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咱们说到这我为了帮洛一祥解决他家的烂事儿,特地帮他联系了阴阳世家的嫣楚楚,等约完了那位高人,我就开始忙活自个的事儿了,正忙着呢,突然有人敲响了院门。
不用问也知道,是嫣楚楚来了。
我一见嫣楚楚,差点把我都吓了一跳,原来他老人家之前跟我见面的时候,每次都是西服革履的,好像刚谈判回来的似的,这回居然穿了一身居士服,不但如此,他背后还背了个挺大的剑囊,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带着家伙事儿来的。
听见有人敲门,洛一祥也从客厅走了出来,不过他一见嫣楚楚,有点说不出来话了,而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嫣楚楚这身太震慑了,他本身长的就俊俏,平时还爱留长发,此时加上一身古装,不知道的以为他从哪穿越来的呢。
嫣楚楚一见我们这副表情,大概也猜出点因由来了,他对我微微一笑:“喻大哥,好久不见……”接着他突然顿了顿,摸了摸肚子:“我还没有吃饭,咱们这有吃的么?”
我心话说,您这刚装完神仙,现在就想着吃了,也太掉价了吧,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来,其实我也饿了,我赶紧一瞅洛一祥:“行了,您既然不准备远遁他乡了,咱就把你的旅游费吃了吧,出去下馆子去。”
洛一祥二话没说,带着我们就去了当地一家挺有名的素食馆,看来他把嫣楚楚真当不吃荤的出家人了。
我们几个一边吃着饭,我一遍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细细给嫣楚楚说了一遍,又把洛一祥对古地图的一些印象说了一边,嫣楚楚听完后没有表态,只是说一会回老宅子再去看看。
因为我们心里都有事,吃东西也就比较快,迅速的吃完之后,就打车回了洛一祥家的老宅子,嫣楚楚一进客厅,就皱了皱眉,对洛一祥说:“你家的房子有些古怪,似乎墙壁之中藏了很多矿石,你知道是做什么用的吗?”
洛一祥愣了愣,想了半天才说:“我记得有一年,我爸爸说家里的院墙倒了,里面的确有很多玉石、玛瑙之类的,不过我爸爸说找人看了,那些玉石什么的成色都很一般,属于很普通的货色。”
“那就是了,玉石属于石之华者。可以聚集一些水木山川之气,普通的玉石在旁人看来不值钱,对于修炼有成的人来说却是很有用的,看来你父亲并不知道这件事,有可能这是你家哪个祖先设计的办法。”嫣楚楚说着话,又在屋里转了一圈。
“这样虽然对修行者有帮助,对于普通人来说却是有害的,这些山川草木之气聚集在这里,又得不到运用,会阻塞普通人的经络,造成筋骨病。”说完,他看了我有一下又说:“喻大哥,我说的没错吧。”
我点了点头:“没错没错,的确是这个道理,这些东西得不到消化,就会跑在经络里作怪,长久了还会让人生病,最明显的就是让人骨头上长一些增生之类的东西,不过我们中医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劝病人搬家了,老嫣,你有啥办法么?”
