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吱吱……主人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夜鸢眼睛蓦地一抬,精光一闪。
这只不怕死的老鼠为什么还在?你主人主人的有完没完呀!
夜鸢艰难地翻了个身坐起来,看到某人正在抬眼,看着屋顶那个大破洞。
在某人的脚旁边,那只白色,毛茸茸的咕噜鼠正悄悄打量她。
“主人,她在瞪着我。”
夙幽皇望着那个大洞,“所以,你觉得夜晚不够凉快?”
夜鸢黑着一张脸,“不是……这是个意外……”
“还是因为戳破屋顶是你的新爱好,连本尊的房子也不能免俗?”
瀑布汗,“真的是个意外……”
“或者是那只不怕死的鸟,最近嘴有点痒?”
“不是!”夜鸢斩钉截铁,誓死要保护她的大肥鸟,“跟它无关!”
夙幽皇微蹙眉头,轻轻扬眉,反问道,“难道这个洞是你捅破的?”
夜鸢纠结着脸,揉着自己半个身体的胳膊,“我掉下,摔疼了。昨天你用什么法子弄好我的腿,今天能再试一次么?”
咕噜鼠蹦蹦跳跳跑过来,可惜跳不上床,最后借着矫健的动作从床单爬了上去。
围着夜鸢走了走,“主人,她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你干嘛围着我?”夜鸢扭头盯着那找到靠山的咕噜鼠,“不是怕我吃了你吗?”
咕噜鼠忽然讨好地将眼睛笑成一条缝,“不怕,你不吃咕噜鼠……吱吱吱……你一定是主人的夫人,那也是我的主人。”
夜鸢白眼一翻,“你再胡说,我把你扔屋顶上去!而且,他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主人!”
咕噜鼠眨着眼睛,“很快就是了,他拿了通神玉来。主人的夫人,没有通神玉我也听你的话!”
看着那只自来熟的老鼠讨好的神情,夜鸢越想越气。
什么嘛!看她是一只猫的时候,和看她是一个人的时候,根本就是两个态度!
“夙幽皇!不许你当这只老鼠的主人!”
咕噜鼠忧伤地望着她说,“主人的夫人,你是认真的吗?”
夙幽皇眼眸一眯,一瞬已经站到她面前,“要命令本尊,还直呼本尊名讳?”
咕噜鼠马上说,“主人,主人的夫人不是这个意思。”
夜鸢一下子抓着它细长的尾巴将它倒拎着起来,呲着牙一字字地说,“你再说我是他夫人,我就把你送到那条蛇的床上去!不信我们试试看……”
咕噜鼠立刻变成了苦逼脸,一个字都不敢对她说。
甩开咕噜鼠,夜鸢没好气抬起头,继续揉着摔痛的手臂,“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反驳它!”
夙幽皇轻笑一声,异样地神情看着她,“跟一只老鼠较真……你觉得很有优越感?”
摔倒床另一头的咕噜鼠又再度爬起来,细细的声音小声说,“咕噜鼠不是老鼠……”
“那你带它进来干什么,你快让它出去!”
咕噜鼠可怜兮兮趴在被子上,不情愿地看着夙幽皇。
“本尊……见它可怜,今天让它在此过夜。”
夜鸢差点跳起来,可惜一站起来就觉得有点儿疼,只好只抓着夙幽皇的肩膀,紧张地问道,“你不是,开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