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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四家分店

冯大娘已经去庄子口张望了几次了,这会见祁华回来了,赶紧跑过来问:“没什么事吧?”

祁华心中感动,她倒没问卖的怎样,便知道他们是真的担心她。赶紧说:“没事。好着呢,糕卖的也好,明天还要多做些。”

把买的菜和肉给了冯大娘,冯大娘高兴的去厨房准备做午膳了。

乔治现在只要祁华不在他就跟着冯绍坐在那木工作坊里,先只是看着,后来冯绍就拿了把小刀给他,他便也开始刻东西。这会见祁华走过来了,他只抬头看了一眼,就只管低头做自己的东西了。祁华站在他旁边看了一会说:“眼睛才好些,别太费神。”

乔治不说话也不理她,祁华也不管她,在那里看着穿了一样款式工装裤的两个男人一会,便走开去整理她今天的收获了。

吃了中午饭,两个男人就又去摸木头了,祁华看着两人的背影笑了笑和冯大娘说:“呵呵,像父子装。”

冯大娘也是满脸的笑,那目光说不出的柔和。祁华拉了冯大娘坐下来,从房里拿了五十个钱给她说:“大娘,这是给你的,以后只要做两百个糕,我就给您五十个钱。”

冯大娘哪里肯要,说:“夭夭,你怎么总是这样,这是要和我见外?”

“自然不是。如今我要赚钱给乔治治病,才给你这么少,我要是找别人来做还要担心失了方子呢,这是你应得的。你和冯大伯身边不能一个钱也没有。你若是不要,我明天就请瞿家婶子来了,你就忍心看我出更多钱给人家?”

冯大娘没法,只好收了,两人又商量了后面要做多少,几斤粉几斤糖的,冯大娘就忙去了。祁华拿了新买的纸张,就去木工房找了乔治,把那些纸给他说:“乔治,你帮我画个宣传册,就是给客户看了好订货的那种,把前几天我叫你画的都再画一遍,字不用写,是给这里的人看的。”

乔治还是不理她也不说话。

祁华没法,只好说:“我这几天会把城里摸一遍,等下次你针灸了回来,我就带你一起出去。”

乔治手停了下,还是继续干活,祁华拿了他旁边做好的东西看了看问:“这是车轮?”

乔治头都不抬。

祁华也不生气,还笑了笑说:“好,你忙吧,姐姐去休息一会。”

祁华没看见,乔治对着她的背影笑了。

第二天祁华起的更早,拉着小车先从北门走到东门去转了一圈,才回到牛市街茶馆边,先去给吴掌柜那边放了五十个糕,告诉了那些伙计怎么放,水温大概怎样以后才回去卖自己的糕,还是那样吆喝,还是那样试吃了,到了一个时辰,祁华把剩下不多的糕收起来,便准备走了。吴掌柜却追过来,气喘着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走了?都卖完了?”

祁华说:“哦,剩一些有人订了。吴掌柜有事?”

“你明日多给我些,按你的方法一试吃,我今日早上就已经卖的差不多了,还有一天呢,你叫我卖什么?”吴掌柜拉着她车把说。

祁华故作为难的想了想说:“哦,家里也忙,要是给你多了,我就不够卖了。你那边卖不了的我还要拿回去呢。”

吴掌柜便说:“你给我一百个。我卖不了不还给你就是了。”

祁华想了想说:“这样啊……那好吧。我明天给你一百个。”

吴掌柜高兴的回去了。祁华却拉着车走去东门,停在一处很是热闹的包子铺前去和里面的掌柜谈寄售生意。那掌柜的却是个女的,旁边的人在叫她刘包子,她也很爽快的应着,人长得有些粗壮,一双手肉乎乎的,很是福相,大约二十四五的年纪。

祁华斯斯文文的和她说话,把剩的糕给她尝了,说:“刘姐姐,我知道这一带就数您家的包子最是出名,可我这糕也不坏,绝不会坏了您的名头,我家里实在忙,放在您这卖,既不耽误你生意,还让你多了收息,您看怎么样?”

