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风平浪静,只有几艘运粮的船只,工人们早早的就开始搬运粮食,船舱里只剩下童大海和自己的一双儿女,为了避免嫌疑,船上并没有任何的部署,只留下几个仆人。
“父亲,我们为什么不和王叔叔一起走?”
“王叔叔是为了帮我们摆脱许多的麻烦事,好了,咱们马上也要启程了,很快就可以到家。”
“可是~~~”童宇还想接着问下去,可是父亲似乎是想隐瞒些什么就没有让他有再开口的机会了。
“好了,小孩子,不该知道的就无需再问。”童大海转身离去望向此时风平浪静的水面,童宇并不知道妹妹出事背后的原因,更不知道这么些年来父亲在商场背后的故事。
“武叔叔,武叔叔~”童颜像风一样在走廊上跑着,边跑边叫。殊不知,每天的这个时辰,梁辰都会在房里练字,而武叔就在房门外守护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打扰。
“嘘~,我的小祖宗,你可小声些,王爷正在房里练字呢。”
童颜一把抓住武叔着急的问:“上次您说帮我打听父亲的情况,现在如何?”
武叔突然想到了什么,才知道自己大意了,把这件事给忘掉了,派出去的人早就打听清楚回来说今天将有一京城来的药商走水路回京。“来人啊,快备马车。”武叔大喊着让下人准备马车,“希望还来得及。”
“什么意思啊?”
“说来是我的不是,你父亲他们可能今天要走水路进京了,现在赶紧出发吧,希望还来得及。”
“来人,在这里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王爷。”
童颜在前面着急飞快的跑着,武叔跟在后面。梁辰推开门,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人能揣摩出这张拥有俊美面孔的少年心里的想法。这是他第一次为了她做出的愚蠢的事,其实他早就知道今天她的的父亲要回京了,所以将武叔支开,以至于今天童颜在府中处处找不到他的影子。
“大人,码头到了。”赶车的车夫说着。
童颜立刻跳下了马车,四处寻找着,但广阔的水面上除了几艘摆渡的小船之外,并没有任何装货的大船,只有远处已经驶出很远的不起眼的载货船只。
童颜拉着人就问:“今天可有装载药材的货轮?”
但那些搬运工伙计们都对这个不起眼的小孩爱理不理。武叔上前塞了几锭银子那人才说了句:“今早是有一满载药材的货轮,但天还未亮就走了。”
听到这,童颜终于忍不住的哇哇大哭了起来嘴里喊着:“父亲为什么不来找小颜,难道是不想要小颜了吗?”抱着武叔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一样倾注而下。
“孩子别哭,没有任何父母是不要自己孩子的。”
这一幕似曾相识,当年梁辰何不是现在这种心情。这一幕被站在远处的梁辰看在眼里,“对不起~”
直到天黑了他们才回来,梁辰一直徘徊在门口,远远的见到他们的马车,才安心,但是他从不把任何的情绪表现在这个俊美的面孔上。童颜下了马车后,径直的走向自己的房间,头也不抬。
“都怪我,把这个事忘了,看来是老糊涂了。”武叔抱怨着自己。梁辰看着他们,心中第一次充满了罪恶感,但是他就是想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不管用什么方法。
门外,丫头敲着门喊道:“小姐,快开门,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丫头端着童颜最爱吃的烤鸡在门外喊着,但房间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梁辰站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心里有一种愧疚感,他不该以这种方式将她留在身边,可是她自己说的要永远地陪着自己,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呆在门外静静的陪着她。“对不起,是你说的要陪在我身边。”
事情果然如料想般的发生了。可达的货轮在傍晚的时候被水上的官兵给拦下了,说是要例行公务,检查船舱,但是那些人如强盗般毁坏各种东西,还把船上的货物扔下水里。船上的伙计看不下去就和这些自称官兵的人动起了手,死的死伤的伤,可达和小红趁着天黑跳水游上岸逃过了一劫。货轮在一片熊熊烈火中燃烧沉没,可怜那船上无人生还。可达小红两人相顾唏嘘,御马而去。
童大海他们也相继达京,在途中早听说了可达他们的遭遇,好在人还安全,没出什么事。蒋焕他们也没有想到,装载药材的货轮早已被掉了包,自己扑了个空,全无所获而大发雷霆,誓要让童大海付出代价。
入京的第二天,童大海就上朝见了圣上,并说出在途中的遭遇,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并将自己的证据呈了上来。那天在山上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块令牌,上面大大的写着一个蒋字,显然,这是蒋焕所为,但是皇上并没有挑破,而是把这块令牌收了起来。因为蒋焕是朝中大臣,又是太后的弟弟,蒋家历代为皇家守护边疆一代,掌握着兵权,所以连皇上有时候都要让他三分,对他们所做的事情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皇上只是带上这块令牌去找了自己的母后,让她转告自己的这个舅舅不要再肆意妄为。显然皇上这种做法是陷他人于不顾。周转中,蒋焕也得知此事,便更加厌恶童大海,计划也在暗中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