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风,夜狠宁静,偶尔溅起的血花很快被茫茫的夜色所遮掩,只是那血腥的味道漂浮在空中久久没有散去,那一路倒下的尸体仿佛在告戒人们,死亡在他们的眼中不需要任何的挣扎,即使是有那也在一种徒然的表现。
通往“菜鸟帮”总部的路不长,也就50多米,可这一路倒下的尸体绝对超过了这个浮华数字,没有任何悬念,慢慢地剩下的三个人影似乎在对着夜空宣誓,今天晚上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有一个活口的存在,那邪恶的光环此刻完全笼罩在了他们身上。
单刀傅会,永闯龙潭虎穴!
没有过人的胆识,也许他们真该抛尸荒野,而不是如此的逍遥自在!
面对死亡没有谁会比他们从容、镇定,即使是在堆积如山的尸骨之中,他们都可以依旧笑面横生,把酒欢言。
“空的!呵!呵!有点意思!难道他菜永华也想学习天哥给我们来唱一曲空城计不成。”
瞑道走进那座空旷的院子四下望了望,很萧条,根本看不见一个人的存在,不过到是有一种阴森恐怖的气息飘荡在空中,总会让人联想到隐藏在黑暗的杀机。
“空城计!你可说地是诸葛孔明那老头的空城计?就他那一个菜鸟也想会孔明,看我不拔光他的鸟毛烤了吃。”
屠勇机警的看看了那大开的门说道,里面很黑,依稀可以辨认出摆在正堂的那一座关羽,似乎也有淡淡的香纸味道,很显然刚刚有人拜过不败传说关羽,这样的事情说出去真的是一种笑话了,阎王想要你的命,就算你拜在多的神那也是无济于事的事情,毕竟神也只有一个脑袋,脑袋掉了,那也就意味着死了。
嘎吱!
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在夜空中悄然响起,很刺耳,仿佛一把锋利的刀刃在心头狠狠的划了一刀,紧接着一串耀眼的灯光亮起,不偏不差那灯光刚好就照在三人身上,有一种无处遁形的味道,着戏剧的场景就好象把舞台留给了他们三人一样。
“真的给你们说对了,还真是他空城计,用这样的方式欢迎我们,我喜欢!”
一滴鲜红的血液顺着野狼的指尖滴了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死亡的味道越来越浓,望着那已经合拢的大门,野狼的嘴角勾出一弯嗜血的弧度,道:“今天晚上的消夜可真丰盛,看来主人是经过精心准备的,我们要是太客气,反倒会显得我们小气!”
“是啊!能在一天之内瓦解大大小小的帮派三十一六个,我能小看你们吗?要怪就怪你们心还不够狠,留了一个活口让我有如此之多的时间来准备对付你们着群乌合之众。空城计!诸葛孔明你他真是太伟大了!真是让我菜永华体会到了你当年的那种心境。”
台阶之上一个中年男子慢慢走了出来,在他的手中居然还拿着一对铁胆在那里转来转去,运动轨迹很简单,完全是一种阴阳交换,没有任何的玄机可言。而他口中所谓的空城计,说白了是在别人给他通风报信之后,自求多福的他在参拜关羽的时候才想到的。
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很简单的八个字,也很好理解,一像相信神鬼论的菜永华在每次杀人或者是杀人之后都会拜上一拜,因为他相信神绝对会保佑他,毕竟他能够稳坐江山10多年,不是没有道理的。所以他更加相信今天晚上更不会有任何的悬念。
三个人!
他们只有三个人!
而层层围住他们的绝对有100陪之多,光是一个人吐一唾沫都可以把瞑道、野狼、屠勇三人完全淹没。
“愿赌服输!你们两人是给现金还是给支票?”
瞑道望了一眼野狼、屠勇淡淡道,而周围那一群磨刀霍霍兽血沸腾的热血之士他似乎并没有放在眼里,就连正眼到没有瞧上他们一眼,从他嘴角很自然的划出一抹阴险的笑意,也很得意,得意的似乎让他忘记了还有300多人想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
“靠!怎么每次都这样,就不能来一点新鲜花样的,没有一点意思,就他这样的智商还什么他娘的媲美诸葛孔明,不知道着空城计用一次就不管用了吗?打他5折怎么样?”
