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猴儿,却是油嘴滑舌,”如来哈哈笑道:“不过那太一之轮,本是应天命而生,吸天地之精华所铸,若是崩坏,自然会消于无形。”
“那这么说来,我们就可以再吸一次天地之精华,重新再做一个太一之轮咯?”
“这天地之精华,可不是说吸便可吸得,如你当日未破石而生,不也吸尽了千万年天地日月之精吗?”
“那倒也是,”孙悟空想了想,点点头,但又疑惑道:“可问题是,这太一之轮若是毁坏,九百九十九日后便是那天地之劫,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吸天地之精华?”
“一切自是有所定数,”如来佛祖道:“此谓之天道,而十神器和轩辕乃是此次应劫之必须人选,你且回到他们身边去,也好对他们有个照应。”
孙悟空点点头,但旋即发现好像如来佛祖说了一通,也好像跟没说似的,当下又问道:“佛祖,那这办法……”
“办法自会有,但解决之道在于十神器和轩辕之处,你且回到他们身边去吧。”
说完太上老君和如来佛祖这边,也该是轮到元始天尊了。
青冥和姜子牙来到昆仑玉虚宫前。
自打上次姜子牙助周伐纣封神之后,这阐教和截教斗法下来,虽是阐教获胜,但俗话说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阐教也算是伤了元气,自此阐教中人便很少过问世事,以至于在这千百年见在各类重大事件中出场率并不是很高,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如今阐教的香火比不了往日,但毕竟也还是大户人家,只是站在这门口,便觉得一股气势扑面而来。
青冥微微一笑,回过头对姜子牙道:“这玉虚宫之中历经如此之多年月,我虽然没有来过这里,却也感到那股磅礴的气势,呵,元始天尊的地方,果然不同凡响。”
姜子牙也跟着笑了笑,看了看眼前的一幕,像是勾起了当日的回忆一般,笑道:“当日我在此修行之时,香火可是比如今还要鼎盛,只是当年伐纣以后,阐教弟子绝大多数便归隐了,若是比之当年的盛况……呵呵,呵呵、”
姜子牙的言语之中隐隐带着一副追忆过往的模样,或许有时候总是这样,回忆总归是美好至极的东西,不过回忆终归就是回忆,它代表过去,却代表不了未来。
巫山之上。
东皇钟来到后山一处山崖,刚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事情可做,心情又有些烦闷,加之她又是个直肠子,本想找人吐吐苦水,但转念一想大半夜的,也不方便去打扰别人,就跑这里来了。
“你果然在这里。”
东皇钟回过头来,有些意外的看着眼前的人:“镜子,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睡不着啊,所以就想找你聊聊天谈谈人生,正好这么多年没见了,怪想你的。”昆仑镜笑了笑。
“什么嘛,睡不着才来找我……”东皇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但复又想起什么来了,便对昆仑镜道:“对了镜子,我想起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昆仑镜一愣,不过旋即释然,憨厚的东皇钟习惯性的反应要慢半拍。
“就是刚才我和烂琴……诶我想说什么来着?”东皇钟挠了挠头,嘟囔道:“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
昆仑镜无奈的笑了笑,拍了拍东皇钟,道:“大钟,想不起就算了,没什么的啦、”
就在这会儿,一旁又传来一个声音:“真在这儿?”
“石头,难道你也睡不着?”东皇钟一愣,问道。
“是啊,想你呢,不行吗?”女娲石嘻嘻一笑。
“那你就不能想我吗?”昆仑镜耸了耸肩。
“你有人想的,我干嘛要想你?”女娲石冲昆仑镜吐了吐舌头。
“你们三个在这儿干嘛?”寒柔的声音也在一瞬间响起。
“非法集会呗,怎么,不服气?那你来这儿干嘛?不会又是睡不着吧?”昆仑镜冲着寒柔笑道。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得很烦闷,就想来出来走走,见你们都在这儿,就过来了。”寒柔轻轻一笑,然后道:“也不知道大药缸这会儿在干嘛。”
“放心,我数到三,大药缸一定会出现的,一、二、三……你看你看,多准时!谢谢配合啊,大药缸。”女娲石冲着远处朝这里赶来的神农鼎嘿嘿一笑。
神农鼎白了女娲石一眼,道:“你们都能来,难不成我就不能来了?”
“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东皇钟摇头道:“我们十神器同根同源,虽后来跟了不同的人闯了一番事业,也因为一些无聊的理由闹过别扭,但我们毕竟还是一起的,虽然只有烂琴能感应到我们的具体位置,但你们都知道这世界上有个东西叫第六感什么来着……”
“拜托,你该不会看女性杂志看出臆想症来了吧,”昆仑镜打断了东皇钟的话。
“其实大钟说得没错,”寒柔白了昆仑镜一眼,道:“不说我们,就是你自己,难道不是感觉到大钟心里有事儿,才一路找到这里来的?”