嫣楚楚四下观察了一下,又到院子里用脚步测量了一下院子的大小,才说:“办法是有,不过挺复杂的,咱们得去买二十八面一样大小的镜子,按二十八宿的方法布置在院子里,把山川草木之气引到院子进门的地方,这样不但可以化解它们,还可以让山川草木之气变成帮咱们看家护院的阵法。”
“好主意,那咱们说办就办,一起去买镜子。”其实买镜子这种事用不了我们三个人,只是刚才在嫣楚楚说话的时候,我隐约看到他背后的院墙上有个人在外窥伺,那人的身手很敏捷,见我发现了他,他就身子一晃,跳下了院墙。
买回来了镜子后,我们把镜子按二十八星宿的位置排好在院子里,嫣楚楚又花了一些符文在镜子上,增加它们的威力。
这二十八星宿是我国古代天文学的基础,它们合称二十八星宿,分成四组的话就是东斗、西斗、南斗、北斗。可以说凡是中国人,没有不知道北斗七星的。自然也就间接知道二十八星宿了。
它们的作用不止是用来观测天文变化的,自古以来,它就是阴阳家观察阴阳变化的一个依据,不过呢,具体怎么观察,这就是个很难解释的活了,阴阳家们自己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从上古时代,就有羲和氏掌握这套东西,之后历朝历代的钦天监,就是羲和氏的继承者,钦天监可以说是封建统治时期政府最神秘的部门之一。
布置好了镜子,我们开始布置其他的法器,为了增加这个阵法的威力,嫣楚楚又用朱砂在二十八个铜镜的围拢中画了两仪太极图和八卦图。画完了这一切之后,他又给我和洛一祥一人一道黄符和一面铜镜,黄符要我们随身携带,铜镜则是要我们挂在床头,弄完了这些,他还是不放心,又在客厅的中央挂了一个银质的风铃。
我看他忙活完了,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回算是麻烦你了,这出工出料的,回头我一定的好好答谢你。”
嫣楚楚喘了口气:“喻大哥客气了,我虽然从小就学了这套阴阳之术,可是家里有家训,我们这些子弟出了家门之后,不可以随便表露身份,更不可以轻易用阴阳之术,所以我这些物件,一年也只能用一两次而已。”
其实我也懂得一些道教的道术,我毕竟是跟道士爷爷学过很多道教符箓的,只是我目前还不太想让洛一祥知道这个事,另外我总觉得有人在院子周围监视着我们,我不施展道术,也是为了隐藏一些实力。
忙完院里的事,我和嫣楚楚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洛一祥完成他那副脑海中的ZH市的古地图,洛一祥的古地图与信背后的当真不一样,他的地图上不但标着各种建筑物的大概高度,以及一些特点,还写着这些建筑物被拆毁的年代。
等他画的差不多的时候,我才开口说:“我说一祥,你这幅图我怎么看着那么怪呢,似乎把这幅图装进你脑子里的这些人,想要告诉你点什么,但又没法直说。”
洛一祥还没回答我,嫣楚楚已经指了指墙上画着的永安寺的位置说:“是啊,这些寺庙道观的毁坏日期都写得很清楚,感觉上像是有人在故意用他们的毁坏时间预示着什么。”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起初我还只是能零零星星的想起一些片段来,现在我想起来的越来越多,什么寺庙传说之类的,我都能记得很清楚,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要不明天咱们去一天市里的博物馆,查查我这些记忆是不是属实?”
嫣楚楚有点惊讶的说:“这这样的小城市还有博物馆?”
我哈哈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不但有博物馆,还有好多文物古迹呢,不过都是被毁了大半的,ZH市虽然是个小地方,但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了,周围古墓无数,连金国的几个皇帝好像都葬在附近那。”
看到洛一祥居然也不知道他家乡的历史地位,我就开始絮叨了,把他家乡的各种传说,各种历史事件,凡是我知道的,我都拿出来说了一通,一直从下午说到晚上,我们出去吃了晚饭,我回来继续给他们普及,按他们的话说,我不来这边当导游,真是ZH市的一大损失。
到了晚上九点多,我们就各自回房间休息去了,那晚上我睡的格外沉,一点梦都没有,但心里却又有点古怪,总是觉得自己好像没睡着似的,等到了第二天早上嫣楚楚来叫我的时候,我还是感觉自己就像一宿没睡似的。
嫣楚楚见我精神不佳,就问我怎么了,我给自己诊了脉,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就对他说:“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全身别扭,昨晚并没有做梦,但我睡觉时感觉特别古怪。”
我话刚说完,嫣楚楚就脸色一变,对我说:“你昨晚有没有听见什么奇怪的动静?”
“没有呀,怎么了?”
嫣楚楚指了指了床头挂镜子的位置说:“你自己看看吧。”
我回头看了一眼镜子,这时我才发现,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已经被熏成了黑色,这绝对是烟熏的,而且烟熏的不止是镜子,连木床的床头部分都被熏黑了一片。我赶紧伸手到怀里一摸,果然,那道符也不见了。
嫣楚楚从兜里掏出一块手绢,把熏黑了的铜镜从床头取了下来,用手绢垫着仔细看了几分钟,又递给我说:“奇怪,按说熏成这样,该有很大的烟味才是,你这屋里可是一点异味都没有的,你看看这镜子上是不是有迷香。”
我接过他手里的铜镜,闻了闻:“没有,这就是普通的蜡烛熏得,上面还有蜡烛那股怪味呢。”说到这,我突然想起了洛一祥,我赶紧问嫣楚楚:“你刚才去看洛一祥了没?他在不在卧室?”
嫣楚楚听我这么问,也是脸色一变:“没有呢,你是说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