那刘包子见这么个清秀斯文的小郎君叫自己姐姐,早有些晕了,忙不迭的要应承下来,边上的一个瘦个男人却开口说:“谁说的,人家买了你的糕,就不买我家包子了。”

祁华忙说:“不会的,这糕是甜的,和你家包子不冲突,只会和你家包子相辅相成,互相帮衬,人不会天天吃包子,也不会天天吃糕,这不吃包子的日子人家就去买别人家的东西了不是?但你有了我这糕,人家轮换着买或是搭配着买都是你家赚钱。”

“那你家的东西也不知道干净不干净呢。”瘦个男人又嘟囔一句。

“这个倒是要考虑的。原来您才是掌柜的啊?掌柜的说的是,请问掌柜的贵姓?”祁华十分恭敬的对着瘦男人说。

那男人还没有说话,刘包子就不悦的用肥肥的手肘支开瘦男人说:“一边去。这我男人。可我才是掌柜的,我说了算。小郎君的糕真好吃,你明天拿些来试试吧,这里谁不知道我刘包子的名儿,想你也不会糊弄我。”说完还生气地挖了眼瘦男人。

祁华便笑着说:“那是自然,早就听说刘姐姐为人爽利,包子又好吃,这才来傍着您大树好乘凉呢。”

刘包子更高兴了:“一句话!你家糕也好吃我才应的,反正一样卖东西,多一样也好。”

两人说好了明天交接的时辰,祁华便回去了,到家又交代了冯大娘明天要做多少多少分量,去看了会缸里养着的河蚌,才得以休息一会。

第三天祁华起得更早,出门时天整个黑的大锅盖般罩在头顶,冯大娘心疼的说:“要不让你冯大伯帮你拉去了再回来吧,天还早,没人看见。”

祁华摆摆手说:“也就这几天辛苦些,等我的四个分店都谈好了,我自己就不用这么忙了。我天天在外面走,要是让有心人看见冯大伯和我在一起,会有麻烦的。”

这天先去到东门给刘包子寄卖了五十个,又顺路绕到南门看了一会,才拉着车去牛市街茶馆那摆摊。吴掌柜特意出来和祁华讲:“你看看,今天好些个都是冲着糕来喝茶的,小郎家东西真不错。要不你再给我多些?”

祁华却说:“每天一百个差不多了,有人买不到第二天才会再来,东西多了就不稀罕了。”

吴掌柜想了想说:“倒也是啊。”点着头回去了。

祁华照样儿收了剩的一些糕又回到南门,好说好话又谈了一家寄卖的,这家也是家茶铺子,但南门这比较多丝绸商人,茶铺子也比较高档些,祁华就和掌柜的叫青叔的中年人支了一些包装方面的招,青叔便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寄卖,反正他也没有什么损失。

祁华想着这里离西门近,今日看好了,明天就不用再跑一趟,便又去西门大街走了一趟。回家时已经是近申时了,冯氏夫妇早等的心焦,都耐不住想要去找了,看见祁华回来赶紧做了晚饭吃了让她去休息。这一日走得太多,祁华累得狠了,真是说话也没有力气,头挨着枕头就睡过去了。

这天起来还是冯大娘叫她起的,皱着眉头看着她劝解:“你还小,正长身体,这样累可不行啊,大娘今天和你一起去吧。”

祁华边洗了脸边和她说:“也就这一天了,明天我还要和乔治去扎针呢,只送货就罢,我不去卖了。你也要赶紧把我让你做的包和另外几样加药材的糕试出来,这样以后就轻松了。我有分寸,你们不担心。”

冯大娘有些急了:“你是有分寸,可到底是个孩子。乔治也担心你,他这几天也不好好吃东西,昨天还割了手,我怎么觉得你们两个孩子都那么执拗呢!”

祁华放下布巾惊讶的问:“怎么割的手?”

