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莫思绮的讲述后,海心两眼放光,幻想着将来成为仙人后就再也没人敢来欺负阿爹的场景,忙急切的问莫思绮:“姐姐,你就教我练武吧!”
“好,姐姐教你!”莫思绮看着与妹妹苏叶极像的海心,柔声的说道。
海阿爹看着欢呼雀跃的海心,也露出了一个笑容,不过眼底的愁色却没能逃过莫思绮的眼睛。
“海阿爹,您有什么难言之隐,不妨说出来,我或许能帮到什么忙。”
听着莫思绮真挚的话,老人瞬间就红了眼睛,伸出枯糙的右手揉了揉,声音有些颤抖。
“老了,不中用啦,可……”
老人看了一眼边上正沉浸在快乐中的海心,话未尽,便抽噎起来。
一个五六十岁的老人,脸上的皱纹就像七十多岁的老人一样,头上更是数不尽的白发。不知道经历了多少风雨都没有退缩过的老人,而现在却在这里哭泣,莫思绮知道海阿爹的心中肯定有件重要的事,才让老人这般牵挂。
看到海阿爹这般,海心正洋溢着灿烂笑容的脸上也渐渐失了色。用手轻轻拍着老人的后背,声音有些沙哑。
“阿爹,没事的,我习了武后,就能保护自己和你了,人家不是说习武强身嘛,我或许能好呢!”
海心虽然笑了,但莫思绮知道她笑得很心酸。
老人停止了抽噎,又长叹了一声。
“唉,多谢思绮了,你一定是哪家的大小姐,但却不嫌我们身份低下,今日能够出手相助还坐在一起饮茶,这让老汉我就非常感动了!”
接着海阿爹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我们穷人,因为没钱,很多人一辈子媳妇都娶不上,我便是这样。
本来以为是要孤独终老,没想到十六年前一次出海让我才有了这开心的十六年生活。那次出海虽然风平浪静却什么东西都捕不到,捕不到鱼就没的吃,我就划着船到了更深的海域,就这样越来越往里。
已经到了无尽之海的中心了,可还是捕不到什么鱼。都知道无尽之海是不能向里面走太远的,不然能不能回来也是问题,我便调了船头准备回去,就在这时看到了一个木盆隐隐约约向这漂了过来,还隐隐约约听到孩子的哭泣声。等木盆近了,里面竟有一个孩子,我就把她带了回来。”
海阿爹一扫刚才的阴霾,仰着头,脸上挂着会心的笑容,回想着。莫思绮也听得十分的认真。
“这个小孩子便是海心。”
海阿爹看了海心一眼,海心表情也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明显她是知道自己并非老人所生,但两人只见并没有因此多了什么间隙,看海阿爹的眼神中还带着无限的感激。
“我认为海心就是天老爷赐给我的礼物,天老爷不想让老汉我孤独终老,便送给了我个孩子。一个木盆能够漂那么远还能安然无恙,还正好让我遇见,这就是缘分啊。”
“可把孩子抱回家之后看她已经有些有气无力的,我害怕孩子生病,就请了个大夫给她瞧病。最后才知道,原来孩子患了缩心病,我请了很多大夫都说不能治。很多人让我去北地神州找医仙莫寻医,等我到了北地之后才知道莫家的惨事。
虽然没了莫家的救治,但我肯定不会放弃这个可爱的孩子。这时让我想起了一个传说,就是冰灵鲫。从那之后我每天出海都渴望捕到一条冰灵鲫,但每次都是失望。而海心的病是不能再拖了,就在昨天我竟然捕到了冰灵鲫。”
说到这老人满心激动,浑身都有些颤抖。莫思绮则是深色一黯,陷入了沉思。
老人顿了顿叹息道:“可现在还是空欢喜一场,今天早上冰灵鲫便被常家给抢了去,要不是有思绮你在,我们父女二人不知道还有命没有。”
听了事情的原尾,莫思绮已经恢复了过来,沉默了一下,随后便对老人道:“海阿爹,您不必难过,我先给海心把下脉看看……”
老人也很惊奇,不太相信莫思绮一个大小姐竟然还懂得医术,知道莫思绮是出于好意,也没说什么便允了她的要求。
莫思绮把了海心的脉后,确人是缩心病,还是胎生而来的那种。都说缩心病是绝症,这种更是治不了,但这都是对于别人来说的,而莫家却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