野狼鄙视的望了一眼明道,眼睛中露出一抹一屑的神情瞟往站在台阶之上的菜永华,冰冷、诡异,在野狼的记忆之中他依稀还记得用这样眼神看过的人多半会死无全尸,所有被杀的人身上的血液会完完全全的被吸干。
枯竭而亡!
“是啊!这年头你不知道赚点钱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吗?在说了我们两人被你和武成剥削的还不够多吗?鄙视你!地道的周扒皮!”
屠勇颇为幽怨的望了野狼一眼,可所谓同是天涯沦落人,现在他绝对是和后者一条战线上的人,虽然说杀人的时候,他们不在乎谁为谁挡上一刀两脚的,可现在的关键问题是50万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他们对于钱这个字眼像数字一样的东西已经不感兴趣了,可那都是用生命换回来的东西,就一句话50万,他能不心痛的吗?真有一点为什么每次受伤地人总是我的味道。
“想耐帐也行,看见那些垃圾了没有,只要你们能够杀够五人这比帐就一笔勾销,不想动手的话也行,一人50万,少一个子不行。记住!我只要支票!”
瞑道耸了耸肩眼神玩味道,杀一个人抵10万那可已经的高价了,更何况他们的命根本就值不了这个数,贱命一条的人会有什么价值呢?
生命在他们的眼中都在廉价的!
“我知道你说话一像算数。”野狼一个闪电钻身,当时间转到第五秒的时候,最后一滴鲜红的血液也从野狼的指尖滴淌的贱在地上,淡然的望了一眼罪魁祸首,道“这50万我可是保住了!”
“靠!你着丫的做人也太不厚道了!不就是50万吗?”屠勇微微动了动身体,一个腾空后空翻,动作干净利落,当那群人完全反应过来的时候,屠勇已经闲庭信步的走到了野狼面前眼神不屑,道:“鄙视你丫挺的!多的那个人算是免费赠送的。”
“有进步!还进步了不少!秒杀是不是太干脆了一点。狼不嗜血,勇不穿心!这么快就让他们死了,太可惜了!”
瞑道无奈的耸了耸肩说道。所谓“狼不嗜血,勇不穿心”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如果你还记得野狼、屠勇杀人的招牌动作,那么你就会深刻的明白这句话所包含的内容了。
“雕虫小技!是不是有点夸大其词了!别人说你们如何凶残、如何勇猛我看也不过尔尔,今天这么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菜永华瞟了一眼台阶下的三人,眼神中流露的居然是鄙视的神情,毕竟刚才野狼、屠勇两人那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在他眼中似乎根本就是不堪一击,因为没有一个人可以站来证明他们的实力,也许那十一个死不瞑目的垃圾,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为了充个人数吧!
他们都死了!
而且都站这!
这一切欺骗了菜永华的场景在一连串的扑通声之后得到了证实,目瞪口呆的菜永华从不相信的口角之中挤出了几个字:“这怎么可能!”
他知道什么?
他知道人死之后一定会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虽然他知道有死不瞑目这一说法,可那些人明明就站在那里,而且手中的刀还散发着点点的寒光,只是他不明白瞑道所谓的“秒杀”两字,那是人在死亡的瞬间还保留的一种潜在的意识,当这种意识在他的慢慢消失的时候,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倒在地上变成尸体,这里不包括认为的动作。
“别急!好戏才刚刚开始上演,你们注定了会成为这场游戏的牺牲品。空城计唱的不错,可惜我们不是司马懿,而你也不是诸葛孔明。今天晚上夜色不错,就不知道在阎王的地盘上有没有这么好的景色可以欣赏了,抓紧一点时间慢慢欣赏吧!可怜的人!”