冯大娘叹了口气说:“我看是担心你吧,你也知道他从不和我们说话,你冯伯看见的时候他只捂着手,眼睛只盯着门口,好说歹说才肯包扎,昨晚上你先睡了,我去看他,他自个儿坐在床头看着你不睡觉,我劝也不听,也不知后来几时睡的。”

祁华抓了抓头发走去房间看乔治,大概是睡得迟,乔治侧着脸睡得还沉,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睛。外面天还黑着,祁华也没有拿灯进来,只借着旁边房间的灯看着他,这孩子,连睡觉都规规矩矩的。

祁华伸手进被子拿了他的手看,解了包着的布,看不清楚伤口,但应该伤的不深,解布的时候也并没有粘着。祁华叹了口气,想想没有惊醒他,帮他重新包好,盖好被子出去了。临走时和冯大娘说:“大娘等他醒了再帮他看看伤口,拿盐水洗一洗,让他今天不要再做那些木工活了。就说我说的,我今天会早点回来陪他。”

祁华今天先直接去南门的翠羽茶铺和青叔交接了糕,说好了明日迟些来便再去东门。刘包子看见她来了就高兴的说:“华小郎,你那糕不错,昨天那些一会就卖完了,你今天要多给我一些。”

祁华想到答应乔治的事就说:“好吧,我今天给你多些,不过我明天会迟些来,以后若是刘姐姐你还要卖,可能要去北门拿一下,我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你有使唤得动的人走一趟吗?”

刘包子看了看站旁边的瘦男人说:“怎么没有?这不是现成的。明天你去拿!”

说完拿胳膊肘撞撞瘦男人,瘦男人无奈的点了点头,三人也商量好了时间地点,祁华赶着去了北门牛市街的茶馆。因为今天多给了刘包子一些,她便早早的卖剩没几个了,看着天实在早,祁华收了剩的几个糕还是往西门走了一趟。

西门相对其它几个地方来说都要人少一些,但西门外却有临州守备的近万兵马驻扎着,时而有那些对这一带熟悉的老兵进城来采买物品或打个牙祭,倒也是不小的生意。

祁华看中了个在自家门口卖粥的老太太。老太太应该有六十七八的年纪了,却耳聪目明的很,卖的东西也干净,但只做早市,老太太自己说夫家姓秦,祁华就叫她秦婆婆。秦婆婆挺开心拿祁华的糕来卖,既省得她做,又多了一样东西赚钱,两人便讲好了后天才拿糕来卖,因为昨天祁华走了一趟下来,感觉绕着个城走一圈真是太累了,秦婆婆又只做早市,等她明天带乔治针灸了回来早落市了。

就这样,祁华算是有了四家分店,既不用付租金,也省了人手。祁华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想到明天又要去见了心师太,便又去添了一些她们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才拉车回家。

到家还没有到午时,乔治坐在门口,看见祁华回来愣了愣,却绷着脸不说话。

祁华放了车走过去蹲下来,拉着他受伤的手,解开布条仔细看了伤口,觉得没什么问题,才重新包好,拉着乔治两只手说:“别生气了,以后都不会像昨天那样迟回的。我答应你今天早回了,你是要我给你做衣服,还是陪你画画?”

乔治脸没有那么紧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祁华就笑着说:“好,知道了,姐姐再给你做几件。”

乔治这才抬头对她笑了笑,两个人手拉着手就这么对着笑,祁华看见乔治的眼睛里有自己,乔治也能看见祁华眼睛里有自己,初冬的阳光照着小院,暖暖的闪着光,有些晃眼睛,可各自眼睛里的小人儿却愈发清晰,似乎还能从眼睛走进心里去。

祁华忽然觉得,如果日子一直这么过下去,也很不错!自己努力赚钱,给乔治治病,等病好了,就请个先生教他读书写字,他这么聪明,日后说不定有一番作为呢!

她笑盈盈的看着乔治,心中流动着温暖的光,一时忘记了乔治的纹身,那个不凡的印章,曾经的追杀,似乎乔治天生就是她的弟弟,相偎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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