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乎在当年商周封神之战中截教和阐教扯皮——或者说和阐教人教联盟扯皮那会儿,出现的那些截教门徒基本都是些动物系的,如同海贼王里吃了动物系恶魔果实的那些人一样,你看一个闻太师都可以称为高富帅了,而阐教这边当年的二郎神也有三只眼睛,在阐教的地位也不算高吧?所以,这截教虽然有教无类,但也可以说是鱼龙混杂,整体鳞次栉比,有好人有坏人,可谓是组织内部构成非常复杂。
后来诛仙阵一役,通天教主被鸿钧祖师带走,截教众便基本散了,有的在封神之战中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从而上了封神榜——这虽然跟悼念阵亡者没多大差别;而另一部分,则不知所踪。
这样说来,这事情也就很好解释了:但这个解释,却又那么一些出乎每个人的意料之外。
“不是吧?”昆仑镜难以置信的张大了嘴巴:“这么说来,有截教的人用斧头去到了山海界?”
是啊,山海界白虎国的牌子,相当于白虎国的身份证儿,然后穿着一件截教人的法衣,那这么一来,是不是可以认为,这哥们用盘古斧从人间界跑去了山海界,然后经过一番波折,取得了白虎国的国籍……这样看来,这倒挺像现在很流行的移民小说的,可问题是……
“这似乎有一些麻烦了……”不只是青冥,连其他人,也隐隐的感觉到事情开始变得麻烦了。
“那照这样说来,”寒柔想了想,有些急切的说道:“我们是要尽快赶往山海界了?”
众人陷入了沉默,倒不是因为在思考寒柔说的话,而是这话说得太那个啥了点,连女娲石都露出些许笑意来看着寒柔,这笑意绝对不可能是善意的,因为它仿佛是在对寒柔说:你个傻子,连这种带着喜剧色彩和不经过脑子的话也说的出来,通俗一点来讲,就叫做傻到一定程度了。
“很简单一个道理嘛,”昆仑镜打趣一般的看着寒柔,道:“你想啊,假设当年截教中真有人去到山海界,咱们要真这么冒冒失失的跑去山海界,那家伙手上有睡觉的斧头,似乎有点难搞。”
听昆仑镜这么一解释,寒柔好像是明白了一点,就比方说,你在闹市区有一个小地摊儿,叫截教馄饨,突然有一天来了俩叫人教和阐教的城管儿,二话不说就把你这摊子给掀了,你不服气还去找派出所长鸿钧,没想到鸿钧和那俩城管儿是一伙儿的,不由分说又给了你一顿大耳刮子,俗话说倾巢之下安有完卵,老板都挨揍了,下面的小二能好到哪儿去?别的不说,踹了老板的饭碗等于就是踹了自个儿的饭碗,你跑到别的地方去自力更生了,可有一天那俩城管的后人来到了你自力更生的地方,排除实力对比,如果大家都是普通人,你第一反应是什么?当然是抽他丫的,要不怎么解那心头之恨?
所以,寒柔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那话有多么白痴了,当下干笑数声,讷讷的问道:“那你们说该怎么办?”
“很明显,要做好冲分的准备呗,不然怎么打倒反动派呢?”女娲石吐了吐舌头,打趣道。
“石头说的没错,”东皇钟点头道:“我们现在首先还是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因为我们必须要面对最坏的情况发生。”
“行,”昆仑镜伸了个懒腰,道:“我去山海界的时候一定多带几包泡面。”
“老君,我想知道我们具体应该做些什么。”覃铃白了昆仑镜一眼,然后回过头啦,问太上老君道,毕竟眼下看来,还是办正事儿要紧。
太上老君点点头,道:“现在,你们只需要做好一件事就行了。”
“哦,什么事儿啊?”女娲石见东皇钟知道一些内情,忙跑古来拉着东皇钟的衣袖问道:“大钟大钟,你看老君又是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样,要不你给我剧透一下?我保证不会说出去!”
东皇钟无奈的白了女娲石一眼,嗔道:“老君又没有说不告诉你,你在哪里干着急个什么劲儿?”
“至于这需要做好的一件事儿嘛,”劳倦掉过头去,一边往回走一边公布着答案道:“就是……做好准备吧……”
“嗯?”
所有人俱是一愣,老君这句话,跟没说有区别吗……难道这当中有什么玄机不成?
