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教是全学校所有建筑最高的,我是不知道地基为什么垫辣么高,王贺解释道:“先接收朝气,化煞。正经的坐子向午。虽然克制煞气不是很完全,但是晚上也没有人,所以没什么问题。倒是旁边的女四教室公寓不怎么好,也没老师住,学生后来也撤走了,这也就是女一为什么挤出好多六人八人寝。而这里基本空着的原因,确实是死过人的。虽然也是子午向,但是难解白虎煞。看到咱学校的地标建筑荷花池了吗?这个水大部分算是吸收煞气的。所以晚上不要去荷花池,很阴。”
之后去的就是二教了,也就是我出事情的地方,王贺是这么解释的:“五鬼廉贞成煞。教学楼里的鼎,和朝向用来解煞,这个朝向虽然奇怪本不是什么好的朝向的却刚好解了部分的煞,而且晚上也没人。而咱们公寓就没什么克制,全靠人气,这也是为什么曹儿能在寝室看到好多好朋友。”
一路算是兜了个圈子,我们又跑到图书馆那边,王贺说,这个锅炉房是吸收煞气用的,以火制。但是本身锅炉房就会出问题。命不好的在这里是会死人的得命硬才能降住这个劫煞。
风水大讲堂虎头蛇尾,越往后越简单,王贺估计是觉得众人大致也就是要个结果,哪里容易闹鬼,猎奇的跟来听听,照顾女生的情绪,没有费太多话。一些东西细究的话一中午讲不完,但是却是得到了结论,你出事别往学校风水上赖,赖不着。我也只能叹口气,这都是命啊。没什么结果还是换回我刚从医院回来时候的心态吧,不去想,虱子多了不痒。
晚上自习,我都不怎么敢进第二教学楼,都有阴影了,好在有哥几个保驾护航。
期间胡莉来我们班叫我出去,到秘书处报道,我正式成为秘书处大家庭里的一员。胖子不放心,以学习部的身份去陪同。
我进去正部长正襟危坐,周围坐着一水的妹子就等我呢,看来我这不会来事儿,人家都是主动报道,我还得等人请。装作歉意的笑了一下,我坐下准备听故事会,万万没想到,今天的主题不是讲故事。系里要办晚会儿,秘书处和生活部主办的,叫什么寝室风采大赛,我一听风采你麻痹,男寝臭袜子立地坚挺算风采不?拿酒瓶子摆阵算风采不?生活部负责搞风采,我们负责搞文艺,满系找人出节目。估计这个大三刚升正部的部长要搞政绩啊。
先是选主持人,一个定下来了是胡莉,人美声甜,另一个男主持众人竟然看我,我说:“我推荐王贺,他是广播站。”胡莉一笑:“你别往外推,我和学姐说好了就是你。咱俩搭,你可以让王贺教你。”我一听这话不能再怂了,点头应了下来。然后被领导分派了一个回去找人出节目的任务。
我回教室找女班长张丹晓,张丹晓却说别麻烦同学了,你们寝搞一个得了,我一琢磨,让胖子和王贺说相声得了,这俩货成天一唱一和的搞迷信,说相声小菜一碟。
晚自习结束,我自然不能直接回寝室,得送胡莉回去啊。刚出教学楼就碰上搞幺蛾子的了。教学楼门前烛光摇曳,一个男生在地上用蜡烛摆了个心形。穿的人模狗样,等自己的心上人。周围全是围观群众。胡莉自然成为其中一员,我只好作陪。不一会一个姑娘被闺蜜领过去,后边的故事我就不讲了,我只注意到胡莉满脸的羡慕,还有好浪漫啊的感叹。
我一琢磨我是不是也应该在这搞出一些事情,我也不想这么一直暧昧下去,得往下一步走了。人生苦短尤其对于我这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搞死的人。
事不宜迟啊,送完学姐我念叨学校有没有乐队什么的,同去送人的大壮和护驾的王贺都是摇头,大壮说这事儿你得问米尔大哥,他是个文艺老青年。我给米尔大哥打电话,没想到果然有好消息。他那就是我们学校唯一一个乐队的基地啊,乐队基本上就在那驻唱,只不过目前乐队主唱和吉他全部四犯毕业了,目前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大一的吉他手,暂时没有主唱,一人一句的将就着好歹是个队伍,正磨合呢。此时三个人正在米尔大哥那吃饭呢。我一想,没别的梦想就搞音乐呀!玩乐队啊。找他们去!