‘别认真啦,认真你就输了。”
昆仑镜赶忙找了个借口脱战,眼下有女娲石东皇钟外加寒柔三个女人在场,自己这边还不确定神农鼎是隔岸观火还是幸灾乐祸,若是说舌战群儒,昆仑镜不怕。可问题是群儒好歹都是爷们一群,将逃离的人,而眼下这三个女的,一个倔一个直还有一个顽劣,你去跟他们吵架,还不如自己买一包圣元奶粉骂三鹿还要来的畅快的多。
于是乎昆仑镜只得转移了话题,对着东皇钟道:“大钟啊,我知道你现在心烦意乱,你想一个人静一静,但又不知道如何让自己安静下来,想哭又哭不出来,想死又不知道怎么死比较痛快……”
寒柔走到东皇钟面前an,拉起东皇钟的手,道:“虽然烂琴弄坏了太一之轮,但很多迹象已经表明了,太一之轮会在一个非常意外的情况下崩坏,这似乎就是所谓的天意吧。”
“是啊,”女娲石也走过来,拉住东皇钟的另一只手说道:“大钟,我知道你现在心情糟糕透了,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是必然会发生的,虽然我们做了很大的努力去阻止事情的发生,所以呢,我们现在要向前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了,我们十神器联手,会有过不去的坎儿。”
神农鼎本来也想拉着东皇钟的手说几句肺腑之言的,可没想到昆仑镜和女娲石一人拽着东皇钟一只手,自己竟然是没地方下手了,自然,神农鼎不可能弯下身去抱住东皇钟的大腿,当下也就冲东皇钟微微一笑,意思是他们把我想说的都给说完了,所以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东皇钟是个直肠子,经过大家伙儿这么一开导,本来阴霾的心情被一扫而空,也罢,直肠子的人通常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当下冲着大家点了点头,道:“谢谢你们了,不过我真的有一件事,一件关于镜子的事,想说,却又忘记了……”
“那等你哪天想起来的时候再说吧,”昆仑镜笑了笑,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能有什么大事儿,该不会是以前修改了太一之轮的后遗症吧?”
这厢的神器们让东皇钟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然后一干人又聊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知不觉太色已然发亮,到玉帝开早会的时候了。
南天门前,各路神仙好不容易凑到了一块儿,毕竟这太一之轮的崩坏发生得太过突然,一时间但凡是往凌霄宝殿去的神仙们,除了这个事情以外,其他事情都不谈了,没办法,平日大家八卦的也就是张三和李四因为一亩三分地玩****啊、王五和城管打了一架,一气之下小宇宙爆发一个人干掉了好几个城管……都这些东西,可眼下这阵势看上去却又那么一些不同,毕竟这三界要真在九百九十九天后没了,那谁也跑不了。
“事情也不用我太过赘述,相信众位仙家也都知道了。”
玉帝看了看台下的众仙家,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见青冥站了出来,行了一礼。
“哦?青冥?你有什么话要说的?”玉帝看了青冥一眼,问道。
“启禀玉帝,”青冥抬起头来说道:“昨日东皇钟正好来巫山做客,而我们亲眼目睹了太一之轮消失的过程。”
“消失?”“不是坏掉了吗,怎么会是消失呢?”众仙纷纷议论到,站在玉帝下方左边的太上老君闭上眼,没有说话。
“消失?究竟是何种情况,你且细细道来。”玉帝也是一愣,当下示意众仙安静,看着青冥,有些着急的问道。
“是这样的,”青冥顿了一顿,道:“正巧现在我们可以找到东皇钟,所以就请她来告诉大家事情的原委吧。”
“那东皇钟如今身在何处?”玉帝问道。
“随传随到。”
“那传她进来吧。”
不一会儿,东皇钟来到了凌霄宝殿之上。
“见过玉帝、”东皇钟也没有拜,只是行了一个礼。毕竟一来自己是十神器之一,二来当年跟着东皇太一混,论资排辈玉帝也管不了东皇钟,不过再怎么说玉帝也算是三界的头儿,这面子还是要给,于是东皇钟就行了一个礼,玉帝也没怎么在意,毕竟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东皇钟,你且把昨日发生之事说来听听。”
“是这样的,”东皇钟点了点头,道:“昨日我到巫山,一切照旧,却没想到这太一之轮突然就消失不见了,而且还感觉不到它的一丝丝气息……”
“这么说来,这东皇钟是消失,而不是坏掉了?”
玉帝一愣,就在此时,门外有天兵来报,说昆仑镜在南天门外求见。
“是昆仑镜吗?”玉帝挥了挥手,道“快些让他进来。”
片刻功夫,昆仑镜便来到了凌霄宝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