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叶气呼呼地说:“这事明摆着就是她做的,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好个心狠毒辣的女子!不去教训她,这气怎么出,难不成,让姑娘就白受了不成。大爷呢,跟没事人一样,真是想不透。”
紫叶冷笑着说:“你就这样去吧,还没等你走到,人家就告到老太太,大姑娘,大爷的跟前了,还会反咬你一口,诬陷她呢。”
那怎么办?绿叶只好求救地看向林黛玉,林黛玉摸着下巴,明着不行,那暗着行事呢。有句话说得好,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因为,女人的心,有时候,真的像那些明星的丁字裤一样,好窄,好窄!
招一招小手,几只脑袋瓜子凑在了她的面前,林黛玉轻声道:“第一,你了解你的对手吗?大姑娘说过,她不是一般的女子,会功夫,懂药理。第二,我们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一点的证据能证明,今天的事情是她所为。第三,她是大姑娘的小姑子,是咱们的客人,我们应该对她客气点。”
雪雁皱眉道:“那岂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林黛玉摇摇头道:“当然有,她让咱们吃了这哑巴亏,她自己也别想笑出声。紫叶,你来这样,绿叶,你来这样。”
紫叶和绿叶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只有雪雁,觉得,那笑,好奸啊。姐妹们,这次下手,看来,对方不死也得脱成皮了。唉,没自己的份去参与,那我就准备好柚子叶水,给你们去晦气好了。
孙府的晚上,果然是主仆大宴,老太太非常开心,因为,她的娘家亲侄子,回来了,而且,经过她一天的喋喋不休的劝说,柳湘涟终于答应留下来,不再四处流浪,准备在京城娶妻生子,就此一生。了却一桩心事,老太太不免和他娘俩个喝上几盅,以示庆祝。
这柳湘涟长得端得俊俏,嘴巴虽然不爱说话,可人家长了一双好眼睛,那眼神,就是不带任何的感情,稍稍地扫了一眼,便可以让满屋子的姑娘,面红心跳,惊喜不已。绿心几个,自是玩得不够尽性,原本回来,到了家中准备和老太太告状,说林黛玉没有带领他们去,大哥也陪着大嫂没跟着。只是,新月拉着不让说,非说,大嫂受了惊。可是,她不是正好好的在家中吗。
不过,老太太身边的小哥儿,一下子便吸引住了她们,仔细一看,原来是柳哥哥,没想到,几年没见,越发的英俊帅气。立时,便把要想要做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个个红脸带羞,含情带怯,柔声细语,赛起温柔大方。就连新月都安安静静的,低眉顺眼,一派温柔敦厚的模样。看得林黛玉眼疼,心酸,直想上前使劲地给她两下。
吃饭的时候,趁着老太太高兴,不住嘴地和柳湘涟说话,林黛玉看着硬挤在自己身边的新月,拿起酒杯,悄声道:“新月妹妹,来,大嫂我敬你一杯。”
新月低声道:“大嫂,何事如此高兴?”眼中闪过明暗不定之光。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林黛玉微笑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这都是托了新月姑娘的福啊。放心,以后,大嫂我,必定不会忘记你对我的一切!”你以后,就慢慢地享受吧。
什么意思,她难道,知道了?不可能吧,那疯人果,还是我从前的师傅告诉我的,也是我好不容易寻来的,她怎么可能知道,还有,那马,我下药时,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觉,而且,那药,除了懂毒的人,一般人根本就不知道。况且,我还特地拿疯人果来迷惑了一下。
“大嫂客气了,小妹并不敢。”新月有些心虚地说着。想试探我的吧,不过,你也太小看我了。
林黛玉轻轻地一扬手帕,一股香风扑面而来,随即掩口娇笑道:“新月姑娘,灵心慧质,一点就透,有些话,说白了,就难听了,面上,也就不好看了。大家心知肚明罢了。今天,一为庆祝表弟回来,二为庆祝我逃过大难,这杯酒,看来,新月姑娘是要喝定了。”
新月手微微发抖,冷哼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我且喝了,看你还能怎么样!
林黛玉好笑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对了,今天啊,多亏了表弟呢,若不是碰上他,只怕,现在坐在你身边的,就是一个死人了。这表弟,果然是个福星,嗯,是我的福星。你说是不是?”
新月脸色不大好看,有些发青。林黛玉摇着酒杯,拿手帕子轻轻地抖了几下道:“而且,你看,表弟人长得不错呢,是吧!武功又高,又得老太太的看重,至今未婚,不过,可惜啊。”
“可惜什么?”新月忍不住问道。
“可惜,他只喜欢长得漂亮,最看重的是,姑娘的心,必须是善良纯洁的。对于那些黑心肠,坏心肝的,他不但不屑一顾,而且,恨不能一剑给喀嚓了。”林黛玉凉凉的说。
新月的脸色又变成白的了,咬着嘴唇,猛地喝了一杯酒。
“不过,你是不知道,这些侠客,为人忠厚心实,还很死心眼,说白了,就是肯负责。任何事情,只要是他做的,或是,被他看到,他都会管到底。唉,人无完人啊。绿心几个是知道的,不信你问一问她们几个。”林黛玉叹息起来,看着柳湘涟英俊的面容,不住地遗憾。
新月眼角一见绿心几个,正眼巴巴地看着柳大哥,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脸上一付甜滋滋的模样。真是,不要脸。抬头见柳大哥,眼风也无一波,这才略略好受一些。
“你们在说些什么?”孙绍祖悄声问林黛玉。见她笑得一脸无知,和新月有说有笑的,心里一阵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