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徵远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M86狙击枪所致。
抓住这宝贵的机会,他立即向侧面的乱石跑去。
这一切事情,全在电闪雷鸣的一瞬间发生,即使季夏平是黑带,也根本来不及营救。
万分愤怒之下,季夏平大喝一声,拔出太刀刀,如闪电般追向陈徵远。
蓝山被橙带武者的死状震撼了,呆立着望着枪响之处。
陈徵远听见身后的追赶声,没有回头,他掏出怀中的手雷,朝身后掷了过去,接着侧身扑向旁边一块大石的后面。
季夏平见手雷飞来,并没有慌张,他停住身形,凌空飞起一脚,将手雷反踢回去,并迅速趴在地上。
“轰”地一声,手雷在陈徵远躲藏的大石旁爆炸,将大石的一角炸飞,一枚弹片插进陈徵远的左臂中。
季夏平躲过乱飞的弹片,站了起来,拔脚向陈徵远的藏身之处走去。
空气中又是一声爆裂声,随即,季夏平的右臂从肩膀处飞起,落在其身后十米多远处。
季夏平心中大骇,他顾不上鲜血直喷的右肩,调头向后面狂奔。
蓝山见到飞走的断臂,惊骇莫名,大喊着向山下逃去。
在远处观战的严六喜抱头鼠窜地转身就跑。
…
陈徵远艰难地从大石后面爬了出来,看见王济非抱着枪飞奔而来。
“徵远,你怎么样?徵远,别吓我!”
王济非边跑边哭喊道。
陈徵远心中升起阵阵暖意,大声喊道:“济非,我没事!”
王济非蹲下身,检查陈徵远的伤势,大惊道:
“你的伤这么重!”
陈徵远咧嘴笑道:
“你不是大夫吗?有你在,多重的伤都不怕。”
王济非轻轻打了他一拳,嗔怪道:
“有你样的人吗?哼,以后,你再受伤,我不管你。”
陈徵远尝试着站起来,可是,他感到浑身酸软,一点劲也提不起来,他心中暗道:
“这是失血过多的结果,哎,若是没有王济非的远程狙击,我真的要挂掉了。今晚,我有些冲动了,正面迎战五个武者,还是力有不逮呀。”
其实,他曾想过采用暗中埋伏扔手雷的方法,但是,他否定了这个方法。
偷袭的确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解决两个或者三个武者,但是不可能解决所有的武者。
三四个武者冲上来,他可以跑掉,但是王济非一定跑不掉。
他正面迎敌的目的就是使王济非不暴露出去。
但是,最后的结果是王济非在关键时刻救了他,这令他心中自嘲不已:
“不能小瞧了王济非,她仅仅练习了不到五十发子弹,就可以用M86狙击枪精准地射杀敌人,看来王济非在射击方面的天赋很强。”
王济非熟练地取出陈徵远左臂上的弹片,又止住多处受伤部门的出血,问道:
“徵远,他们是什么人?”
陈徵远摇摇头,说道:
“我不认识这些人,你对他们搜身,也许他们身上有证件。”
王济非扶起陈徵远,让其靠在巨石上,然后来到死去的三个武者身旁,仔细地翻找。
一会儿,王济非捧着三本证件,翻看着。
“他们是卫鳌铁矿株式会社的人。”
陈徵远心中了然,说道:“嗯,他们是尼鸿季家的人。”
他心中暗道:“现在卫鳌铁矿的老板是季尚洞,此人好像对古董很感兴趣,这附近有远古遗迹还是有达官贵人的古墓?”
王济非皱起眉头,说道:“季家?好像有点耳熟。”
陈徵远说道:“前些天,在云鹤山庄,你父亲王老先生被一个尼鸿商人胁迫,那个人名叫季尚恩,曾经是卫鳌铁矿株式会社的老板。”
王济非恍然大悟道:“我想起来了,原来是他侮辱我爸爸,他现在不是这个公司的老板吗?”
陈徵远道:“他死了。”
王济非张大嘴巴,半天没合拢嘴,想说点该死之类的话,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陈徵远感觉有点力气,他硬撑着站起来,说道:
“济非,此地不可久留,我们赶快收拾东西,马上离开。”
…
季夏平逃出二百多米后,见后面没有追兵,放下一颗悬浮的心,他钻进一片树林,用一条毛巾包住断臂处。
在逃跑之时,他已经封闭右肩的经脉,止住不断涌出的鲜血。即使这样,他也感受到失血带来的晕眩。
吞下一颗疗伤用的“生血丹”,他盘坐在地,运功疗伤。
两个小时后,他缓缓收功,脑海中呈现出两个多小时前的战斗过程。
他心中暗道:
“对方有手雷,这不稀奇,以我黑带二段的水平,并不惧怕手雷。虽然我抵挡不住手雷的爆炸,但是,我有把握将扔向我的手雷反踢回去。
橙带李金奎的上半身被炸飞出去,我以为是手雷的爆炸所致。现在看来,那不是手雷,而是子弹,与把我右臂打飞的子弹是同一种。
这是什么枪、什么子弹?太恐怖了,堪比炮弹。
对方既然有这种大杀器,为何不追上来?
他们是什么人?
那个年轻人看似武技水平差,实际上异常凶悍,一交手,就放倒了我们两个人。
我太大意了,才导致阴沟里翻船。”
想到此处,他愤愤不已,可是想到对方有大杀器,他不得不压下怒火,接着,他想起了此番进山的任务:
“根据季尚洞给的地图,重阳君的墓葬之地就在此处附近。继续找,还是放弃?”
他反复思索着:
“蓝山和严六喜多半逃回了卫鳌铁矿株式会社,他们一定会将此次失败的责任全推到我身上。我回去之后,即使季尚洞不追究我的责任,可是,我断了一臂,实力大打折扣,也不会被季尚洞重视。”
念及此处,他决定不再返回卫鳌铁矿株式会社。
从怀里拿出一张陈旧的地图,他小心翼翼地抚摸,自言自语道:
“队伍散了也好,地图在我手上,我找到重阳君的古墓,里面的宝贝全是我的了。重阳君是两千年以前齐国的奇人,曾当过几年的相爷,其墓中的宝贝岂能少了,哈哈哈,看来,我要发一笔大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