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
下了飞机的马承光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孔。
看着连司机都没带,亲自开车的车振英,马承光有些无语,“不是我要说,你这个社长真的很闲吗?你不能因为你姓车就过来开车啊...我是让你来当社长的,不是来当司机的唉...”
“呵呵...”后者没有理会马承光的吐槽,替他接过行李,“会长怎么会突然想要来韩国?话说您可是连去年的开发者大会都没有来...”
马承光当然不想来,如果可以的话,他才不会想要飞过半个地球。如果可以的话,马承光觉得自己开在剑桥市中心的咖啡馆够他宅一辈子的。但是某个小个,哦,对了,现在该叫金泰妍了,一个电话,却让他不得不蹭着孙老头的私人飞机万里迢迢地从剑桥飞到了首尔。
前天晚上。马承光还在咖啡馆里慢斯条理地磨着咖啡豆,电话响了。
对话很简单,甚至简单到都没有完整的对话,马承光接通电话,许久,对面没有传来话语,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剩下耳畔话筒里面传来的呼吸声,还有面前咖啡壶中沸腾的咖啡发出的咕噜声。终于,那头的人开口,
“大叔,可以来首尔吗?”
电话挂断后急促的嘟嘟声中,马承光有些恍惚。这是几年了?三年?四年?反正不太记得了。好像是曾经答应过这个小姑娘,只要她开口,他就会像哥谭市的那些个超级英雄一样嗖的一下飞到她面前。只是好像从自己当初离开韩国之后没多久,小丫头好像就去当了什么练习生,这个马承光不懂,反正他以前没听说过,听描述也就是先拉出去练练,看看行不行,行就多练练,然后就送到舞台上,聚光灯下,当什么明星。仿佛这是一件很辛苦也很费时间的事情,所以这两年小丫头也没怎么多联系他,不像他刚离开韩国那会儿,一天能有上百条信息,没两天就要清理一次收件箱。尤其是去年,大概是下半年吧,具体马承光也不清楚,只记得小丫头给他打过一次电话,说自己要出道了,好像从那之后,小姑娘就再也没打过电话,只是偶尔发几条短信,看样子是真的很忙。马承光对此只能是撇撇嘴,当明星有什么好的,天天累死累活的。只是他虽然这么劝过小丫头,但是小丫头明显没有听他的,反而是巴拉巴拉出一堆道理,直接让马承光闭口不谈这事。
所以显然某只现在叫金泰妍的小丫头不会无缘无故的打电话,并且要求马承光回韩国。既然她在电话里面这么说了,那么估摸着不回去一趟是不可能了。看这样子这小丫头好像不怎么开心,好像问题还比较严重,估计要是自己没回去的说不定跳汉江了啥的。脑补了一堆的马承光还是放下了咖啡馆大业,就这么飞回了韩国。
当然,金泰妍肯定是没有跳汉江,要不然现在马承光就能看到《女团队长因黑海事件内疚跳江自杀》的新闻了,既然没看到,说明金泰妍还是活得好好的,嗯,也不能说好好的,因为貌似的确是发生了些不好的事情。
黑海是什么?马承光不懂,但是这不妨碍马承光从车振英的只言片语中来推断这件事不是什么好事。不过具体是什么样的情况,一会儿用手机上网看看就知道了,再不行马上就要见到真人了,再问也不迟。
倒是这个想到手机,车振英从一旁的储物架上拿出一个盒子,递给了坐在副驾驶的马承光。马承光接过,打开盒子,是一部白色的手机,是个工程机,连logo都没有。马承光从盒子下面又掏出电池,打开手机的后盖,把电池放进去,开机。
“嗯,这就是年底准备推出的新机吗?”马承光看着亮起的屏幕上那个熟悉的绿色机器人。
“就是这个,外形方面差不多能定下来,但是现在关于屏幕这一块大家还有些争论。不过系统方面应该是没什么太大的问题,美国方面的技术人员正和我们一起在做最后的调试,额,不得不多说一句,谷歌来的那些工程师也太挑剔了,整天嫌饭菜不好吃...”车振英接过话头,也是把最近的成果汇报了一遍。
马承光却没有放在心上,他正在点开手机到处看呢,“还是那句话,这点小事问你们三星那边做主就可以了,别拿这些事来烦我,这点事还要我来决定,那我岂不是要累死...”
“会长,我可听说了,您在美国的时候天天待在自己的咖啡馆,连大门都不出,美国那边的公司你本来就不怎么管,据说和谷歌合并了之后你更是从没出现在公司过。”
“****,谁说的,我现在不还兼职干着公司的首席体验官么,谁说我什么都不干的,回头我一定让他去我的咖啡馆扫厨房去。”
“兼..兼职?”
“当然是兼职,我可是正经的咖啡馆老板。”
“......”
所以说人懒到手下一家母公司丢给自己叔叔,两家控股公司当成兼职的,也就是这样的了,车社长也没什么好说的,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干好司机这份兼职吧,嗯,司机才是兼职,不能搞错了。
“对了,咱们这次是全球首发Android系统的智能手机对吧?谷歌那边真同意了?”
“不同意也不行,还有一大把专利在我手上呢,不答应我就撤资退出,然后他们就等着和我慢慢打专利官司好了...”马承光慢慢悠悠地说道,车振英刚想拍两句马屁会长大人果然强大得不要不要的什么的,就听马承光继续说道,“事实上除了咱们也没人愿意用新的移动操作系统,诺基亚看不上,苹果有自己的,摩托罗拉跟着诺基亚一样搞塞班,就连你们三星不也没有停下塞班智能机的生产线么?说明你们自己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信心,连你们一手搞了两年的人都这样,还能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