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可以通心信、通智信,心似琉璃、无尘无埃,无可厚非段天涯居然是带这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女孩,不可否认这一刻段天涯在女孩的眸子看不见一丝尘埃,绝对的脱离了俗世的是是非非,他自己本来就是一怪物,可当他发现同类的时候,不免露出了惊奇的神色。
“很奇怪是吗?我不向往佛,只是向往干净、琉璃的世界,没有尘埃与世无争的世界,可惜的是红尘乱世何以不藏尘埃!虞姬遇与霸王,最后的结局不也是一场遗憾千古的悲剧吗?”
女孩望着段天涯那诧异的神色,轻启樱桃小嘴喃喃道,她那双秋眸似乎在瞬间淡漠了红尘所有的俗世一般,一曲《十面埋伏》仿佛又在他耳拌铮铮响起。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彻,净无瑕秽!看来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骗了你不少的眼泪,可惜的是他的‘十二大愿’并没有拯救世人,反而又不少的人义无返顾的如飞饿扑火般走相他的反面。”
望着女孩微微泪澈的眸子段天涯继而,道:“无色相无我相为菩萨,分清了是什么?又说凡佛则佛地生莲花。花开日转生为莲界,信他不如信我。佛亦我做。喜欢就是佛。不喜就是魔,你不思做佛,修何来?佛所修心,心不动亦有七彩,佛亦无相。是以未然心明如镜!”
一方手帕洁白无暇,段天涯伸出修长净白的手指递了过去,并不是说能够看懂南怀瑾先生的《禅宗与道家。禅宗概要》就懂佛,真正的懂应该是心若宁静、静若止水一般,凡大彻大悟之人是不会在乎尘世的一切悲哀的。
“缘大过佛?佛愿渡人,偏偏缘空如许!何解?终归不过是心头一刻,能透则透,不透随他。我不渡人、人却陷我、己渡不得、何以他渡?风狂雨骤不过笑心头一点,雷动眉梢、哭的是心无可动。自刎乌江那是项羽的命,杀他的人不是世人而是他自己。何来悲、何来喜?”
随手掏出一支烟,段天涯才想起这里并不是抽烟的场所,无奈的他只是摇摇头,和一个女孩讨论佛法道义,他到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根神经错乱了。
一念是佛、一念是魔!
渡与不渡全耐他现在的做法,更何况他现在的一切行为,你能够说他不是佛吗?毕竟他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学生,仅次而以!
“爷爷!文竹只问此心无悔,管什么渡与不渡。佛也罢。魔也罢。心清澈足矣。悲也好。喜也好。转过头费此一生。拼了这一世光阴。费了这一生悲喜,还有什么了不了?我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悲喜不惧,您可知自己求什么?可能无悔?色如何?您知自己真无色?无悔,妾欲与君身后观望之。”
看这段天涯慢慢离去的背影女孩喃喃道,那一抹落寂的身影始终在她眸子中徘徊,挥又挥不去摸也摸不掉,即是不舍也是看见他离去。
因为她不是虞姬,他也不是霸王。
“孩子,真是难忘你了!佛有道、道有道。人亦有道,佛是道;道是道。人何无道?修是道。不修是道。怎知如常不是道?而他修的却是杀道:以杀修心、以武养得!”
瞑目间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响起,似乎带这一世的沧桑,其中却包含了怜爱的亲情,相隔一世却不能见面。苦!女孩知道当她的爷爷传她“绿绮”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有这样的结局,所以她不怪,谁都不怪!
“爷爷!是您吗?难道这就是命运?”
女孩无力的抬起螓首到处张望,除了一排又一排的书在也看不见什么了,哭!女孩只能无力的抽噎,除了哭,她真的不能用其他的方法去想念她的爷爷。
虽然他活着。
犹隔两世!
“孩子!记住一句话:佛不渡、不渡之人!魔不渡、要渡之人!过了这一劫,为立地方可才佛!”
虚无缥缈、无处可寻,他终究还是走了,女孩心中明白有缘不一定要见面。但凡见面之后她和她爷爷之间也会是行同陌路。
二十载的感情启是一朝就能够说能清楚、讲得明白!
“青年人!书可以借给你!其中却需要一道手续,但是如果你能够告诉我佛教分多少宗,我可以省略掉这道手续,你看,怎么样?”
一个慈目和蔼的声音打断了段天涯的思索,轻轻合上书本段天涯微微抬起头,一张慈祥的脸映入他的眼帘,一个和蔼可亲的老者他正是图书馆的管理员。只是一味低头看书的段天涯好象忽略了他的存在一般。看这他手中的书老者微微笑了笑。
一种迷离苍生的味道。
回味无穷!
“十三宗!分别为:成实宗、俱舍宗、三论宗、涅槃宗、律宗、地论宗、净土宗、禅宗、摄论宗、天台宗、华严宗、法相宗、密宗。其中,成实宗、俱舍宗属于小乘佛法,其余属于大乘教派。”
段天涯望了望老者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正当他准备离去的时候老者也开口了:“也对、也不对!”
“怎么样讲?”
