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杏花楼的头牌,名唤兰馨,也是玉泽国中的名妓之一。我已掌握一些左尚书的资料,稍后便予你,切莫让叶某失望啊。至于粉末,公主跟叶某来便是。”叶行止领着林曦月到他的房间外等候,没一会,便拿出了一盒跟巴掌大而薄的盒子和一叠写满字的纸张给她。
林曦月拿着那盒子,知道她用完了又得去问他,这正是叶行止想要的结果,没有秘方,只能求助于他,寄人篱下似的。又不能骂他,万一翻脸了,不好的会是她,只能悠悠走向前厅,领着宛瑶到客房,再次化了妆,这次好多了,没那么像女人了。
她模仿电视剧里的古代男子,一甩甩了甩手中的折扇,带着宛瑶潇潇洒洒地离去。
一路上,林曦月在认真教导着宛瑶,不要叫她公主,要叫她公子,没事少说话多听她的话做事,如今她的叫林悦溪,她依旧是宛瑶的主子,而宛瑶叫宛川。
宛瑶平日别说常出宫了,更何况是去妓院压根是没可能,林曦月还指望她能带路呢,没想到只是光看不管用的侍女而已,难怪皇帝没反对什么的……万万没想到啊!
终于,问了第N个路人后,林曦月到了杏花楼……在问的过程中,大叔们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热情地想亲自带她去,却碍于妻子在旁施以暴力,遥遥望着她向杏花楼走去,女人们听了闭口不提,还好心劝阻又或给她说了个错误方向……所以脚都快走断了,才到达杏花楼下。
远远望向杏花楼,并非如路上所见的青楼那样,它的建筑华丽张扬,檐牙高啄,上头还挂着些金色铃铛,风吹过处,便发出清脆的声音。在远处,没听到里面乐声歌声嬉戏声,只能听到街市的嘈杂声,可见里面隔音效果还是不错的。出入杏花楼的人也非同小可,有的腰上的玉佩价值连城,有的一看布料便知此人身份非同小可。
门外只有一个老鸨和几个龟奴在招待,姑娘们都在里面等候着,几个人想进杏花楼都被拒绝了,林曦月深知,杏花楼的开销定是十分昂贵,也知杏花楼如此张扬,定是持着名妓兰馨才如此。
她带着宛瑶走了过去,老鸨打量了她们一下,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嘿哟,两位客官真面生,想必是没来过杏花楼吧,两位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奴家这都有,快到里面坐坐。”说着,给一个龟奴使了个眼色,龟奴上前带领她们入座。
“请问兰馨姑娘可有空接客?”林曦月也懒得跟他们绕弯子,直接点名,名妓什么的,一定很贵吧,也不知道带得够不够钱,要是不够还是让宛瑶打道回府拿钱吧。
“这位公子,兰馨姑娘可是我们杏花楼的头牌,没一些钱怕是连影子也见不着啊。如今柳员外出价黄金六百两只为听兰馨姑娘一首曲子呢。”龟奴只知她们衣料不错,却不知她们身份,他是夸大了事实,黄金六百两兰馨姑娘早就与杏花楼对半分完银子走人了……
“不知我怎样才能见到兰馨姑娘呢?”她塞了一锭金子到龟奴手中,想要从他口中套出省钱办法。
结果龟奴像吓得不轻一样,颤抖着把手中的银子放进兜里。讨好似的对她笑,给她老实的说刚才他是夸大了,只要她们把想给的钱留下,等待兰馨同意再派人通知,其余的会原路退回。
原来如此,难怪叶行止想她帮忙,因为如果他一报出地址,他就露馅了,也不能够查出兰馨与左尚书的关系。
进到杏花楼里才听到一些音乐声,歌唱声,也不乏儿童不宜的声音。听力不错的林曦月听到了喊叫声和救命声,立刻跟着声音发源的方向走过去,没办法,要是现实她早就报警了,可是古代没有报警这玩意啊,她也不是不怕死,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有那么霉吧?同是女子,她是该帮帮她的,艺妓也有艺妓的尊严,她们也是有生命的。
推开门,看到一个女子向她冲过来,一只手还捂着脖子,血在不断的流,来到她面前,嘴里喊了声救命就晕了过去。她身后的男人盯着林曦月,一步步走来,手里持着带血的刀,四周的人早就没义气地散的散跑的跑,只有宛瑶在她后面。
男人一言不发就对她动起刀来,林曦月才扶起了那名女子,就看到刀尖都快到她身上了,却被身后的宛瑶一脚踹离了几步。宛瑶与他斗了好几回,因为没有武器的关系,越来越弱了,对方持着刀,一点也没有弱下去,反而由于不耐烦,手脚更快了,林曦月本是很放心地留下了宛瑶在那里与他决斗,好拖着这女子走,却没想到听到了宛瑶闷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宛瑶被捅了一刀,见他又举起手想捅宛瑶一道时,林曦月心里大惊,糟了,该自保还是去救宛瑶?
幸好一连串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是刚才的龟奴搬起了救兵,身上带着剑的一群男子围堵了那名男子。趁他们转移打斗地点,她把扶着的女子交给龟奴,跑向了宛瑶,此刻的宛瑶已经失血过多而昏厥了。看来宛瑶对她是很忠心耿耿的,她要是因为保护她而死了,那她心里会很内疚的。
好在,有一个用面纱遮住半张脸的女子出来,帮她搀扶着宛瑶到她的房间,给她点了几个穴,血立刻流速慢了,她从衣袖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和帕子,先擦了擦血迹,撕了一些布料。林曦月怕她发现宛瑶是女子,正想制止她。
结果她莞尔一笑,隔着面纱,林曦月也知道她有多美,要不是她心中有男神,她还真想和她百合去。
“我知道两位客官同是女子。”拨开林曦月制止她脱宛瑶衣服的手,脱完后,撒了些到宛瑶被刀捅到的地方,没多久,就没流血了,她从柜子里拿出盒子,翻出了些绷带,给宛瑶缠上,似是很熟练。
“你怎知我们是女子?”直到她搞完,林曦月提出了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