来说将是件十分幸运的事情。
他的侃侃而谈式的言辞,令我对他产生了怀疑。所以,我回复他说,到底该怎么做我还不是很确定,可倘若W先生(他的名字)离开父母,与我在一起住一星期,依照我的要求,每天用指导我儿子学习希腊文半个小时,我将十分高兴。
第一天,我把我的想法讲给他听了,并有意演示给他看。第二天,他正式开始工作了。我要求他从一本我费了好大的劲得到最简单的书本着手。可他进进房里的时候手上拿着却是一本《伊利亚特》,而且很快他专家学者式的开场白就开始了。我必须认为他仅仅是照本宣科。一开始他就出了很多错误,这让我对他的怀疑更为加深了。
小卡尔时不时地叹息着,他盯着W先生觉得他仿佛是一头怪兽,一只让人看见就害怕而不讨人喜爱的动物。并且儿子不时地张开嘴,似乎在说“我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儿子的不满明显毫无任何作用可起。因为W先生的高谈阔论很快就把他给淹没了。
儿子和我一样,耐心地忍受着。
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开场白还在继续。我建议说今天就这样吧,再做五分钟的翻译就好了。我希望他开始于我拿给他的书本,假如W先生愿意,从《伊利亚特》中选一段也行。
W先生开始翻译《伊利亚特》,他把所有能够表达感情的词都十分仔细的找出来,然后用德语将它们译了出来,可是相当不纯正,甚至蹩脚。我和儿子完全惊呆了。我儿子感到非常害怕,因为依照惯例,当我读完一篇文章后,我都会要求他重述一遍。
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得不解除了他的紧张情绪,没有让他再重述。我开个玩笑地说:“我亲爱的孩子,你无法复述他所说的是由于那对你来说确实是太难了,你无法理解。倘若你要想可以全部复述下来,就不得不和你的老师共同把它翻译出来。可这明显是不可能的。你的W先生非常熟悉《荷马史诗》,他不必像我一样查字典且解释语法。对他来说,那样做没有必要,我是出自对你的爱才会那样做,你是明白的。”
我的这番话不但让小卡尔安静了下来,而且没伤害到W先生。同W先生单独在一起时,我对他说,讲课时,最好把声音放低一点,不然的话小卡尔什么也学不到。可他坚持认为这样的教育方式是最好的,并且他的恩师也是这样教他的。
“抱歉,”我答道,“你大错特错,因为对于年轻人而言我绝对不相信你这种教育方法是正确的。对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更加是毫无用处!”
他认为自己是正确的且十分坚持。可他是我的客人,我也不好再怎么说。我依然很耐心地对他说:“想想我儿子,也考虑到我殷切的希望,从明天起你还是在希腊语读本里挑一节来教小卡尔吧。”后来,他极不情愿地答应了。但是第二天,他还是从《荷马史诗》里选了一篇。
听他十五分钟的讲课,就像受了十五分钟折磨。我很严肃地将他打断了。
“卡尔,”我说,“W先生讲的内容你能听懂吗?我是说,你完全能理解,而且复述给我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