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抱着。
“祁祁,我想吻你,好不好?”顾郗浔问的有些小心。
天知道,刚才祁爰浅吻他的时候,他就想这么做了。
祁爰浅摇摇头,却踮起脚尖,率先吻上了顾郗浔的唇。
顾郗浔揽住她,加深了这个吻。
室外的烟花还在不停的绽放,可是两个人都没有心思去欣赏。
时隔五年的生日,时隔五年的深吻,让两个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
阳光透过纱帘照进室内,映在Hexagram上,格外漂亮。
顾郗浔就这么安静的看着祁爰浅的睡容。
他们已经回到了铭锣湾,昨天晚上先所有人一步回来的。
而自己就这么抱了祁爰浅一路,她在自己怀里睡了一路,这些都是顾郗浔以前不敢奢望的。
祁爰浅悠悠转醒,第一眼便是顾郗浔那深情的眼神,祁爰浅腾的一下脸就红了。
虽然他们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吻了好久,久到她现在的唇瓣还有阵阵的发麻。
“早,顾太太。”
“早。你怎么过来了?”祁爰浅问。
“如果我说,昨晚某个懒猪睡了一路,结果到家还抱着我不撒手,你说,我还走的了吗?”
莫名的,祁爰浅的脸更红了。
“好了,童妈已经准备好了早餐,你该起床了,懒猪。”
“你才是懒猪,出去。”
顾郗浔笑笑,临出门前说:“最起码我比某只起得早,是吧。”
祁爰浅抓起枕头就朝着顾郗浔扔过去。
顾郗浔合上门,枕头正好拍在门板上。
不一会儿,童妈进来,满脸的笑意。
“童妈,连你也笑我。”祁爰浅不满的说。
“小浅净瞎说,童妈何时笑话过你,童妈这是高兴。如今你跟少爷和好,以后铭锣湾还会有小少爷,想想多热闹啊。”
童妈一边整理床铺一边说。
孩子,自己和顾郗浔的孩子?
看来童妈是误会了,不过祁爰浅并没有解释,如果再这样下去,孩子一定会有的。
“童妈,顾郗浔以前是不是割腕自杀过啊?”祁爰浅不经意间的问。
童妈手下的动作一顿,继而说:“从你离开之后,少爷就搬了出来。也就是你离开的第二年吧,有一天晚上,我接到寒特助的电话,说少爷住院了,割腕。当时我吓了一跳,匆匆忙忙就去了医院。那时候少爷还没有醒,脸色苍白的吓人,医生说幸亏抢救及时,否则就真的没命了,但就这样,少爷也是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少爷醒过来第一句话就是封死这条消息,对老爷子那边就说遇到仇人报复。在医院照顾少爷的那段时间,少爷经常发脾气,把能摔的都摔了,就连请来的特护都直言没有办法照顾少爷,只能我和寒特助轮流的来。少爷还经常在半夜睡着了唤你的名字,每次听到这些,我就想哭。就连医生都说,在如此下去,少爷有可能会得抑郁症的。我让少爷去找你,可是少爷从来都不说话,再后来,少爷连铭锣湾都很少回来了。”
童妈边说边流眼泪,那段日子似乎真的很难熬。
虽然听夏繁说过一次,但再听到,祁爰浅的心还是一阵一阵的疼。
或许除了顾郗浔自己,就真的没有人知道那段时间他在想什么了吧,也没有人知道顾郗浔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小浅,你别怪童妈多一句嘴,你既然回来了,就别再离开少爷了,否则少爷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力量了。”
祁爰浅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童妈,下去吃饭吧。”
祁爰浅下楼的时候,顾郗浔已经准备出门了。
“怎么这么早就出门?”祁爰浅问。
“临时有个会议要开,我得先走了。”
“嗯,再见。”
“没有送别吻吗?”
祁爰浅很诚实的摇摇头,“没有。”
顾郗浔也不觉得可惜,本就是逗逗她。
“那我走了,顾太太。”
顾郗浔走后,童妈才问:“小浅刚才怎么不问问少爷?”
“他以后会说的。”祁爰浅坐下吃饭,“童妈,你的手艺又长进了。”
“这包子可不是我做的,家里新来了一个女厨师,她做的。”
“新来的?顾郗浔知道吗?”
“少爷还不知道,以前的时候少爷就不过问家里的事,我跟他说他就听着,不跟他说他就不管。”
“哦?是吗?我想见见那个厨师可以吗?”
“好的,我去叫她。”童妈转身走了。
很快,厨师就被童妈领着过来了。
“少奶奶你好,我叫莫情。”
“你是新来的?”祁爰浅放下筷子问道。
“是。”
“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到当厨师?”
“以前母亲身体不好,家务就是我来做,后来就慢慢喜欢上了烹饪这件事了。”
回答的倒是完美无缺。
“童妈,你看过她的简历了?”
童妈站在祁爰浅身后,耳语道:“嗯,看过了,我专门让寒特助去查过的,没有问题。”
祁爰浅点点头。
“你是哪里人?”
“上海。”
“难怪,灌汤包做的很好吃。你会做糕点吗?”
“会一些,少奶奶要吃吗?”
“不,我什么时候需要什么时候会叫你的。”
莫情走了,童妈过来问:“小浅是觉得这个人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童妈,怎么会想到找一个厨师进来的?”
“先前的厨师住院了,少爷说那就再找一个吧。本来我说我自己就可以的,但是少爷不同意,说我管的太多对我的身体也不好。”
原来是顾郗浔的意思啊。
以他的性格,即使不过问,想必这个人也是可靠的,应该是自己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