瞑道望了望野狼、屠勇两人,一抹深邃的邪恶慢慢从他们的嘴角升起。他们并不是什么单刀傅会,而是有备而来,而且是合三堂之力的主力部队。
啪!啪!啪!
一阵清脆的掌声在夜空中划响,一种死亡的节奏也唱响了一曲高歌。顷刻间,墙头、房顶、屋檐上涌现出一群人影,他们手中拿这清一色的武器军刺。
十分耀眼、夺目,璀璨的寒光像是在宣告死亡的来临,而刚才那种3比100的比例换成了,100比1000的豪华阵容,而菜永华潜伏在外的人员,都已经奔赴了地狱,说实在在真还不够他们塞牙逢,若不是他这地方小容纳不了着条被搁浅的龙,他着小小的庭院都有可能被挤塌。
“你!你们为什么按张出牌!”
靠!这是什么话,望着那人山人海,萧杀四起的气势,菜永华说话都有点显得语无伦次了,他还真以为这场景会和“三十六计”上面的空城计一样,可惜的是那个苟且残活的人来不急告诉你全部的事情就已经挂了,所以他还庆幸了一天,可曾经成活的希望已然成为了,倒影。
水中月、镜中花!
一切都成为了泡影!
“靠!你是真傻还是架傻?难道没有人告诉你,玩游戏就可以开外挂的吗?更何况现在我们玩的游戏叫私服。私服!你懂吗?就是不用常规的眼光去遵守游戏规则。”
瞑道不免说出了令所有人发笑的话,这游戏明明是他一手策划的,想要他遵守游戏规则,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什么时候见过活人和阎王讨价还价了,不管你怎么耍无奈到最后那还不得死!
“兄弟们!给我杀了他们,砍一刀10万,一条手20万,一条腿30万,脑袋50万!”
几乎陷入挣扎中的菜永华大声吼叫道,就他现在的样子那里还有什么大哥的风范,完全一个贪生怕死的主。
“,都要死的人了还这么罗嗦!看我废了你丫的。”
野狼不耐烦的叫道,其实现在的他鲜血已经开始沸腾了,而且他已经口渴了,他现在需要鲜红的血液来润湿自己干枯的喉咙。那是一种渴望。
“别急!他,我们不会和你抢!慢慢欣赏这华丽的场景吧,其实看人杀人比自己杀人还要精彩,看见了没有那是我战魂堂的人。”
瞑道掏出一只酒壶猛灌一口道,在他清澈的眸子中看见的只有死亡,没有哀鸣的声音,因为那只是一种卑微的声音,很渺小,既然会人家出来混就应该知道有这么一天。
“呵!呵!别得意那是我离魂堂的人!”
屠勇指了指右边的一群人道,动作都很干脆,一招毙命,经过特殊处理了的军刺,那加宽、加大了的放血槽在刺进敌人的胸膛之口,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放完身体内所以的血。正因为如此所以他们都很喜欢,也便于携带。
嗜魂堂!
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响亮,他们似乎感觉到用军刺刺穿敌人的胸膛远远没有用手撕碎敌人的身体来的痛快,他们索性把锋利的军刺插回了小腿之中,那嗜血的眸子已经在告诉人们,那种把人活生生撕碎的感觉是多么的痛快。一个字。
爽!
“一群变态的家伙!”
纵使杀人无数的菜永华看到下面那不堪入眼的画面,心中发出阵阵的胆寒,他何尝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呢?
惨不忍睹!
“难道你就不想说点别的,或者是什么遗言吗?”
望那曾经逍遥了十年之久的菜鸟帮老大,野狼神情邪魅的笑,道:“不用急很快就轮到你了!”
“雄亦为何、天下苍生不死?纵使我死了,你们不一样的也逃脱不了死亡的命运。”
望这最后躺在地上的那一个出生入死的兄弟菜永华感慨道,浮沉了十年他终于要沉寂了,可这十年间一统河南黑道的他,最终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虽然他雄居在一省既要郑州!
可惜着永远地成为了一种不可奢望的梦想。
鲜红的血液一点一滴的从他的脖子中流入野狼的胃里。
他死了!
死的很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