由此可见,一个人,当他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一段地步,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能够引起其他人的思考,这似乎就是传说中的涵养,修为……当然,领导的话也可以逗得人害个相思病什么的,不过大多数领导似乎并不能同这种有修为有涵养的人划等号,毕竟只是看上去就不是同一个位面的人吧。
“没想到老君也会说这种冷幽默,啊哈……”青冥突然笑了起来,其实有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想这么多,比如眼下,其实老君也就是和大家开了个玩笑,只不过大伙儿习惯性的以为他一说话就必然夹带了一些私货在里面,人云亦云——可见习惯有时候还真是个不怎么好的东西,至少眼下看上去是这样。
当明白过来这层关系后的众人便各忙各的去了。照青冥的话来说,既然要做好准备,那就必然要去弄一台超长待机的笔记本,然后还要想办法顺个微型发电机去山海界,不然在山海界可是玩不了植物大战僵尸……当然,这遭到了众人的白眼,大伙儿心里都想你该不会把青儿给弄出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教她玩植物大战僵尸吧?
而覃铃和女娲石就更不得闲了,两人呼啦操的想都没想又下界扫荡去了,当然,这个扫荡和当年日本鬼子的扫荡有着本质上的差别,看样子这两人是准备把最近十年的流行款式都给穿到山海界去……不过照这么说来,似乎是比lady还gaga的事情,当然,两人为了发动群众,把嫦娥也拉来了,走的那叫普世路线。
而寒柔呢?当然,自己老娘还在那里躺着半天没个动静,让寒柔不管干什么事儿,都觉得有些提不起精神,俗话说母子连心,大致就是这么个意思。
空荡荡的房间里,俩人,躺在床上的寒彤和坐在旁边发呆的寒柔。寒柔就像一个焦急的孩子一般等着昏迷不醒的母亲一般——事实上好像也是这么一回事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而沉淀,时而浮出水面,如一出跌宕起伏后波澜不惊的大戏一般,随时都会有高那什么潮到来。
而这高那什么潮,自然就是寒彤的醒来。
当然,此时的寒彤就像另一边躺着的妲己一般,任身边的人如何焦急的守候,仍然如那九阳真经上的真言一般:他强由他强,我自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我自明月照大江……当然,这说起来就有些冷幽默了,因为毕竟如今的妲己和寒彤和张无忌同志,那是不能同日而语的——至少性别上不一样吧?
而另一边。
昆仑镜推开了门,发现甄宓正陪在妲己身边,身旁的笔记本正在静静的流淌着一首小清新的音乐,而甄宓好像在噼里啪啦的打着字,见昆仑镜进来,神色一怔,身体往后一缩,像是看大灰狼的小绵羊一般的看着昆仑镜。
上回说到昆仑镜一溜烟儿摸进了甄宓的房间——当然,现实并没有说的这么猥琐,不过令昆仑镜奇怪的是,甄宓做的动作似乎就有些猥琐了,当然,用猥琐来形容一个女孩子,尤其是那种漂亮的没话说的女孩子是非常不恰当的,但问题在于,如今的甄宓的表情和动作,好像真就藏了些什么事儿。
“怎么了?”昆仑镜一愣,旋即问道。
“啊,啊,啊……”甄宓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这个世界充满爱你没商量之势关掉了某些东西,然后吱吱唔唔的说道:“我在写日记呢。”
“写日记?”昆仑镜一怔。
“是啊是啊,”甄宓脸色一红,然后弱弱的问道:“你该不会又想偷看吧……”
“好像那东西对于你们女孩子来说属于绝对机密,”昆仑镜笑了笑,道:“算了,我上次也是无意间看到的,你吃过晚饭了吗?”
甄宓听到昆仑镜的话,也算是一颗悬在半空之中的心落了地,当下嫣然一笑,道:“我一回来就在写日记,顺便看着妲己,哪有时间去吃饭……不过你来了正好,我今天正好去学了一些烹饪的东西,当我的小白鼠好吗?”
“小白鼠?”昆仑镜挠了挠头,旋即释然的一笑,道:“乐意之至。”
昆仑镜和甄宓这边余下的也就是些情侣间的日常任务了,所谓日常琐事说一千道一万也无非是些葱拌面面拌葱,说个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就此表过不提。
另一边。
东皇钟清点了一下众人收集而来的那些从太一之轮上散落的东西,笑了笑,对一旁的神农鼎道:“你还别说,这轩辕和镜子的组合,办事儿还真是事半功倍。”
神农鼎笑了笑,也不言语,毕竟仅仅半天就能找着三件,其他人有一两件都算是了不得了,而那俩在商场中蹲点的更是一无所获,照此看来,让青冥和昆仑镜组合,还真是一件挺科学的事儿。
“对了,大药缸,我问你个事儿。”东皇钟想了想,突然问道。
“哦,什么事儿,你说。”
“是这样的,”东皇钟说道:“当年鸿钧坐下六个弟子,四个入室的,俩编外的……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如来和菩提祖师都还算是有个音信,而不知道为什么,女娲却在炼石补天之后,了无音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