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驹逸听着王药子长篇大论,似乎对那无上之鼎很向往,这无上之鼎据说也是分了等阶的,其中有一鼎存在东荒当中。
白驹逸所在的区域属于这大千异世的南荒一域,这荒与荒当中相差十万八千里,能走过去怕是已经老死了,还谈何得到无上之鼎。
接下来的几日,白驹逸跟王药子学着炼丹,炉鼎腾升,炼丹十次,成功三次,都是黄阶一品的丹药,对于首次炼丹就有百分之三十的成功率已是非常好的了,主要还是白驹逸丹方特别,起到了不少助力,但也耗费了不少精元,实在让他疲惫不堪,想不到炼丹如此之难。
炼丹主要还是要平衡火精元跟木精元的使用,白驹逸本身木精元微弱,火精元太盛,控制不好,丹毁鼎灭。
凛城外关
外关三座万里石墙相隔百丈,第一道石墙已经千疮百孔,满目苍夷,横尸遍野,还有战火缭绕,应该是刚经历过惨烈的战事。
凛城守卫战士已经退到第二道石墙内,而第二道石墙外十几头巨兽伏蜇,有象形,有狮形,还有虎形,身高数丈,在这些巨兽的后方,竟然还燃起了篝火,盖起了石头堡垒,应是人为所致。
这时的白驹逸已经启程去凛城外关了,凛城处于两边山脉的夹缝当中,唯有通过这三道石墙才能去到外围的区域,最近外关巨兽事件,听说自己四叔白山还失踪了,心中倍感不安,对这个四叔白驹逸心中也有一丝牵念,三年前的白驹逸就没少受过四叔的恩惠,即使自己变傻变楞,四叔也是关爱有加,心中不免有些伤感,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白驹逸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这次去外关也是奔着找四叔而去,临走时也非常担心华氏,好在白驹逸用生门石跟华氏相连,看着生门石闪烁淡黄色光芒,白驹逸心中安心了不少。
凛城内关到外关的路少说也有五百里,这一路上平原辽阔,碧绿如丝绒一望无垠,在这天地之间,白驹逸就仿佛是这天地间的一缕青烟,仅仅是这一域就已经大的奇妙,不知外面的世界又是怎么样。
“逸哥哥,你怎么老是看着那生门石啊!”素素就像个田野间的小精灵,懒洋洋的跟在白驹逸身后,不时的抛起几颗点心,然后又跳起用嘴接住,看着白驹逸拿着生门石一愣一愣的看,不免说道。
“素素你不懂,看着这生门石就如看到我娘,难道你不想你父皇……?”听素素一说,白驹逸也把生门石收起,回头答道。
白驹逸还没说完,素素撅起小嘴,说道:“哼,不想,他还惩罚本王呢!”
“哈哈,那肯定是你做错了什么!”白驹逸调侃道,也不理会素素,继续朝前行进。
“哼!才没有。”
素素像闹别扭一样,好一会没有跟白驹逸说话,白驹逸还以为素素在那自顾自的吃点心呢,身后却突然又想起素素的声音。
“逸哥哥,你看生门石就像看着你娘亲,我也要,我也要跟生门石相连,这样你看生门石就能看到我了!”不知为何素素竟然冒出这样的臆想。
白驹逸无语,他从来没有想过会看不出素素这个问题,但想到要是真的看不到这么可爱的小女孩还不免有些失落,随后还真用生门石跟素素相连,也才让素素满意,又变回了那个欢快的模样。
由于白驹逸不时施展风啸诀,一路上快了不少,次日一早,白驹逸远远就看到前面炊烟四起,万丈高墙,这里是第三道石墙的内围,因为外关都是一些常年战事之地,寻常百姓甚少出现,只有一些家族势力,雇佣兵团,城中守卫在此守关。
平时战事不起,也不知为何,近段时间巨兽们不断攻击城门,且越演越烈,第一道城门已经无力支撑,所有兵事都退居第二道城门内,巨兽却没有退却之意,不知道为何这两日巨兽们伏地而息,没在冲击,仿佛在等待什么指令一般。
凛城外关天知客栈
天知客栈靠近石墙不远处,白驹逸来到此处歇脚,周围雇佣兵议论纷纷。
“你们知道?此次巨兽袭击,到不像普通巨兽那般袭人,好像是再找什么一样!”其中一位壮汉说道。
“是是是,我也是这么觉得,这么巨兽袭击人之后,竟然没有吃掉,你说蹊跷不蹊跷!”
“而且我听说,这些巨兽是有人指挥的!”
“不会吧,谁能指挥这些巨兽啊,你不可不要乱说啊!”
这些雇佣兵你一句我一句说着,白驹逸却听的清清楚楚,如果真像他们所说那还真的蹊跷,另外白驹逸无意识抬头看着靠窗的位置有一黑衣打扮的人,黑布罩住头,看不清脸庞,但此人的气息却有点异样,才让白驹逸注意到。
白驹逸刚坐热了屁股,那黑衣人就起身往外走,白驹逸打算跟上,还没出门,一袭白衣胜雪,迎面而来,腰若流纨素,纤纤作细步,白驹逸一个不留神,黑衣人走了,自己还愣在原地。
“白驹逸,你怎么来了?”说这话的不是眼前的白衣女子,而是白衣女子旁边的白黎。
而白衣女人正是白梦瑶,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真是灿烂生光,当她看到白驹逸时,秀眉微簇,肌如冰雪的脸颊微现梨涡。
“逸哥哥,这个姐姐好美啊。”单纯的素素,天真的说道。
“白驹逸,我问你啊,你不在白府待着,跑来这里干嘛。”白黎心中正烦,白驹逸这般模样更让他烦上加烦。
这不过五秒的定格,不知为何仿佛让白驹逸看了一世。
“二长老,我为何不能来这里。”白驹逸回过神轻藐道。
“哼,你这性格还是桀骜不驯!”
黑夜!
这天知客栈装修横溢,二楼的厢房像一个四合院一样,中间小桥流水,闲庭而立,夜风清凉,一朵翠红的花茵在小桥边微微拂动,映衬着今晚的夜色,让人不免有思乡之念。
厢房中,白驹逸跟素素此时正在盘腿运息,而他心中却扰乱不安,起身作罢,吱呀一声,推开厢门,看着外面的星空,安静而和祥,外面战事连连,又有谁能享受这美好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