熟门熟路的到了米尔大哥那。看到屋里就三个人,知道是乐队的成员,我连忙上前打招呼,说明来意,别说众人果然有范儿,一个长得很帅但是跟我一样弱不禁风的哥们给我拿了他的吉他,我一看他是吉他手啊,知道这算是考核。也不敢托大找了音儿高的摇滚,嚎了一曲指南针乐队的无法逃脱。嚎的他们连连点头。一曲唱罢,吉他手伸出手:“我叫刘婷。吉他手,欢迎加入山谷丢火车乐队。“
这乐队名起的真任性。但还是热情的说:“你好,哥们,我叫曹仲法。“
我显然对他的自我介绍没找到点,这不是哥们儿是姐们儿。他倒是浑然不在意。我和贝斯还有鼓手纷纷握了手,他俩一个大三叫刘相松一个大二叫赵英俊。确实满英俊的。他们问我胖子和王贺是干什么的,我难得的开了句玩笑:“这是我给乐队雇的保镖,咱们乐队以后可是要靠脸的视觉系啊。“
随便聊了几句,我直奔主题:“哥们我看上一个妹子,想在周五晚上在二教门口来一场,怎么样。”
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习,但是系里晚会胡莉领着一帮大一的小姑娘排舞蹈,正好我给她一个惊喜,他们自然是没话说,正愁演出少呢,谈定之后我们自然是要喝酒庆祝一下的,我自然是注意力都在刘婷身上,这妹子穿着一身黑色系,长得也高,身材也不错,就是没有胸,是真没有,我还以为是胸肌呢,一头短发烫的很是有范儿,是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假小子。
看他这幅摇滚范儿,我觉得我也应该注意形象了,我这头发都好久没剪了,我准备下个狠做个造型,在周五多来点惊喜。
喝完酒回去的路上,我正琢磨追妹子的事儿,走到寝室楼下,大爷果断封门睡觉了。我们无奈敲窗叫醒大爷。大爷来开门又把我吓了个好歹,敢情儿老大爷屋里看电视的两个人还没走,这把我看清了一个是小男孩,一个是中年的女人,我一琢磨加上他后背背着的小孩,绝对有问题啊,大爷绝对是个有故事的人。
大爷开门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大爷的面色,真黑啊。我感觉大爷这两天怕是要出事儿,好歹我们总是喝酒晚归,大爷从来不跟我们废话,一来二去混的熟了,也不用登记上报学校了。这事看我们是不是力所能及给他解决了。
大爷开门笑道:“你们几个又出去喝酒去了。”
我脸色严肃:“大爷你那有酒吗,我想和大爷再整点儿。”显然王贺也感觉到了些什么。看了我一眼明白我的意思。
大爷一笑,很是随和的说:“大爷年轻的时候好喝上两口,后来……唉!行,有个人陪我喝一口也行,都这地步了,也该放下了,来你们先进屋,我锁门。”
我就草了,这屋你要看见东西你敢进?那个女的和小男孩两双凶狠的眼神就那么直勾的目送我们进屋了,还有大爷背上那小孩正挣扎的在哭呢。
王贺把手伸向挎包,要掏家伙,大壮一看也要掏他那把不离身的军刺。我伸手拦住。王贺皱眉:“安全起见还是……。再说你当着人家的面谈人家的事好么?要不我打电话叫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