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张源在皇宫又等了五天,五天后,肖礼再次传来消息,通知张源到济世学院校长室迎接洙泗书院特使,张源带着喜意直奔济世学院而去。
张源推开门,进入院长室,映入眼帘的是两个老人的身影,满脸皱纹的肖礼院长正恭敬的站在一个皮肤光滑但满头银丝的老人身旁,肖礼看到张源进来,脸上带着笑容对张源道:“张源,这位是洙泗书院长老孔然,是孔仁的叔祖,这次你的入门事宜就是由他负责。”张源脸色一正,规规矩矩的深深行了一礼,道:“见过师祖!”老者孔然看着张源,嘴角含着笑意,眼中带着好奇之色,温和的道:“起来吧,你就是孔仁的弟子张源?孔仁的信中可是对你极尽夸赞之词啊!”张源谦虚道:“不敢,不敢!”孔然捋了捋银白的胡子,笑着道:“你且莫谦虚,我问你,何为仁,何为礼,何为智,何又为信?”张源整理了一下心中所学,加上自己的理解,娓娓道来,就这样,一老一少,一问一答,聊了起来。
两人聊了一会,孔然爽朗的笑了一声,起身来到张源身边,拍着张源的肩膀,道:“好,好,果然名不虚传啊!好,好一个孔仁啊!”张源笑了笑,低头站在一边,孔然高兴的笑了一会,对侍立在一旁的肖礼道:“肖礼,我今晚在这里休息一晚,你给我安排一间住宿的位置,我们走后你修书一封给孔仁,就说张源我带走了,让他放心。”说完,拉着张源的手,和蔼的道:“张源,你今晚和我住一起,我们接着聊。”张源笑着点了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肖礼听到孔然的话,脸上露出由衷的笑意,点头道:“好,师叔祖放心,来人呐,准备一间客房,带孔然师叔祖去歇息!”
孔然和张源一夜未睡,两人约谈越精神,一晚时间转眼即逝。第二天,孔然拉着张源从屋中出来,经过一晚的了解,孔然对张源这个徒孙越发喜爱,两人来到肖礼屋中,孔然对肖礼道:“肖礼,张源我就带走了,你放心吧。”张源也和肖礼施礼告辞。肖礼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脸上留露出落寞的神色,嘴里轻声道:“但愿你此去不会有像我们当时一样的下场吧!哎……”
孔然带着张源告辞肖礼,一路溜溜达达朝城门走去,一路无话,出了城门,孔然朝张源示意了一下,加快脚步朝远处山中走去,老人虽然已经满头银发,行动略显缓慢,但脚步轻抬间身形微微一闪就走出去四五步距离,张源在后面看着老人迅速移动的身影,咬着牙拼尽全力才勉强跟上。
张源跌跌撞撞的跟着孔然,来到一座偏僻的山头上,孔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地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的张源,哈哈笑着道:“张源,不错嘛!跑的挺快呀!”,张源呼哧呼哧的穿着粗气,手撑着地,张起身来,问道:“师祖,你怎么能走这么快啊?”,孔然哈哈笑着,道:“只是一个小手段,以后你也会学的,好了,咱们回书院了!”说完,从怀中取出一本古旧的书,嘴中轻轻念叨了几句,一道白光从头顶冒出,停在空中,孔然将手中的旧书往白光上面一抛,旧书跌入白光中,顿时白光颤动了一下缓缓融入了旧书中,旧书在空中滴溜溜转了起来,白光微闪,急速变大起来,一直增大到一丈大小,才停止了旋转,慢慢的落到了孔然面前,孔然笑着看了看张源平淡的神色,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神色,轻轻招了招手,说道:“之后的路程就由我带你走,来,我们上去吧!”说完,拉着张源登上了旧书,上了旧书后,孔然盘膝坐下,手掐法决,顿时,一个白色透明光罩将两人笼罩,旧书微微抖动间化为白光朝天空飞去。
旧书载着两人在空中疾驰,光罩外朵朵白云一晃而过,孔然看着身后镇定的盘坐着的张源,眼中奇怪之色更浓,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张源,你没有感觉到兴奋?或者是……害怕?”张源轻轻摇了摇头,道:“师祖,不瞒您说,其实,这并不是我第一次飞上天空!”孔然心中微惊,好奇的问道:“哦?怎么回事?说说,反正要有一天路程呢。”张源微微沉思了一下,缓缓开口讲了起来,就这样,一件件惊心动魄的生死之行被张源以轻描淡写的口吻讲述出来,除了说道静文公主张源脸上会留露出丝丝笑意外,其他时间,张源脸上始终带着淡然的神色,半天之后,张源将经历讲完,闭上了嘴,孔然带着赞赏的神色,看着面前脸色平淡的张源,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经历了如此多的坎坷,不过这份生死之间的阅历,相信会给你带来不同寻常的收获!至于你体内的异常大可不必担心,待回到书院后让药堂的长老给你检查一下,把身体的隐患清除掉!”说完,看着张源依然冷淡的神色,眼神微微动了动,刻意放低声音道:“静文?肖静文?好像水月神宗的水老太婆有个徒弟也叫肖静文,之前还邀请了老夫去参加她的晋级典礼来着,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张源闻言脸上一抽,跳起来抓着孔然的胳膊,急声道:“师祖,您认识静文的师傅?能不能带我去找她?”孔然脸上低着戏谑的笑意,打趣张源道:“怎么?不装深沉了?”张源看着孔然的笑脸,知道是在调侃自己,但心中浮现出的静文脸庞,还是让张源脸上满是焦急,摇着孔然的手臂道:“师祖,您就别开玩笑了,您真的认识静文的师父么?能带我去找她么?”孔然笑着拉开张源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别摇了,再摇我这把老骨头就要散架了,我散架了谁带你去水月神宗呢?”张源讪讪地松开手,脸上带着感激的神色,深深施了一礼,谢道:“多谢师祖!多谢师祖!”孔然捋了捋胡须,笑着道:“这才对嘛!年轻人就得有个年轻人的样!年纪轻轻的装什么老成啊!好了,来,坐下吧!”两人坐下后,张源脸带期盼之色,向孔然询问起静文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