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片寂静和萧条,南方的气温尚且让人还感觉不到寒冷的冬季已经逼近,虽然只是深冬季节,但是南方的天空却显示出了一种与正常气温并不寻常的寒意,而这样的寒意只是人心寒的一种状态,其中包括了所有“天龙社”高级成员的悲伤和悲愤。
一尘不染!
雪白的墙壁,四周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一张若大的病床上一个青年男子虎目紧锁,从输液管道中滴下的液体正一点一滴地流出青年男子的体内,而那流淌进入他身体内的液体似乎比青年男子的身体还要温暖一些。
病房内,青年男子的床边,一个身材魁伟彪悍的男子目不转睛地盯这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青年男子,从他嗜血眸子中看见的神情,仿佛那嗜血鲜艳的颜色正是鲜红地血液所染红的,指甲再度被魁伟彪悍男子强悍的力道所深出到手掌,四滴鲜红的血液随这他的手指关节滴淌在了地上,发出冰冷而凄凉的声音。
难道魁伟彪悍男子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吗?
全然不是,因为这样的痛并不能够掩盖不了他心中的那种痛,一种伐天无力的痛时刻占据了他的心,而这样的痛只为一个男人。
一个曾经战绩显赫所向披靡如今却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砰!
一声巨响!
病房的门被打开,魁伟彪悍男子嗜血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残忍地冰冷,道:“难道你们已经忘了我说过地不要来打扰他的话吗?”
空气中的温度因为魁伟彪悍男子的这一句话突然下降了好几度,一种死亡的气息笼罩了整个病房的空间。
“野狼!”
一个极其霸道的声音在魁伟彪悍男子身后响起,道:“他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这样?”
“你到底说一句话啊?他没有生命危险吧!医生,医生到那里去了?”
望这慢慢转过身魁伟彪悍男子嗜血的眸子另一个急噪的声音响起,从他的脸上刻画出一种想杀人的冲动,当看见那两个男子脸上的神情,魁伟彪悍男子一点都不怀疑他们此刻都想杀人。
而且是杀很多地人。
如果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青年男子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么南方将会在今天晚上彻底变成人间地狱。
他们是谁?
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男子又是谁?
到底是什么人能够有如此的魄力值得他们三人这样兴师动众,疯狂的想法在彼此三人眼神的交流中肆无忌惮的滋生。
“还差0。1公分的距离他的心脏被彻底贯穿,若是换了平常人,恐怕谁都坚持不了到医院,而现在他正是危险期,医生说如果他能够坚持到明天天亮,他将会成为一个奇迹。”
魁伟彪悍男子望了望站在离他近在咫尺的另外两个男子道,他们曾经是并肩作战的生死兄弟,可如今却有一个人躺在了离他们触手可及的病床上,他曾经是一个骁勇善战地猛将,可如今他却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惨白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不可一世的霸气。
“奇迹?”
一只衣袖在空中摇摆的男子藐视,道:“这个世界如果真的有奇迹,每天就不会有那么多是生老病死了,如果真有奇迹他不应该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而是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地战神武成!”
武成?
战神武成!
“天龙社”的第一悍将武成,居然会是如今这个鸟样,说出去不怕人笑话吗?
确实,躺在病床上的那个青年男子的确是“天龙社”的第一悍将战神武成,除了他还有谁值得站立在他病床边的三人可以藐视一切。
因为武成曾经说过。
有他在的地方必定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必定会死人,而会死人的地方一定有野狼、瞑道、屠勇三人陪这他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可如今。
如今他的江湖却换成了病房。
没酒、没肉、更没有女人。
“你们?”
野狼望了一眼瞑道、屠勇两人身上血迹斑斑的衣衫,道:“你们那边也出问题了?”
望这瞑道、屠勇两人身上血迹斑斑的衣衫,野狼肯定的问道,毕竟他们两人身上的血迹似乎除了了沾染别人的之外,更多是应该是从他们自己身上流出来,毕竟他们肩膀上醒目的伤在告诉野狼,今天晚上他们的行动也不理想。
“恩!”
瞑道像是回忆一般“恩”了一声,道:“若不是‘她’也许今天晚上我们两人的下场比他还要掺,更有可能会全军覆没,看来南方比我们想象中的还要强大,藏龙卧虎之地,还是我们失算了。”
“她?”
野狼狐疑地望了一眼瞑道,道:“难道天哥他也到了南方。”
“天哥有没有到南方我们不敢确定,但事实上如果今天晚上没有‘她’的存在,也许会像瞑道所说,我们的下场更加悲惨,原本以为我们就已经怪物得不可理喻了,谁能够想象到那个人居然强悍得更没有道理,两人连手居然近不了他的身。藏龙卧虎!若大的中国还不知道有多少这样不入世事地高手呢?”
屠勇慢慢地朝武成的病床边上走去,他只想看看,看看他会不会在突然之间睁开眼睛望这他笑,或者说他真的能够创造一个奇迹般的神话,因为他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也很遥远,少了他他们会更加孤独地去杀人。
即使是背叛了整个世界。
宁可我负天下人,也不可能让天下人来负我!
