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生演示几招擒拿手之后,说道:“小陈,对敌之时,不要慌,一定要冷静。心慌气即短,气短则力衰,但是保持冷静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有的人遇见格斗之类的事情,吓地尿了裤子,甚至晕了过去,这就是不冷静的结果。具备冷静的头脑,是无数次格斗累积的结果。”
陈徵远点点头,大为赞同。
赵世绪笑道:“老李,你可别唆使小陈整天打架斗殴,这是没本事的地痞所为。小陈是有大本事的人,怎能走小混混的道路呢?小陈,不要听老李乱说乱道。”
陈徵远道:“李哥,赵哥,我不会像街边小混混那样打打杀杀,我只想保住性命。”
李振生和赵世绪闻言,默不作声地坐了下来,喝着酒,各自想着心事。
陈徵远站了起来,道:“李哥、赵哥,你们俩先吃着、喝着,我上趟厕所。”
…
在卫生间隔断里,陈徵远提好裤子,正要推门而出时,两个人的谈话声止住了他。
“徐东坚,你好歹是卫鳌城工商会长,居然在这种不入流的地方请客。”
“季先生,不是我去不起高档地方,只是在那些地方,认识我的人太多。如果他们看到你我在一起,恐怕流言蜚语会传遍整个卫鳌城。既然当上会长,更应该小心谨慎,免得弄出不合适的新闻。另外,三味饭店的海参包子很有特色,在其他饭店很难吃到这种口味的。只有地道的卫鳌人才知道此处的特色菜。”
“嗯,那就尝尝徐会长推荐的特色海参包子吧。”
…
等两人离开卫生间,陈徵远推门走出隔断,沉思片刻,然后回到包间。
“李哥、赵哥,你们喝的不错吧。”
“小陈,谢谢你,今天喝的很尽兴。”李振生笑呵呵地道。
赵世绪很有眼力劲,呵呵道:“小陈,非常感谢你,我们喝的很好,你收个杯吧,我们以后再聚,如何?”
陈徵远给两人斟满酒,最后给自己的杯子倒上酒,举起杯,道:“李哥、赵哥,能与你们认识,是缘分,也是我的福分,今天的酒先到这里,以后我们还要痛快喝酒,来,干了!”
言毕,他仰脖,一口喝掉杯中的酒。
李振生和赵世绪也一饮而尽杯中酒。
陈徵远放下酒杯,端起面条,道:“两位大哥,咱们吃面,希望我们的交情像面条一样长长久久。”
…
在三味饭店最隐蔽的包间里,徐东坚和季尚恩两人相对而坐,边吃边聊:
“徐东坚,你真是老谋深算,王鑫霖一直是中间派,你的一招苦肉计,竟然真地把王鑫霖感动了。”
“季先生,这次的事情,很悬呀,两个人选,各有三张票,只剩下王鑫霖一张票未定,幸亏我提早布置,否则真有可能输掉呀!”
“嘿嘿,这事挺有意思,最后演变成王鑫霖一个人定乾坤,你应该好好感谢那个迂腐的老匹夫。”
“可不能去谢他,王鑫霖嫉恶如仇,最讨厌送礼的,如果我答谢他,反而会引起他的怀疑。”
“哈哈,王鑫霖如果知道真相,会是什么表情呢?”
“季先生,咱们喝酒吃海参包子,不谈王鑫霖。”
“徐东坚,不着急喝酒吃包子,你现在如愿以偿地当上了会长,你以前对我说的,没忘吧。”
“季先生,我怎么会忘呢?前几天,金仙山脉发现了三处矿藏,我批给你两个,如何?”
“徐东坚,我记得当时你说过都是我的,怎么现在就成了三分之二呢?难道你想要一个吗?”
“季先生,你不要一口吃个胖子吗,有道是细水长流,或者说是润物细无声,现在都给了你,别人都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以后再有好东西,再给你,别人就会跳出来,说三道四,对你也不好。这次给你两个,下次再给你两个,下下次再给你两个,最后基本上都是你的。”
“徐东坚,我希望你不要跟我耍花枪。嗯,你这个人心眼太多,我担心你把我卖了,我还替你数钱呢。”
“季先生,我卖谁也不敢卖您呀!说句实在话,我这个会长就是个摆设,还不得都听你们尼鸿人的。”
“徐先生,你心里可真有数。好,为你的有数干一杯。”
…
陈徵远实在想不通徐东坚和季尚恩会勾肩搭背,半个月前云鹤山庄的那一幕,深度表明徐东坚应该痛恨季尚恩。
与李振生和赵世绪分手之后,他再次来到三味饭店,走到前台,问道:“小姐,海参包子怎么卖?”
“两千元一个,最少四个。”
“哦,怎么是论个卖?”
“只有海参包子论个卖,其余包子论斤卖。”
“你给我来一斤裙带菜包子,打包。”
“好的,不过,至少需要半个小时。”
“没问题。”
陈徵远付款六百尼鸿元,坐在前台旁边,静静地等着。
一会儿,前台服务员招呼其他顾客,忘记了陈徵远的存在。
抓住一个机会,他看见了桌子上各个房间所订的菜单。
今晚,共有三个包间点海参包子。
记下三个包间的号码,陈徵远默默地走了。
很快,他确定了徐东坚和季尚恩所在的包间。
此包间的隔壁无人,陈徵远悄悄地进入其内,把耳朵贴在墙上,默运《浑沌生归诀》,进入入定状态。
这时,周围十余米范围内的动静皆落入他的脑海。
徐东坚和季尚恩的谈话一字不落地被他听个正着:
…
“徐东坚,上次那个朝我扔刀子的人,你查的怎么样?”
“嗯,我派人仔细查过了,此人可能是宝仁堂药店的药剂师陈徵远,此人现在畏罪潜逃。”
“我不认识此人,他跟我有仇吗?”
“季先生,他是否与你有仇,我不清楚。不过,他不喜欢尼鸿人。他原来是昭南区廷羊镇陈格庄人,其父亲名叫陈达平,以祖传的梨园为生,说白了,就是村里的土财主。尼鸿人来了后,看中陈家的梨园以及府邸,可是陈达平不识抬举,拒绝了尼鸿人,结果导致了满门被灭,只有在日耳曼留学的陈徵远侥幸未死。他后来回到卫鳌城,在宝仁堂找了份工作。”
“哦,此人可能是反尼鸿的不法之徒。你一定要多派人手,抓住此人。”
“季先生,前些天,我去找宝仁堂药店的老板张明杨,可是店里的伙计说,他被你带走了。张明杨怎么说?”
“姓张的说:出事那天下午,姓陈的要求涨工资,他不答应,结果姓陈的一气之下,第二天辞职走人。”
“嘿嘿,张明杨是个老抠,他给的工资的确不高,一个月只给两万多尼鸿元。我们今晚吃的这一桌可能要十来万尼鸿元,姓陈的干半年才能挣出这个钱。”
“这样看来,姓张的没有说谎。你是卫鳌当地人,地头熟,一定要找到这个姓陈的。我要活剐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