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徵远来到古效发旁边,抽出腰间的小太刀,一刀掠过,只见古效发瞪大了眼睛,颈部的鲜血冒了出来。
向不远处的王济非打了声招呼,陈徵远开始收拾战场。
王济非跑了过来,看见满地的血肉以及死尸,她尖叫一声,跳到一旁,捂住嘴,堵住了呕吐。
半个多小时后,陈徵远把所有的尸体扔到深沟里,将战场清扫完毕之后,对王济非说道:
“王姑娘,我们不能往西走了。
西面一定有鬼子兵的哨卡等着我们。
我们从此处,找个小路,返回卫鳌城。
鬼子一定想不到我们会潜藏在卫鳌城,毕竟我们曾在市里大闹一场,他们一定以为我们会远离卫鳌城。”
王济非想了一会儿,点点头,道:
“陈公子,我听你的。可是,我不能回我家的,鬼子一定会派人盯着我家。”
陈徵远道:
“到我家躲一躲吧,鬼子应该不会查到我的住处。”
两人来到越野车的隐藏之处,把缴获的枪支弹药以及其他战利品全都藏在一个非常隐蔽的山洞里,然后驾车向南面的卫鳌城望北区驶去。
陈徵远原本的计划,不是急于回到枯草岭,而是留在卫鳌城,找到好哥们---向栋正,和他商量如何劫夺鬼子的汽油和柴油。
在王家的鑫霖诊所发生的事情,令陈徵远不得不带着王济非向枯草岭逃跑。
但是,事情的发展总是一波三折,从西侧赶来堵截的鬼子,使陈徵远意识到一味地向西逃跑并不是好的办法,他要反其道行之,重新回到卫鳌城,这正应了一句古语:
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还是要坚持最初的计划,去找向栋正。
向栋正是他在廷羊镇上私塾的同班同学,可以说是发小。他目前明面上在宝顺堂赌场里做保安,实际上是反尼鸿的暗杀组织---血刹会的成员。
经历被鬼子的围追堵截,陈徵远感到单打独斗很难与武器精良、人数众多的鬼子相抗衡,必须要有志同道合的战友*团*结一致,才有可能与鬼子周旋。
因此,他想到与向栋正及其背后的血刹会联手杀鬼子。
…
晚上十点多,陈徵远来到了望北区的宝顺堂赌场,看见了正在看场子的向栋正。
向栋正个高体壮,孔武有力,但是,此时其脸上的肌肉紧绷,一双眼睛也左顾右盼,流露出不喜别人靠近的意思。
突然,他的目光扫到了正要走过来的陈徵远,他眨了几下眼睛,示意不要过来。
陈徵远皱起眉头,停住脚步,此时,他距离向栋正大约三米左右。
他转身看向赌二十一点的扑克桌,心中暗道:
“难道鬼子追查我,一直追到这里吗?
不可能。我来此处,是下午才决定的,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即使是王济非,我只跟她说出来办点事,根本没说其他的。”
他用眼角的余光瞥向向栋正及其周围的人,只见四个尼鸿武者分别站在前后左右四个方位,将向栋正围在中间,他们紧盯着任何一个靠近向栋正的人。
陈徵远心中有些明了,暗道:
“原来是栋正有麻烦了。”
突然,他看见向栋正的眼光朝他的脚下扫了一眼,他悄悄地看向地面,发现一个纸球正在脚旁。
他弯腰捡起纸球,不着痕迹地打开纸球,只见上面写着:
“205号柜子。”
他摸摸嘴,顺势将纸球塞入口中,咽了下去,心中想道:“205号,应该是此处二楼五号房,栋正暗示我要取走某个东西吗?”
他装作喜好热闹的看客,慢慢地向楼梯口挪去。
很快,他来到二楼五号房门前。
房门没有上锁,他推门而入,找到柜子,里面有一个一尺见方的檀木盒子。
他没有打开盒子,直接将盒子揣进怀里,然后迅速地退出房间,朝一楼走去,他有些担心向栋正的安危。
看着一群赌徒激动兴奋的样子,他灵机一动,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
许多赌客在楼梯口的不远处赌牌九,他们围在一起,吆喝声此起彼伏,不少的看客站在旁边,专心而又兴奋地盯着牌桌。
楼梯口的后面有一个拐弯,拐弯的尽头是一个小门,这是赌场内部员工的通道,通道直接与一个小胡同相连。
陈徵远不紧不慢地走向楼梯口,经过牌九桌时,他猛踩了一个看客的脚背一下。
看客“嗷”地一声惨叫,一拳打向陈徵远,嘴中骂着:
“天杀的,你走路没长眼睛呀!”
陈徵远避过迎面而来的拳头,抓住看客的肩膀顺势一推,口中却道:
“好狗不挡道,快让开!”
看客被推倒在地,这一下捅了马蜂窝,周围的看客纷纷围了过来。
陈徵远装作大怒的样子,拳打脚踢,楼梯口附近顿时乱成一锅粥。
赌场的保安吹着口哨,纷纷跑了过来。
陈徵远的双眼一直盯着向栋正及其周围的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四个尼鸿武者一齐朝向栋正靠拢。
陈徵远掏出手枪,朝其中一个武者连开两枪,同时躲在一个赌桌后面,猫腰趴下。
枪声一响,赌场顿时大乱,赌徒以及看客高声吆喝着,纷纷朝门口跑去。
向栋正抓住机会,趁乱逃出尼鸿武者的包围,夹杂在蜂拥而至的人群中,冲出大门,随着四散逃开的人们,消失的无影无踪。
其余三名武者丢失了向栋正,只好将满腔怒火撒到陈徵远这边。他们掏出手枪,朝陈徵远藏身之地疯狂射击。
此时,赌场里已经没有赌徒和看客,只剩下三名尼鸿武者和藏在赌桌下面的陈徵远。
看见向栋正成功逃出,陈徵远没有顾忌,他掀翻赌桌,挡在身前,然后拿出两颗手雷,向尼鸿武者的方向扔了出去。
轰轰两声巨响之后,整个赌场里硝烟弥漫,陈徵远猫腰跑到楼梯后面的员工通道,冲出赌场的后门。
放眼过去,只见青妍楼的招牌明晃晃地闪亮着。
陈徵远心中暗道:
“真是晦气,跑到卫鳌城著名的妓*院。”