这是段天涯曾经在他们踏上南方这块土地时所告戒他们地话,而正是因为这样一句更加令他们不怕背负一世罪恶的枷锁。
遗弃!
他们都是被这个世界遗弃地人。
所以在他们杀人的时候罪恶才是他们杀人的筹码,相反他们杀地人越多心中的罪恶感会更少。
“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委婉而动听,凄惨而冰冷,谁动不曾想到在这个时候一个女人的声音在冰冷的病房中飘荡,不等瞑道、屠勇、野狼三人我寻找那个女人的存在,那个声音再一次地响起。
“藏龙卧虎又怎么样?当杀者必然该死,三步杀一人,心停手不停。血流万里浪,尸枕千寻山。壮士征战罢,倦枕敌尸眠。梦中犹杀人,笑靥映素辉。杀一是为罪,屠万是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试问那个睥睨苍生的男人不是踏这白骨垒垒的尸体才站到俯视众生的地位呢?”
“千里江山寒色暮,那个男儿不称雄?”
野狼嗜血地眸子最终将目光定格在了武成地床边,道:“青山处处埋忠骨,何必马革裹尸还。我野狼只是一界武夫懂得道理也不多,除了会杀人还是会杀人,不会在乎什么世俗的眼光,谁要是妄想在‘他’面前称雄,那个人必须第一个从我尸体上踏过去,若我不死,那么我依旧杀人。”
“称雄?”
一袭火红地旗袍若血染的颜色一样鲜艳,一副冷艳妖异的脸鬼魅无常,一只纤纤玉手在空中不停地结这瞑道、屠勇、野狼三人看不懂的契印,一张樱桃小嘴整整有词默念这能够没有人能够听懂的咒语。
突然在三人诧异的神色中一只纤纤玉手朝武成的头上闪电般扣去,他们三人中一个人都没有动,只是静静的观望这个妖异女人玉手中的一切动作。
“一个人的天下,谁敢称雄?这个世界太肮脏连他都不肖称雄,试问还有谁敢,谁有这样的胆量?游戏,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玩弄天下的游戏,愚昧无知的人只会是他在这场游戏中的牺牲品,而我们则是他操纵游戏过程中的工具,杀人的工具!”
没有吃惊也没有诧异,瞑道、屠勇、野狼三人只是细细地品位这妖魅女人的每一句话。确实,一个男人强大到连生活都敢强奸,那么他还有称雄的野心吗?
所以那个人在乎是只是游戏的一场过程,而他们则是这场游戏中不可缺少的主角,所以他们才是征战沙场的前锋,正因为有了他们这场游戏变得才会更有意义。
“杀人,我喜欢,尤其是死亡游戏,即使他抛弃了整个世界,可这个世界依旧有我的存在,我依然会为按照他地意图制定所有游戏规则,谁要是想试图破坏他制定的规则,那么我会让他永远地消失在这场死亡的游戏中。”
瞑道伸出一只手摸了摸下巴道,他自己包括屠勇、野狼他们动是同一种人,同样被世界所遗弃,既然连社会都不肯强奸他们,那么就由他们来强奸这个社会又何妨呢?所以即使是杀人工具,他们依然是一个人的杀人工具。
“他,怎么样了?”
野狼看这女人纤细的玉手已经离开武成的额头询问道,不管事实是结果怎么样,现在他最关心的还是武成的生命会不会有危险,如果没有他谁会和他们一起藐视整个世界呢?
“死不了!”
妖魅如邪的女人淡然望了一眼武成,道:“没有他的批准,我们一个人都别想死,即使死神已经在像我们招手,他一样会让死神放弃那个念头,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不说你们也会知道结果。”
“没事就好!”
瞑道眸子中闪过一丝感激的神情望了一眼妖魅如邪的女人道。他并不否则女人说的话,今天晚上若不是他,那么这场游戏他和屠勇已然成为了牺牲品,和那些已经下了地狱的人一样属于卑微低贱的人。
咳!咳!咳!
一连三声干咳惊醒了在场的所有人,甚至包括那个妖魅如邪的女人,似乎除了躺在病床上地武成,他们没有一个人咳嗽过。
目光!
所有人目光的焦点聚集到了武成身上。
同样武成的目光也看见了每一个人的笑脸。
他醒了!
奇迹真的发生了。
“你,终于活过来了!”
野狼嗜血的眸子突然收起了残忍的目光笑道,没有什么消息比武成活过来的事实更令他们兴奋了,这不是在和时间赛跑,而是在和死神抢时间。
“我死了、谁帮他打天下!”
武成勉强地挤出一丝笑容道,惨白的脸上终于能够看见一丝霸道的神情。
是的。
曾经那个不可一世的武成又活过来了。
他若死了,谁帮段天涯打天下呢?
谁来帮段天涯维护游戏的规则呢?
所以他不能够死,也不能死。
血腥的味道不断地从冰冷的空气中飘散出来,空旷的街道口一场游戏的规则与制定正在嚣张跋怒的杭州街头上演。
段天涯、燕闵笙、赵楚生、神秘青年,谁会是这场游戏的最后胜利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