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你……难道会是不举吧?!”赫连暮风一脸坏笑地看着韩幽孤,仿佛这样赫连玉香就可以不用嫁给她一样了。
屋外的沧龙夜和凌墨昭听到这句话,居然都险些一个趔趄,两个人心里都是同一种想法:皇上,你还敢不敢再胆大一点,是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说你智商是负数呢?别忘了,韩幽孤(主子)分分钟都可以把秦国灭了,更何况是你一个君王,敢问你还要命吗?
韩幽孤听到这句话,口中的茶不禁被她噎了一会儿,咳了两声“皇上多虑了,臣可不是不举,臣只想告诉皇上,总有一天,皇上会亲自把这圣旨婚约给取消掉。”
“是吗?!朕可不这样认为。”赫连暮风微挑横眉,自信满满地说。
“那好!皇上与臣,拭目以待!”韩幽孤冷冷一笑,起身拿起了书柜旁边的一个盒子。
“皇上与臣对弈一局可好?”
“行,朕也好久没和韩将军下棋了,还不知道朕的棋艺现在到底有多差!”
摆好了棋盘,赫连暮风信手拈起一粒黑子,他右手拿着黑子,神色凝重的看着棋盘,眉头微皱,微眯的眼睛里闪烁着精芒。片刻后他嘴角上扬,眼里露出了自信的神色“啪。”子落,如剑出窍。
而韩幽孤也不甘示弱,拿起一粒白子,同样放在了棋盘上。
棋盘上仿佛响起了战场的厮杀声,黑子似乎在步步为营,看起来白子在节节败退,但实际上是给黑子下一个圈套。
当赫连暮风的黑子落在了韩幽孤的圈套之中,韩幽孤勾唇浅浅一笑,轻轻地放下了白子“皇上,你输了!”
赫连暮风叹息地说“唉……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朕的棋艺居然比不过一个还未弱冠的小儿,也罢,韩将军,你下完了这盘棋,想说些什么?”
韩幽孤微微一愣,转而说道“岁月如棋盘,光阴是棋子,棋子越下越少,日子越过越薄。明日如空山烟雨,不可预知,最终的结果,要涉过千江水月,方能抵达。我们只是寂寞的棋手,以为守住棋子,就可以看清人间黑白,能掌握住世事命运。却不知,山高水长,走过的每一条路,叫不归。”
“的确,韩将军,你说要是以后朕驾鹤西去了,你来做国君是不是比朕还好?”赫连暮风突然感觉一丝悲凉。
“也许好,也许不好,但是有一个是肯定的:臣是永远也不会当大秦的皇上。”
“为何?当皇上不是天下人都梦寐以求的事情吗?”
“如果是梦寐以求的事情,皇上也不会问臣这个问题了吧?!”
“你小小年纪,看得却比朕更透彻……小时候一定经历过很多事情了吧!?”
“皇上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朕,曾在彭州遇到过一女子,那个女子长得……长得不能用倾国倾城来形容,那种美,好像让人多看一眼都是大罪,但是那个女子,虽然已经有一个女儿了,但还是像碧玉年华般的少女一样貌美,如果她还在的话,她的女儿也和你一样大了吧!”
“皇上在彭州的哪一个地方看到的?”韩幽孤语气中似乎带了点急促。
“朕不太记得了,但依稀记得是在一个凉亭里,那个女子正在教女儿弹琴。”
“没错了……”韩幽孤喃喃自语着。
“韩将军怎么了?”
“没什么……”
原来当年的那个人就是赫连暮风啊!韩幽孤清楚地记着,那一天,赫连暮风看见韩琅雪在教韩幽孤弹琴,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姐带着妹妹出来游玩,于是上前搭讪,一而再再而三地讯问,那时的韩幽孤三岁多,看见赫连暮风调戏她娘,走到赫连暮风面前直接把他的手掰脱臼了!那时韩琅雪还教导她下一次不能这样做了,但韩幽孤却不以为然,理直气壮地说“那个登徒子调戏娘,就是他的错,幽儿好心帮娘打他,娘反而还不高兴了?那以后幽儿可不敢保护娘了……”话语中还带着一丝丝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