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昏暗的房间里,一身粉色衣裙的瘦弱女子蜷缩在墙角,浑身散发出来的都是无助与凄楚。
“嘭……。”的一声房门被大力的踹开。
“你给我过来。”昏暗的灯光下,男人一脸的残暴,看上去就像是索命的修罗,阴厉与嗜血。
墙角蜷缩的女子不由的又缩了缩,借着昏暗的灯光可以清楚的看见惨白小脸上的清泪和悚惧。
“过来。”男人再一次暴喝出声。
女子依旧不动。
“你……好啊,我今天就好好地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女人该怎么样对待自己的男人。”大步上前伸
出手拉着女人的头发就将其拉起,下一刻,巴掌就狠狠的打在惨白的小脸上,顿时清晰的指引就显现,鲜
红的血丝从女子的嘴角缓缓的流出,但男人并没有收手,就那么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嘴上还不停的骂
着。
被打的女人却缓缓的转过头看向另一边,眼神里全是哀怨,像是一种无言的控诉。
“你住手。”身,猛地从大床上坐直,眼直直的盯着朦胧的夜色。
原来这只是一个梦,一个让他心胆俱裂的梦。
黯夜的手,烦闷的扒拉着自己的碎发。
梦里的权利那么粗暴的对待楚伶,那现实中的他也是这样的吗?
他会!不管楚伶听不听话他都会,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什么善心人士,更不会是什么痴情的好男人,更
何况还痴情于已经失身给自己的楚伶。
只要一想到楚伶会受到那样的对待,黯夜的心就疼得厉害,心里的愧疚更是能将他淹没。
所以下一刻霍的起床,大步走出卧室。
他忘了,权利已经不住在‘暗园’了,那天他带着楚伶离开后就没在回来过这里。
上了电梯,手指按下的键子是一楼。
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忘不掉她,都已经那么久过去了,为什么他还会想,还会在梦里梦到,为什
么?他总是一遍又一遍的质问,却一直没有属于那个问题的答案。
下了电梯,脚步是直奔楼梯之后二楼的某间房。
站在房门外,黯夜的心有多想打开房门就能看见那思念的小脸,可是,没有。
看着带着朦胧夜色的房间,他的心一点点的下沉,此时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去开灯的手指是颤抖的。
所有的一切还在,摆设还是之前的摆设,看着这样的房间,将她送给权利那一天她红肿的大眼就再一
次飘上眼前。
心痛就一波又一波的来袭。
脚步有些颓然的走上前,拿起床头矮桌上的蓝宝石手镯。
看着手镯的这一刻,他竟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去拍卖舞会,为什么要竞争这个手镯。
如果没有这一切,楚伶是不是还在他的身边,尚岚彤还是尚岚彤,还是那千金小姐,备受疼爱的千金
小姐。
颀长的身无力的坐在大床上,手轻抚着丝被,这上面似乎还有属于她的温度,身,就那么自然地上了
床,躺下,将丝被抱在怀里。
如果这一切再重来一次,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有那个决心将她狠心的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