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今天晚上,凌辰失眠了。
从伊伊走了之后,凌辰满脑子都是那一句“他是喜欢你的。”
他真的喜欢我吗?凌辰不止一次的问自己。
想起这些年来跟简睿相处的点点滴滴,凌辰怎么也感觉不出来简睿是喜欢她的。
想着想着,凌辰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爆炸了,好疼好疼……
“啊……”
伊伊睡得正香,突然听到凌辰的叫声,连忙去了她的房间,进去之后一片漆黑,伊伊打开灯,却没有看到凌辰。
“凌辰?”伊伊试着叫叫她。
回应的是一片沉默。
伊伊顺着铁链看去,凌辰正蜷缩在床边,双手抱着头,怪不得刚才一进来的时候没有找到她,原来是被床挡住了。
“凌辰,你怎么了?”伊伊看凌辰一动不动,有些担心的走过去。
“啊……”凌辰一下子倒在地上,脸色惨白。
“凌辰,凌辰……”伊伊蹲下来,看着凌辰的样子不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办啊?凌辰你怎么了?”伊伊是打心里担心。
后来,伊伊想到一个人,赶紧拿来手机,拨打过去:“夏以希,快接电话啊。”
一连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怎么会这样呢?”
伊伊不知道,夏爸爸已经把夏以希派去国外的一个公司,他现在是一个人顶十个用,没什么空了。
伊伊想了想,又拨打了一个电话。
“喂。”电话那边传来冰冷的声音。
“言瑾夜,你已经知道了吧,我是伊伊。”伊伊觉得夏以希肯定会跟他说的。
“什么事?”言瑾夜讨厌这个依依,但是又想到伊伊可能知道凌辰的下落,这才耐着性子跟她说话。
“我不知道凌辰怎么了,她突然抱着头倒在地上,脸好白,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伊伊的话说的语无伦次,显然是被凌辰吓着了。
“什么?你在哪?”言瑾夜问清楚之后,给夏以希打了一个电话,没人接,然后又叫着欧阳泽一块去了那里。
“言瑾夜,这里。”伊伊挂掉电话,就来到一个比较显眼的地方等着言瑾夜。
“辰儿在哪?”言瑾夜赶紧跑过去。
“跟我来。”伊伊知道凌辰的情况不太好,也不耽误,直接领着言瑾夜跟欧阳泽去了那个实验室。
“辰儿。”言瑾夜看到凌辰一直在地上打滚,赶紧跑过去。
在看到凌辰身上锁着的铁链的时候,脸色变得很难看。
“好难受。”凌辰已经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她现在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快要死了。
“快打开,我带辰儿去医院。”言瑾夜这句话是用吼出来的。
“我……我没有钥匙。”如果早能打开的话,伊伊早就带凌辰去医院了。
除了夏爸爸跟博士之外,谁都没有钥匙。
“钥匙在哪?”言瑾夜看着凌辰这个样子,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觉得自己好无能。
“在夏总跟博士的身上,只有他们有钥匙。”这件事是林依依无意间说的。
“夏总?”言瑾夜眯起眼睛,仔细看的话,就能看到言瑾夜眼睛里的杀气。
“是……夏以希的爸爸。”伊伊知道这件事瞒不住。
“希的爸爸,那不就是丫头的爸爸吗?他怎么会这么对自己的女儿?”欧阳泽没有见过这样的父亲,虎毒还不食子呢。
“是……”伊伊第一次知道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但是她知道自己做不了什么,也只是想想罢了。
言瑾夜拿出手机来有一次拨打了夏以希的电话,终于接通了。
“喂,夜,什么事?”夏以希刚刚开完会,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有处理,他现在已经感觉力不从心了。
“我找到辰儿了。”言瑾夜听出夏以希的疲惫,可是这件事必须要告诉他。
“真的。”电话那边很欣喜:“辰儿呢?让她接电话。”
夏以希本来很累的,可是一听到找到凌辰了,恨不得现在就出现在凌辰的身边。
“她现在没有办法接电话。”言瑾夜看了看安静了许多的凌辰,心里总算是好受了一点。
“什么意思?”夏以希有种不好的感觉。
“辰儿被你爸爸锁起来了,她现在头很痛,听不进我们说话,想带她去医院,可是没有钥匙打不开锁。”言瑾夜尽量把事情说的简单一点,等到夏以希回来再详细的说。
“夜,你在开玩笑吧。”夏以希当然知道言瑾夜从来不开玩笑,问这句话只是因为自己不相信那么尊敬的父亲会做出这种事。
言瑾夜没有说话。
“我马上回去。”夏以希觉得这件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不然言瑾夜是不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
挂掉电话之后,欧阳泽赶紧问:“怎么样了?”
“希说马上回来。”言瑾夜皱着眉头,看着已经睡着的凌辰,微微放下心来。
“伊伊说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好多了,现在已经睡着了,应该没事了吧”其实欧阳泽也不确定凌辰还有没有事,看着她现在睡得那么香,也能放下心来了。
“我们走吧,等希回来再说。”他们不适合出现在这里,既然是夏以希的家事,自然要等到夏以希来处理。
“好。”欧阳泽也知道:“伊伊,我们今天来的事,不要让别人知道。”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但是,你们就这么走了吗?”伊伊很想让他们带着凌辰一起走。
“没办法啊,锁打不开,我们带不走她,再待下去,等天亮了,碰到就不好了。”欧阳泽解释道,他知道言瑾夜是不会说的。
“那好吧,我送你们走。”
等到几人走了之后,凌辰睁开双眼,看着紧闭的房门:“他们是谁?”
凌辰使劲想,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只觉得这几个人自己很熟悉,应该认识的。
只是为什么记忆中没有呢?
“我是谁?这里是哪里?”凌辰四处打量。
看到自己的四肢上都有铁链,拿起来看了看,又觉得头开始疼了。
这次凌辰没有喊,只是忍着,后来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