段天涯停下脚步狐疑道,如果说对于这个答案还有错,他就真不知道是不是就在刚才又有一个佛教刚刚开坛、奠天。
“如果只是指中国的佛教,你是对的,但是日本佛教也有十三宗之说!”
老者迷离的眸子微微笑了笑,透露出一抹清澈的光芒,有一种很深邃的韵味,令段天涯琢磨不透。虽然他心中清楚日本的十三佛教,但是此刻他身在中国。
“日本是有不假!但那只是窥于中国的皮毛,那所谓的华严宗、法相宗、律宗、天台宗、真言宗、临济宗、曹洞宗、黄檗宗、净土宗、真宗、融通念佛宗、时宗、日莲宗,在我看来不过尔尔,相对比较而言日莲宗的法手印要比真言宗的九字真言要正中得多。”
段天涯若有所思道,在他的眸子中闪烁出一阵冰冷绚丽的寒光,从武成在南方取得的战绩来看,他知道自己东渡日本的时间已经不长了,毕竟从灵月身上流出来的鲜血他是一定要人偿还的,所以等他杀上日本的那一天在他口中所说的什么日本佛教是根本不存在的,即使是有他也会亲自毁了他。
“心中有佛既是佛,心中无佛并不一定要成魔,无我相无色相,佛无相、魔亦无相!青年人,我相信这本《藏梵传译法华经》应该更适合你,看完了记得放回原来的地方。”
老者转过身从工作台上抽出一本书递了过去,不知是欣慰还是心酸从老者迷离的眸子中闪过两滴液体,望这段天涯远去的背影他才知道在他身后承载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碑记。
“孩子!爷爷能做的只有这些了,命运谱写的不止是命运、更是宿命!”
当女孩走出门的时候,刚才那个老者已经淡然消失,他是谁女孩不清楚,但是段天涯却知道,因为他知道所以也就没有点破,有些东西不说出来更好,就像段天涯走的时候朝老者露出了一抹绝对灿烂的笑容。
“老大!刚刚嫂子来过了,给你带了不少东西!”
段天涯刚准备躺下休息片刻,却不知道被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王子伟又缠上了,极度郁闷的他真有杀人的冲动。
“看见了!大好的时间你不去泡妞,躲在宿舍做什么?”
段天涯懒懒的回了一句,连眼睛都没有睁,他确实累了,需要好好的休息、休息,毕竟他身上还留有伤,并不是说他强悍并不会受伤,而正是因为他强悍在千岛湖的那个晚上老头并没有手下留情。
伤不重,只是内伤。
就连灵月他都骗了过去。
“老大!你说要带我去杀人,这是真的吗?我这不是怕那找不到我,所以一直在等你!”
王子伟那痴呆的样子,段天涯看见了就想笑,可又笑不出来!他真当杀人就像吃饭、拉屎一样简单了,说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可有时候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四肢简单、头脑发达。
“杀过鸡吗?”
段天涯坐了起来,随手开了一瓶可乐,瞟了一眼的他笑了笑,了解他的人还真是细心,知道他喜欢喝什么?
“公鸡还是母鸡?”
王子威一本正经道,严肃的表情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一脸的凛然绝对可以证明他的清白。
碰!
“不管是公鸡还是母鸡,不都是鸡吗!那里来的这么多废话!”
段天涯的腾空临飞一脚绝对是经过精密计算的,不偏不差正踢在了王子伟的正中,他是很想杀人,可不是现在。看这王子伟躺在地上一脸无辜的样子,段天涯有好气有好笑,道:“公鸡!”
“老大!我只杀过母鸡,先拨掉鸡脖子上的毛,然后一刀下去血花四贱,一点一滴的鲜血会慢慢往下流,直到血干鸡死!”
看这段天涯愤怒的样子王子伟索性躺在地上就不起来了,一脸萧瑟表情的他还颇为配合地做着动作,就那样子别说是杀鸡,那简直是在玩虐待。
“杀人者,必须心狠手辣!一刀封喉,若不能你就有可能被别人杀掉。记住!对敌人切莫心慈手软。今天晚上就带你去杀人!”
段天涯留下一句话后悄然离去,而这一句话像一支钉子一样钉在了王子伟心中,也在是因为这一句话,成就了杀人如麻、饮血如酒的王子伟,死在他手中不计其数的人都是一种悲哀。
“赏个脸一起吃顿饭怎么样?”
夕阳、黄昏、晚霞,三千青丝柔弱质子,心生怜惜却又有所痛惜,一张精致魅态的脸慢慢转了过来,段天涯邪魅俊朗的脸印在了惜若水那秋眸子之中。
在多的话语不急一个拥抱。
在多的眼泪不急一个亲吻。
晚霞再一次的见证了她的决定是对的,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不期待什么,也不盼望什么,只要他还记得她,记得她爱看晚霞!
晚饭很简单,但惜若水吃的很开心,因为有她深爱的人陪在身边,即使是粗茶淡饭她也愿意,愿意一辈子都这样陪这他,虽然他又要离去,但是她知道他一定会回来。
月色很好!
也很适合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